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蓝在警务人员的陪同下去医院做了检查,幸好他们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诊室外面,陶欧阳和姜思豪都在外面等着,陶欧阳问:“你是律师?”
姜思豪点头,“是啊。”
“今天幸好我们及时赶到,薇蓝才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这样是不是定不了白子俊的罪?”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qiáng_jiān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未遂犯如果无其他恶劣情节的,可能会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情节严重手段恶劣的,也可能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听到这些法律条文,陶欧阳简直头大啊,她并不想绕弯子,直接问:“所以白子俊会坐几年牢?”
“那得看法官怎么判啊。”
“哦,原来律师也说不准啊,那要你何用?”
姜思豪满头的黑线,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啊对了,林老师呢?”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已经被警察带回去了。”
“事出有因,能算了吗?”
“酒驾就是酒驾,就算事出有因他也是酒驾,”姜思豪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安慰着说,“没关系啦,十五天拘留而已,不会有案底的。”
陶欧阳鄙视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林老师的朋友啊,啧啧啧,有你这种朋友林老师也是瞎了眼。”
“??”姜思豪再次趟枪。
从医院出来,陶欧阳打了电话给莫小白报平安,又和姜思豪一起把薇蓝送回了家,并且向薇蓝的父母说明了情况。
姜思豪坚持送她回家,她却不屑地说:“得了吧,打个车比什么都方便,用不着你这么不靠谱的朋友,别等我到了家,还要我送你回家,那真是浪费油钱。”
“??”身为一个律师,几次都被一个小丫头说得哑口无言,他也真是醉了。
“不过,今天的事还是得谢谢你,再见吧。”陶欧阳坐进了出租车里,朝他挥了挥手。
夜风吹得姜思豪很清醒,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孩子,野蛮,仗义,真实,又不做作。
他好像,有些心动了。
一见钟情?他轻笑了一下,不敢相信。
——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已经夜深了,陶欧阳收拾了心情,鼓起勇气回到了家,除了这里,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酒吧确实挺乱的,回想今晚的事情,她一阵后怕。沈澈不可能天天去酒吧盯她,这万一是她遇上了地痞流氓,出个什么事,那真是后悔都没有用的。
她虽然倔强,但不是不明事理。
可是打工是她执意要去的,她才上了一天的班,说不去了,岂不是会被沈澈笑掉大牙?
开了门,屋里关着灯,瞎灯暗火的,她轻轻关上门,打开玄关处的灯,客厅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紧闭着,也没见沈澈出来,今晚估计她得睡客厅了。
肚子好饿,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她走进厨房找了找,什么都没有,冰箱里也没有,就是垃圾桶里,满满当当的肉末炒饭,盘子还在水槽里浸着。混蛋,故意的吧。
她没办法,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饱一点再睡觉。
唉,都这样了我还能乖乖回来,沈澈肯定看死了我,我是有多廉价才会死乞白赖地赖在这里?!迟早要走的,等我多赚点钱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就走!
沈澈躺在床上,依稀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尽管陶欧阳再小心,也总能听到一点。他心里很乱,见不着她他担心,见着她了他又恨铁不成钢忍不住生气,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乖女孩,可是闹也得有个度啊。
气!
第二天一早,习惯早起的沈澈依旧早早就起来了,他打开房门,看见沙发上的小丫头正睡得香,她的脚架在沙发靠背上,而身子,已经移到了沙发的边缘,再出去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虽然是酷暑,但早上还是挺凉的,而且还开着窗户,丝丝凉风吹进来,他生怕她着凉。
他走过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啊。他轻轻地抱起她,将她抱回了房间,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翻身又睡熟了。
八点半,沈澈正吃着可口的早餐,陶欧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出来了,看样子她还没有睡醒,连走路都不明方向,在墙上一撞一撞的。
“快点刷牙洗脸,早餐趁热吃。”他说。
陶欧阳眼睛一眨,眼珠子一转,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哦。”
她走进洗手间,愣愣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地一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等等,刚才醒来我怎么在床上了?昨晚明明睡的沙发啊,被子还盖得那么好,我可没有梦游症哦。
她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沈大领导正在吃早饭,喷香的虾仁熬粥,淌汁的培根香肠,她都快流口水了。好吧,肯定是他抱我进房间的。她暗笑起来。
沈澈吃着,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她便风风火火地出来了,一出来就说:“哇,今天的早餐真丰盛,全是我爱吃的,谢谢领导,你真好。”
经过一夜的沉淀,怒气基本消了,沈澈的脸色也没那么差了,只是少不了严肃一些,他问:“还记得爸让你把伤养好后去庄园一趟他有任务交待给你吗?”
“嗯,记得啊,他说过几天嘛。”
“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你的伤还没好?我看你整天活蹦乱跳的。”
陶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