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鄙视着看着跪在身前的二人,她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人固有一死,不过是看轻与重,若是他们只是受到人的挑拨,被人所利用,够胆量的话,苏云卿也许会考虑让夜欢手下留情,放他们一码,是生是死悉听尊便的。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知母莫若子,夜欢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娘亲此刻很不爽,甚至起了杀意。左手微抬,看着他们冷血道,“愚蠢的人,下地狱吧。”握拳的左手在此刻张开,洒下一堆漂亮的红粉,粉末飘落在他们身上,随着风也飘洒在了昏死过去以及被飞剑毙命的剑者身上。
这粉末的落下毫无悬念的宣告了他们的命运,瞬间四人化作一摊血水留在擂台,此刻擂台被一片血水包围着,殷红的血水,映得夜欢显得妖娆。
广济大师不认同的饿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下此毒手,他们已经认输了。”这个孩子跟苏云卿当年一样心狠手辣,对知道的敌人绝不留情,他俨然记得之前苏云卿站在少林寺的镇庙前对他说的话——————-你们出家人不能慈悲为怀,那留你们这座庙有何用?今日我便将他灭了。
之前广济大师为了守住洗髓经和少林寺的寺规,差点召来灭门的惨案,其实即便那日苏云卿做了,他们也无话可说。毕竟确实如同她所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们却为了寺规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女子身中剧毒不救,留着也只是徒增笑料罢了。广济大师赫然发现,那个嗜血的女子,对世间万物的领悟比他更甚更透彻。
看着这个满脸慈悲的广济大师,夜欢摇摇头的反驳道,“大师,娘亲曾经说过,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死非死,尘归尘,土归土,花开亦花落,这是千载不变的定律。人从出声开始,我们就注定最终的结局是死亡。然而愚蠢的人,就该下地狱。”夜欢摇摇头,“今日欢儿便明白了,为何娘亲说过大师值得尊重但是领悟的还不够透彻了。”
广济大师顿悟,是自己领悟的不够透彻,就是一个小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是他自己困于心了。别看苏云卿好似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但是如同西绿所言,凡事都有两面,对有些人来说是坏的,却对有些人来说是好的,魔亦非魔。“阿尼陀佛。贫道受教了。”广济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再插手白阁的事情。
看着台上那一身红艳似火的女子,也许她是上天派来考验他们的把,将尘世间一切不完美的人事物,统统带走......
“什么透彻不透彻,都是你们白阁的人为自己的恶行找来的借口。”一时间儿女受罪,手下的五员大将尸首无存,柏驹尉气的火冒三丈。本来想得是在少林寺,这个方丈大师应该以这慈悲为怀阻止她们继续这样造孽,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屁孩的一席话给说服了,他怎么能不气?
夜欢树立在擂台之上,鲜血在他脚下流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缠绕在他周围。冷眼看着明明愤怒难以的柏驹尉此刻摆出一副老者的姿态,夜欢笑了,“慈悲不是姑息,过恶不可纵容,罪恶的行为,要事姑息纵容,不加以惩罚,那就是无形的默许,默许的结果就是造成无辜的生命血流成河。”
“你在说什么?”柏驹尉呵斥道。
“这个是我一个孩子都懂得道理,老家伙,你怎么不懂?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夜欢不再理会柏驹尉。
苏云卿冷笑着看着柏驹尉,他当然不会明白,这个可是莎士比亚的名言,原来那句话应该是:慈悲不是姑息,过恶不可纵容。罪恶的行为,要是姑息纵容不加以惩罚那就是无形的默许。既然默许他们这样做了,现在再来重新责罚他们,那就是暴政。夜欢只是将后面稍微修改了一点,确实更加符合现在的情况。
“笨蛋自以为聪明,只有聪明的人才知道,自己有时候也是个笨蛋。”夜欢叹了口气,“比如我,时常在我娘亲面前觉得自己特别笨。”顿时冷眼一扫,“所以除了我爹娘,谁敢辱我,我必定不会放过;辱我爹娘,以命抵过。”
苏云卿淡淡的笑着,“欢儿,好好的享受一下现场的血腥味,你马上要再上升一步了。”夜欢的成长是苏云卿最开心的事情,“闭眼领悟的同时,头脑里开始过一遍太极和凌波微步外加打狗棒法的所有招式,寻求一个方法将三者融合在一起,融在一起你便是突破了。”
秋霜看着苏云卿,眼里全是敬佩,既是她了解甚多的武林秘籍,记忆也菲比常人,可是她还是不懂欢儿的瓶颈在哪里,可是苏云卿不过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知道问题在哪里。秋霜不敢想象,若是这三套武学真的结合在一起,该是多么可怕的威力。
“待到等会欢儿领悟出来,你日后也会容易的多。”苏云卿冲着秋霜笑笑,“不久的将来,你还是我的一大护法,跟着欢儿的思维一起顿悟吧。”
看着那双嗜血的双眸,柏驹尉心里也在不断的盘算着,正反两仪剑法和刀法都被那个小孩子给破了,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对战那小家伙是否还有赢的几率?突然听到名剑山庄那一块接连着一声声的哀嚎,然后血水不停的从他们的身后流淌出来,原本人满为患的名剑山庄此时此刻所剩无几、
柏驹尉看着身后的惨景,心神大惊,可就在他心里还不断的打着小算盘的同时,这个惨景继续发生着,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究竟怎么回事?”柏驹尉看着一地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