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一脸失望地看着邢狂,她没有想到她的儿子会这么地坑,原本以为邢狂和那个木子汐已经断得彻彻底底了,没有想到,他还这么折腾。
看着在沙发上坐着一句话都不说的邢狂,邢母那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伸手指着邢狂,忍不住教训了起来:“邢狂,你是欠抽呀你?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木子汐那个女人,早就和你已经离婚了,你能不能够清醒一些,能不能够成熟一些,能不能够接受一下这个事实?”
被嚷嚷的邢狂,低着头淡淡地道:“妈,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你……你……”邢母指着邢狂的手不由地在发抖,她就是想不明白,到底那个木子汐有什么好,为什么会将邢狂给迷惑到如此地步。邢母冲邢狂命令:“给我结婚,用最最快的速度和秦心结婚,赶快给我生个孙子,我不能够再由着你胡来了。”
邢狂抬头,望向邢母:“妈,你真的很喜欢秦心?”
提起秦心,邢母就忍不住一通夸赞:“当然了,秦心可是个好女人,知书达理还是个医生,关键的是知道疼爱人,反正我是怎么看都觉得秦心好。”
“那妈,你就将秦心给娶了吧,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邢狂毫不犹豫地顶撞邢母,他的言语气得邢母脸色发白,邢母伸手指着他,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邢狂起身往楼上走着,边走边道:“你管我的事情已经管得够多了,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用不着你再管,不要将我给逼迫到绝路上,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确定他的人生不能够少了木子汐那个女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哪怕,她和苏里已经在一起了。
哪怕她和苏里会生孩子,哪怕她和苏里会结婚。
他不会放弃,总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儿执着会坚持多久,反正现在的他就是没有办法让她放弃。
夜深了,子汐一直都在客厅的沙发坐着,一动不动的。
苏里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的,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在那里呆坐着的子汐。
他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子汐,然后奇怪地盯着她问:“你怎么了?”
被询问的子汐缓缓地抬起头来问苏里:“我睡不着。”
“有心事儿?”苏里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将水杯给放下。
子汐摇晃着脑袋,否定道:“不,我没有心事儿。”
“那怎么会睡不着?”苏里不依不饶的。
她很是肯定地告诉苏里:“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反正我就是睡不着呀。”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心事儿,应该是有的吧,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而已,只觉得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各种不舒坦。
“那早些休息吧,明天公司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好。”
苏里上楼之后,子汐将那杯水给端了起来,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啪嗒的一声响亮之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上楼,目光不自觉地就往窗户的方向张望了过去。
盯着窗户看了半响,她突然想起了她的望远镜
子汐动作迅速地将她的望远镜给找了出来,拿着望远镜冲着对面的窗户打量着。
她没有忘记,她之所以会搬来这里住,之所以会买望远镜,都是因为邢狂。
当时的她,想法很是简单,想要就这么偷偷地打量他,默默地关注他,就会觉得开心。
如今的她开始迷茫,真的和邢狂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心里面的小火苗并没有彻底地消灭,虽然她的嘴巴上在强硬地否定着她对他的感情。
那么毫不犹豫报警的行为,现在想来,会让子汐充满了懊悔。
她不知道,此时在邢狂的心目当中,她的形象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但是有一点儿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的做法伤透了邢狂的心。
握着望远镜盯着对面的房子打量了许久,她却都没有看到。
邢狂的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很是暗淡。
最终,她失望地将望远镜给收了起来。
用了很大的劲儿还是让自己给睡了过去,翌日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上班注定是迟到了。
当一个人被爱情伤透的时候,应该很需要一份儿工作的吧,除去了能够将自己给养活之外,还能够分散注意力,不至于那么痛苦。
反正现在对于子汐来说,工作就是很重要。
她焦急冲下来,以为苏里早就已经离开了。
但他没有,他在沙发上坐着,望着急匆匆从楼上奔跑下来的子汐。
“子汐,不着急,我等你。”他的温柔的声音闯入耳中。
子汐尴尬地冲着他笑了笑,伸手抓了下头发,然后道:“那就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她急冲冲地跑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苏里依然在等她。
坐上苏里的车子,子汐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看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她正要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给投递到工作上去的时候,苏里的车子突然就停了下来。
子汐的目光从平板电脑上挪动开,望向苏里。
正要冲着苏里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才发现苏里的目光在盯着车窗外看着,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