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真的相信了,安了心。
可是后来,一个又一个的新人的出现,让她几次的心焦,他来的次数减少,那一个个又年轻又有活力的女孩车水马龙的在宫中碍眼的走,便有一次,在御花园赏花,心骄气傲的舒妃,便采了一名小贵人喜爱的花。
那舒妃岂是能容人的人,几句话不合,便命那贵人跪下,让手下的人,恨恨的掌了她的嘴,舒妃便是那样的脾气,直到那贵人跪地求饶,嘤嘤哭泣才肯罢手。
只是那贵人脸上,便肿胀的无法直视了,舒妃也有稍微的忧郁,但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该做的。
贵人晚上便使了心机,见了皇上,用那博如蝶翼的白色面纱覆盖着脸颊,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委屈的要哭。那样子,纵使是女子都难免会生出半分可怜之情,更何况是皇上。
于是便轻轻的揭下了她的面纱,看见了那些纵横交错的那些暗红的指痕,瞬间暴怒,问他是谁弄的。
贵人嘤嘤哭泣,便是咬紧嘴唇不肯说,只是用那一颗一颗饱满的泪珠,冲刷在脸上交错的指痕上,用那样的表情,哭碎了皇上的心。她的侍女也之前经过她的授意,在皇帝几次情急的逼问下,才噗通的跪下,求他为他们小主做主。便一五一十的把下午御花园的一切和盘托出,当然,在她们的嘴里出来的版本,便是极尽温婉,把自己放在一个低微受气的地位,委屈极了。
皇帝当下便唤过身旁的太监,叫他去叫舒妃来与她对峙,舒妃并不畏惧,那个时候,她还是真心的觉得,皇上是信她的,最起码,不会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的自尊。
舒妃来的时候,便挺直腰杆的像皇上请了安,皇帝却没有如平时一般的,用手迎着她起来,只是冷冷的问她道:“舒妃,陈贵人脸上的伤痕,可都是你弄的?“
“是臣妾,但是是她言语冲撞,目无尊上,对臣妾无力在先。“她直直的说道,并没有一丝低头的意思。
皇上瞬间就有些恼怒,他看着她道:“朕从前只是觉得耿直,并不曾拘束了你半分,不想,朕的骄纵,便纵成了你今日这般的蛮横无理,今日的事,不管贵人如何冲撞了你,你也是大家闺秀的女子,怎可如此重手伤人,如今还毫无怜悯之心。“
舒妃听得这句斥责如同遭受了重创,她如何有错,她深爱他,还要忍受着这起子人的羞辱,竟然居于高位,连还击的资格都没有么?她只是不会如这陈贵人般会演习,她竟不知道,这一颗颗的眼泪,都是如何装出来的,她不会,也学不会。
“臣妾无错,为何要认错?“舒妃鲠直了脖子,直直的看向皇帝说道:”皇上从遇到臣妾的那天便知道臣妾是怎样的人,如今若还需要臣妾的辩解,臣妾并不屑于此。也不屑像旁人似的,非要把自己编排的如何柔弱如何无辜,惹人恶心。“
“够了,舒妃,你就这般脾气,最近便回去好好冷冷你的性子。没有事,就不必出来了。“皇帝挥了一下袖子,转过身说道,:”告诉敬事房,今日陈贵人留下侍寝,舒妃的绿头牌,过几日在挂上把。“
听见这句话,舒妃的眼泪硬是滚落了出来,她并没有叩首,只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朝着皇上说道:“皇上做不到的,便不要随意应承臣妾,臣妾告退。“说罢,便甩开了侍女和太监的搀扶,踩着花盆底,匆匆的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舒妃便知道了,他们的皇帝,其实这是个图省心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并不为别的,只要这个女人温顺体贴,亦步亦趋不逆他的意,不惹是非让他心烦,他便没有时间,也不会再去想另一个,并不是像她自己自作多情想的那样,他是真心喜欢她,或者怎样的。
之后,她好不容易好了些,却又经历了曾经好姐妹的背叛,皇帝的疑虑,她的心真的是在这后宫之中冷透了。便是再热的火炉,也化不了她冰冷的心。
如今,这个令贵人,却不像之前的那些嫔妃一般,只是在皇帝那里几日,便又不见其名,她越来越有当年舒妃得宠的架势,连皇后都要舒妃与她一同,多留心几分。
其实舒妃心内最在乎的不是这些女人如何得势,也不是她们的手段如何花销,她总能看见那些或高或低分位的妃嫔,鼓起的肚子好似一颗颗饱满的石榴,撑鼓了衣服,好看极了,她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能生养的好身段儿,而自己呢,舒妃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感慨道,不管是谁,都总好过自己连怀孕都不曾有!
想到此,她便心烦气躁,一挥手的挥下了手边的茶盏,门卫的宫女进来诺诺的和她请安,问道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没有。
“你们都出去。今晚不需要人守夜,别来烦我。“舒妃清冷的说道。
此时,门口的小太监却来通报,“娘娘,夫人入宫求见娘娘来了,娘娘见不见?”
舒妃眉头一挑,说道:“这个时间还赶着入宫,叫进来吧。”
小太监下去请进了夫人,夫人来了,拘着礼儿,恭恭敬敬的给她请了安,舒妃便赐了下首的座,问道:“这个时间进宫,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那夫人便快些说吧,赶着宫门下钥前好赶紧回去。”
夫人哎哎的答应着,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娘娘可知,图们王爷那日酒宴···那日酒宴上拒绝了我们家妲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