祁知瑾歪着头看着沈可乐,问道:“妈咪,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沈可乐摇摇头,说:“没有。彩虹,一路有你!”
祁知瑾不信。
沈可乐紧接着补充道:“我只是拿走了他的钱包和手机,把他丢在了医院而已。”
祁知瑾无言以对,这种天气,对一个脾气火爆的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妈咪果然好胆识。
他还想问他们怎么会一起,可祁修砚已经冲上前来了,他便很识趣的闭了嘴。
“哟,回来得挺快啊。”沈可乐把祁修砚打量了一遍,嗯,发丝有些凌乱,但却连气儿都不喘一下,看样子他肯定不是走回来的。
不过打车的话,也不至于会用这么久吧?
看到沈可乐这幅嘴脸,祁修砚的怒火直接被点燃了。
他伸出手,正准备去抓沈可乐的衣领,可手伸到一半,却又不自然的缩了回来。
他也真是气糊涂了,要是让祁修夏知道他这样子抓着沈可乐的衣领,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自己呢。
他想起自己好不容易走到,开口向祁修夏借车,结果他在听完他的控诉之后,却轻飘飘的说了俩字:不借。
他突然想起这女人刚刚经历的事情,心中对她有了一丝同情,所以对于中午她拿走自己钱包手机的事情便不那么气愤了。
“我的钱包和手机呢?”祁修砚稍微冷静了一点,但脸色依然很臭。
沈可乐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暗想他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知瑾,把桌上的钱包和手机拿过来。”沈可乐紧盯着祁修砚,把手伸向祁知瑾。
祁知瑾很乖巧的把钱包手机递过去。
“都在这里了。”沈可乐双手送上钱包和手机,面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祁修砚臭着张脸把自己的东西拿过去,狠狠的瞪了沈可乐一眼,转身快步上了楼。
再跟这女人待一块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的。
“咦,居然没有爆发?”沈可乐对于祁修砚的‘忍气吞声’感到很惊奇。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像是会不跟她一般计较的人啊。
“大概……是吃错药了吧。”祁知瑾不确定的说。
沈可乐转过身来,很赞同的点头。
没错,祁修砚肯定是吃错药了!
……
沈可乐顶着总经理的名号接管了设计部。
张娇娇要照顾白写意,短期内还没法儿回公司,所以沈可乐便主动揽了这工作过来。
她本来就喜欢珠宝设计,眼下挑大梁的人不在,她也乐得接受这个挑战。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的画过设计图了。
“晚上有个珠宝展览会,一起去吧。”祁修夏端着杯咖啡,坐在了沈可乐的办公桌对面。
沈可乐现在的办公室虽然不是开放式的,但装的是玻璃门,外头的人一抬头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所以祁修夏倒是没有太放肆。
因为沈可乐素来便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好啊,你不说,你一直没说,我还以为我们公司没有接到邀请呢。”沈可乐微笑,她发现最近祁修夏越来越喜欢带着她出席一些活动了。
以前他也想,不过她一直不肯走到人前,但现在,她觉得也是时候宣示自己的主权了。
否则,有些人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呢。
这个珠宝展览会的主办方是一家国际知名的珠宝公司,据说这些珠宝都是他们从全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宝。
展览会之后,便会将这些珠宝尽数拍卖。
祁修夏之所以接到邀请,并不是因为他是的总裁,而是因为他是祁家的掌权人。
整个南江市的商界名流都在邀请之列。
毕竟,珠宝这种东西,价格素来昂贵,普通的小白领可消费不起。
下了班,沈可乐和祁修夏吃过饭才不慌不忙的前往展览会现场。
沈可乐和祁修夏都没有因为这个展览会而特意回去换礼服,她身上穿着的这条连衣裙看起来虽然普通,可却价值不菲。
而且,只要她身边站着的人是祁修夏,即便她穿的是条几十块的地摊货,也无人敢笑话她。
沈可乐跟祁修夏去得晚,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展览会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这些珠宝被分散放在会场里,每一件珠宝外面都用防弹玻璃罩住,要打开这玻璃罩,还需输入密码才行。
而且,在会场还有不少安保人员在,所以这家珠宝公司才敢把珠宝这样陈列在会场里。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走了一圈之后,祁修夏这才问沈可乐。
看他的样子,只要沈可乐说有看上的,恐怕马上就会买下来。
沈可乐摇头,“都很普通,还以为会见到不得了的东西呢。”
她有些小小的失望,这里的东西放在外头可能不多见,可对她而言,真的太过普通了。
“一会儿还有件压轴的珠宝,那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也就是说,现在展出的这些,都不过是那件压轴珠宝的陪衬。
听祁修夏这样说,沈可乐倒是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祁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真巧。”一个烫着卷发的长发女人突然走了过来。
女人的头发被染成了浅亚麻色,衬得肤色越发白皙了。
她的身边还跟着个中年妇人,看样子,应该是对母女。
卷发女人的视线从沈可乐的身上扫过,微微顿了一下,便移开了视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