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欧阳泡了澡,出了一身汗,睡觉之前在沈澈的逼迫下又吃了药,然后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吧,她睡得特别安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了,幸好是周六,不然上课肯定迟到。
秋日里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多好的天气啊,可惜这样的天气一天到头也就这几天。
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被窝也是凉的,她左右看了看也没见到人,“老公,老公?”
沈澈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听到声音,他探进来半个身子,示意她先安静,然后继续听电话。
她看他脸色不是很好,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她慢慢起床,自个儿去刷牙洗脸,洗完之后走出去,沈澈还没打完。
她轻声走了出去,这么好的阳光,不晒一下岂不可惜,她从他身后抱住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背上。
沈澈搂紧了她的手臂,对着电话说:“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再去找他?”
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正是总叫他操心的沈溪,沈溪哽咽着说:“哥,最后一次,我找他问问清楚。”
“还不够清楚么傻丫头,你都撞了两回南墙了,还不肯死心?”
沈溪沉默,只有哭泣的声音。
沈澈无奈极了,“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就去做吧,但是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
“恩,谢谢你,哥。”
挂了电话,沈澈转过身来将陶欧阳搂在怀里,柔声问道:“外面风大,不冷吗?”
“不冷,外面太阳好。”
“身体感觉怎么样?刚才听到你咳嗽了。”
“恩,就是有点咳嗽,其他都好,我复原能力强。”陶欧阳抬起头,伸出食指在他眉心按压了几下,“你又皱眉头,是小溪吗?她怎么了?”
沈澈叹了口气,说:“小溪要跟同学合开一个婚纱设计工作室,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就怕爸不同意,她让我帮忙说说话。”
“哦,这不是好事么,干嘛说什么撞南墙,死不死心的?”
“她还说宁中恒好像要求婚了,但她心里还没想好,想再去找找林佑宁问一问,她说要最后再赌一次,唉,我这个傻妹子撞上南墙也不回头,这倔强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陶欧阳听了,倒是很期待这件事的发生,她说:“那你看好林老师吗?如果林老师真的跟小溪在一起了,你会赞成吗?”
“我不赞成他俩,我也不看好林佑宁。”
“为什么?”
“像他这么没担当的男人,心气高又受不得一点委屈,跟小溪不合适。”
陶欧阳不同意了,“你瞎说,林老师才不是没担当,林老师现在混得很好啊,自己当老板,还有律师事务所呢。”
“那又怎么样,他越成功就越不敢跟我爸作对。”
沈澈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在林佑宁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沈家的一句“你不配”就将他击溃了,可见他是多么的自卑以及没有担当。
而现在,林佑宁有了事业,也有了合伙人,他要顾虑的事情就更多了,只要沈家一句“让你在上海呆不下去”就够了,他自己就会主动缴械投降。
此刻,林佑宁正在事务所里看案子,一大堆的文件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忙得不可开交。f大老师的职务他已经辞去,酒吧他也只是参股,现在他把重点全都投进了这家事务所。
姜思豪敲门进来,问道:“老林,你快告诉我,沈澈和陶欧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作为一个关心此事的局外人,他真的被这几天的新闻给搅乱了。
林佑宁眼睛没离开文件,随口就说:“看个热闹就行了,你还想问什么究竟?我早跟你说过了,你别打陶欧阳的主意。”
“喂,是不是兄弟,有这么泼冷水的么,你给句痛快话,我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林佑宁抬起头,郑重地说:“据我所知,他们就是夫妻关系,只是陶欧阳没到年龄,所以没打证而已,明白了吗?”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姜思豪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痛心,“夫妻关系??”若只是男女朋友,兴许还能挖一挖墙角,可这夫妻关系,哦天哪,小欧阳,你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啊?!
姜思豪悻悻地出了门,可是才三秒钟,他又折了回来,神情变得激动而又兴奋,“老林老林,你摊上大事了。”
林佑宁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不等姜思豪回答,沈溪轻柔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你好,我找林佑宁,请问他在这里吗?”
林佑宁一阵惊愕,确实,摊上大事了。
接待处的小姑娘笑盈盈地说:“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不如先登记一下,等林律师有空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沈溪有些为难,也很着急,“可我有急事找他,你跟他说是沈溪找,他要见就现在,不见我也不勉强。”
好歹她也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为了一个负了她的男人,如此卑微地乞求一个接待的小姑娘,真是够了!
姜思豪看不过去了,笑着迎了上去,“这不是沈溪么,是我啊,老姜,你还记得我吗?”
沈溪一看,大学时代的许多往事都浮现在脑海里,他是林佑宁最好的哥儿们,她怎么可能忘记。
“姜思豪,呵呵,我当然记得你。”
“你找老林吗?”
“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