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苍天的树木错落有致的盘踞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而密集的天网,脚踏在地面上,会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声音。金慎思板着一张脸,谨慎的走在林中。
他才习武不久,启蒙又晚,照理说并不会有多大的成就。况且金慎思自己也并未打算学多少,学武不过是被上次在水墨县发生的那件事情上了自尊,所以学武是为了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然而奇怪的是,他虽然学的晚,天赋却极其好。甚至在念心法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体内本身就有一股热流,就连肖安看了也觉得惊异不已。
这一股热流也让他在学习各种武功或者心法的时候事半功倍。所以,即便学武时间尚短,也比很多学了一年的人要厉害很多。
越往林子里走去,周围的声音就更加诡异,而天色却是更加昏暗。
就在金慎思绷着一根炫往里走的时候,突然有一阵风从身后传来。警惕的睁大了眼睛,快速闪身躲开。
刚一站定,便听得一阵拍手称快的声音。
定眼一看,那不是金鸿禧又是谁呢?
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饶是金慎思如何善于隐藏自己的表情,此刻也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你会……”武功两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取不出来。
金鸿禧沉默的看着金慎思,算是承认了。
眼底的诧异很快被金慎思收敛了去,转而严肃且探究的看着他。
金鸿禧还是一身蓝色锦袍,手拿一把折扇,就算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也有着说不出来的优雅。一双邪魅的眼眸中是一贯的玩世不恭,嘴角却少了一抹魅惑的笑。不得不说,对于这样的金鸿禧,金慎思是陌生的。
在金慎思打量金鸿禧的时候,金鸿禧也在打量着他。
从水磨镇回去之后,金慎思就将肖安从自己身边要走了。期初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肖直不在了而害怕,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有一天他无意间看见肖安在做一把木剑,从肖安那儿套话直到的。
只是,让金鸿禧觉得意外的是,短短不过半月金慎思的武功竟有了如此地步。
“你知道我学武的事?”黑眸闪烁,双手握成了拳。
盯着自己儿子的眼睛,金鸿禧光明磊落的承认了。罢了,金鸿禧收起手中的折扇,瞧着金慎思无比欣慰的笑了。
“功夫学的不错,只是不太稳。”手指快速的点了点金慎思的腰部、背部还有膝盖处,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武功?”金慎思知道金鸿禧有一万种手短查到自己习武,而他却想不到他是什么时候会的武功,为何他一点都不知道。
瞧着金鸿禧的目光越来越深沉,金慎思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了解他,即便他是自己的父亲。
“很早之前了。”金鸿禧的目光穿过金慎思,不知落向了何处。“那还是在父皇没有攻打巫山的时候学的了。”说起之前的事情,金鸿禧的语气中不免多了伤感,“父皇在我小的时候还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我是他的儿子,是太子,所以教我的人都是全国顶好的师傅,”
悠长的语气穿过森林里的风,稳稳的落在金慎思耳边,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
金慎思很少会听到金鸿禧说之前的事,从他被送回来的那一刻起,金鸿禧给他的感觉便是疏离,到了后来他有了想法之后,知道他消沉的原因是因为女子的时候,突的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受。
可是今日,站在森林之中,两人直接的面对面。当所有的情绪都无可逃避的时候,金慎思第一次觉得金鸿禧是一只沉睡着的老虎。
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玉上,突然也就释怀了。他生在宫中,或许装聋作哑,对人没有威胁才能安稳的活下去。
嘴唇蠕动,却在金鸿禧期待的目光中咽了下去,只道:“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说完,即转身离去。
面上不免有失望闪过,又很快被笑意盖过。金鸿禧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叶,正欲抬步走去,却突然感到有一股杀气朝自己逼近。
目光一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金慎思,来不及多想,对着金慎思的背影说道:“你赶快回去,我再去别处看看。”
说完,不待金慎思转身,一阵风吹过,金鸿禧早已不见了人影。
呐呐的将手从空中收了回来,金慎思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自己。
日光依旧,偶尔树叶传出莎莎的声响。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阳光将院子里晒的暖烘烘的,四下并无人走动,唯有树上偶尔传来蝉鸣的声音。
小笙面成猪肝色,宋瑜绯的手掌死死的握住虚坤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回握着宋瑜绯的小手,虚坤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柔情,连眉眼处都带着笑容。“我不会让宋瑜绯出事,”虚坤第一次当着宋瑜绯的面说这种“情话”,即便知道是时势的原因也不禁红了脸。
歪着头看着他,虚坤的面庞棱角分明,就算是斜着看他也觉得是风华绝代。
耳畔是他磁性的声音,“如此一来,我势必会和太子起直面冲突。我不会退让,太子亦不会。”
听得小笙心底一惊,虽然已经猜到有心之人会利用宋瑜绯来牵制虚坤,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出手。并且,还是以这样两败俱伤的方式。
“可是,这么做太子有什么好处呢?”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