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儿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位小姐的耳朵果然有问题吗?”
霍君临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存希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觉得他有现在这么可爱过。
“亲爱的,你总算来了,我和知瑾都快被烦死了。”李存希牵着霍知瑾迎了上去,挽着霍君临的胳膊,示威似的瞪了沈悦怡一眼。
霍君临任由李存希挽着,就这么走进了餐厅。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沈悦怡吃饭的心情也没了,转身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这些年她在沈家过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虽然她已经把沈正凌哄得很开心了,但沈家的大权全部掌握在了沈时屿手中,她根本就碰不到实权,如今只是在公司里混了个小秘书的职位,而且还得时常遭到沈时屿的训斥。
她已经快被这样的日子逼疯了。
“霍君临!你说,为什么你进来她们不问你要什么会员卡,我和知瑾进来就要问我们要?”李存希拿着菜单在桌上连拍了几下,恶狠狠地瞪着霍君临。
霍君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是常客,你从没来过。”
李存希:“……”
常客你大爷的!
她翻开菜单,却突然愣住。
她明明没来过这里,怎么会觉得这菜单挺眼熟的?就好像是以前来过一样。
她甩甩头,把这种奇怪的念头抛诸脑后。
“知瑾,你想吃什么?”李存希翻着菜单问霍知瑾。
霍知瑾的小手在菜单上一连点了好几道菜,“我吃这些就行了。”
这些……
李存希咽了咽口水,这小王八蛋点了这些菜起码够三四个人吃了好吗?!
幸亏她老公会挣钱,不然他们肯定早晚有一天得去街头乞讨。
“妈咪,这里的虾真美味。”霍知瑾自己又剥了只虾塞进嘴里,随后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李存希看着盘中摆放得很整齐的虾,犹豫了半天,没能吓得了筷子。
看着太像虫了,感觉真的太恶心了。
霍君临见状,以为她不会剥,以前家里吃虾,都是佣人事先剥好的。
虽然他好像没见她吃过。
他把刚剥好的虾递到李存希的嘴边,“吃。”
李存希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闭着眼把霍君临递过来的虾肉吃了下去。
“妈咪,是不是很好吃?”霍知瑾吃得津津有味。
明明是一样的东西,总觉得外面吃着更香。
“还……还好。”李存希犹豫了一下说。
味道虽然还可以,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吃鱼。
饭桌上顿时没了声音,一家三口默不作声的吃着饭。
可吃着吃着,李存希便觉得自己口舌四肢都发麻了,呼吸也很困难,头也晕晕的,心里格外慌张。
“存……”霍君临抬眼看向李存希,霎时愣住。
她这模样,分明是过敏了!
他把钱包丢给霍知瑾,“知瑾,你去结账,我去开车。”
他说完便起身疾步出了餐厅。
霍知瑾见自己妈咪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差错。
他拿起钱包和账单到了收银台,踮着脚把信用卡和账单递给收银员。
付过钱,他便急急忙忙回到餐桌前,满脸担忧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妈咪。
“妈咪,你是不是很难受?”他不安地拉着李存希的手,急得想哭。
李存希费力地笑了笑,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难受,真的好难受。
她是不是快死了?
霍君临很快就去而复返,他抱着李存希,霍知瑾则帮忙拿着她的手提包。
一家三口很快消失在了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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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李存希的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微微泛红。
她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低垂着头,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李存希,你还小吗?”霍君临坐在她的对面,满脸的无奈。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对虾过敏,面对霍君临,却只能乖乖道歉,承认错误。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来着。
不知道自己对虾过敏难道是她的错吗?
她以前又没有吃过,怎么会知道她会对虾过敏?
看李存希一副受欺负了的小媳妇儿样子,霍君临的火气顿时消散了。
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小女人计较什么?
“把药吃了休息,我还要出去一下。”
霍君临把准备好的药和白开水推到李存希的跟前,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他原本和合作方约的是下午三点,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李存希乖乖的把药吃了。
“你还有事儿你就去忙,我会照顾好知瑾的。”
霍君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看是知瑾照顾你还差不多。”
知瑾虽然才四岁,但却极其早熟。
很多时候,被照顾的都是她李存希。
霍君临走后,李存希便从行李箱中把霍知瑾的睡衣拿出来,准备帮他洗澡。
谁知,等她把睡衣找出来,霍知瑾已经自己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
李存希把睡衣丢到**上,走到浴室旁,准备开门进去,却没想到霍知瑾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知瑾,你开门,妈咪给你洗澡。”
过去几年里,她都坚持亲自帮知瑾洗澡,不肯让霍家的佣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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