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琛抵死也不愿意看巴茗受这样的委屈,他转身拉着巴茗出门,阿飞和小青在身后紧紧跟着,小青焦急的呼喊:“小姐,小姐,王爷你慢些,你要带我家小姐去哪里啊。”
赫连琛扔下一王府的人,什么都没有说,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留下咬牙切齿一脸愤怒的叶赫那拉家的人,还有忧心忡忡的阿飞和小青。决绝走掉。
那里的空气,有一种要让他窒息的憋闷,这时他才觉得从前并没发现那权力可以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把他们从头罩住,挣扎也无用。
就算是会被斥责,他也要带着巴茗去尽力一试,去找那所谓的权威,大声说:“他不想娶苏妲。”
巴茗在他身后,只是问了他一句:“我们要去哪?”
赫连琛霸气的说:“找我那所谓的皇兄,只有他,能取消了皇后的意思。”
巴茗听到这里浑身一凛然,她顿住了脚步,扯住赫连琛的手腕,一脸的惊讶,她说:“连琛你疯了!”
对,赫连琛疯了,但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与其要他这样忍气吞声,做他并不情愿的事。那么,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杀了他。
他并不说话,只是拉着巴茗往正阳门走,巴茗几次挣扎,都被赫连琛带着霸气的力道扯了过去。
算了,她想,也许这也是一个考验,他的坚持,也许会是他们在这个时代的婚姻,最后的希望了。
正阳门的侍卫在没看清王爷的脸的时候,一直保持警戒状态,长矛一直指着赫连琛的位置,当他看清了赫连琛的脸以后。马上轻松的换上一脸谄媚。
侍卫说:“王爷吉祥,今日天色已然渐晚了,王爷又不带贴身侍卫伺候,匆匆忙忙入宫是为何啊。”
谁知道这马屁没拍对地方,拍马蹄子上了,赫连琛眼珠都没有转,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侍卫讨了个没趣,悻悻的闭了嘴。乖乖的给横冲直撞的赫连琛让出了一条路。
巴茗在后面,第一次用双脚踏进这紫禁城,赫连琛也是,但是巴茗诧异的是,他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是和她一起穿过来的么不是,为什么在这个宫里她都要转吐了,快迷路了,他还能像是进了自己家门似的那么从容。
赫连琛,究竟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到的。
赫连琛知道巴茗会有这样的疑问,他都没有回头看巴茗,就从她略有迟疑的脚步就能知道他要问什么。
他头也没回的说:“来这里必须做好的功课我统统在这两天都做好了,敢情你一直以为我真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大少爷啊。”
巴茗扑哧的笑了,她还真小看了赫连琛,原来他真的还是有两下子的。
赫连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脚步一收,突然的停止,让身后的巴茗反应不及,直直的撞到了赫连琛的后背上,撞的结结实实的。
巴茗揉着鼻子道:“你干嘛。不是要找皇上么,还不快着些,这皇宫这么大,走到那里得多久啊。”
“我得给你现场培训培训,我回去查过了皇后和舒妃的故事,我下面边走边和你说,你必须简单的记住舒妃和皇后的基本脾气性格,和他们的弱项。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吗?”
不愧是在商场里征战多年的人,心机够深,功课都做到这个份上,巴茗不得不服气了。
赫连琛开始用最简单的语言开始说起最基本的东西,巴茗也在用心的记,把皇后和舒妃了解个大概,好能有些准备,不至于总是处于劣势啊。
赫连琛带着巴茗左穿右转的过了几个甬道,来到乾清宫门前。
门口的太监李公公在宫殿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站着,看见赫连琛远远走过来,连忙打了个千儿走过来,给赫连琛和巴茗都齐齐的请了安,毕竟是御前的人,说话办事没有一丝错缝儿的问道:“王爷怎的这个时候进宫了,是和大小姐有什么要事儿回禀么?”
他的眼睛很毒辣,得益于在御前伴君如伴虎多年的锻炼,他看见来面圣的人第一眼,就能知道个大概,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有所求,还是如何,他都能看个大概。
于是,巴茗和赫连琛这个时间来,还没有带一个下人一同进宫,他就知道个大概。
于是,他不等巴茗和赫连琛说什么,便满脸堆笑的说:“哎哟,这会儿子,恐怕王爷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儿舒妃正在皇上这里陪着皇上用膳下棋呢。恐怕王爷要等上好一会儿呢。”
赫连琛不听还好,一听舒妃在里面,便着急了,如果在由着舒妃为她们自家二小姐说什么话,给皇帝吹了什么耳边风,可就更没有挽回余地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动的等舒妃出来,这不是他的性格,他得主动出击。
他想了一想,说:“劳烦公公帮我去通报一声,便说,我是来与舒妃娘娘谈论婚事的,听说她在陪伴皇上。便来这里拜访了。”
李公公一脸的了然,忙打了个千儿,推门进去给他回禀。
李公公进去的时候,舒妃正低眉顺目的与皇上下棋,正到了关键的一步,她走错了。皇上含着笑看了她一眼,便落了最后一子,把她的棋子,全部封死了。
舒妃此时才看出来。她低呼了一声,“呀”然后便嘟起嘴开始耍赖悔棋。她说:“臣妾,臣妾没看到,皇上不许这样欺负人的。”她的淡淡愠怒里,满含无限娇羞。
说罢,她刚用刚染的嫩粉色的指甲去扣那粒棋子,用纤细的手指一扣,便把皇帝刚落下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