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清跟司徒克又去书房说话。
听说是玄妙-观里求来的,司徒克倒不是很惊讶,“广成真人走了,由那卑鄙无耻的德成真人掌管道观,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两人本是师兄弟,可广成真人样样都比他好,德成真人早就怀恨在心了,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一样能收买。广成真人潜心修道,德成真人这些年就在忙着笼络人心,终于把广成真人给排挤出了玄妙-观,此后风气一改往昔,德成真人最近最羡慕的就是仙道门的玄真道长了,自然在炼丹一事上要多下功夫。
李源清把符拽在手里,“这东西可不能再散播开来了。”
“可是你没有证据啊!这秘药光靠闻也不好辨认。”
他哼了一声,“我自然会找到证据。”
司徒克拍拍他肩膀,“我看还是扔给义去查比较好,你一个户部的凑什么热闹?不过义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好,当年咱们都得罪过江巨业,他拿你没办法,可他老是大理寺卿,义是大理寺寺正,上回就派他去查驸马都尉,被兰江公主连扇了几个耳光,惨不忍睹。”
李源清曾见过江巨业在驿站横行霸道,也曾想过改革的念头,可他到底人轻言微,也许到他父亲这个职位,才能一展抱负。
所以如今,很多时候他都只能忍,只能等待最合适的机会才能伺机而动。
送走司徒克之后,李源清走回了卧房。
杜小鱼对玄妙-观已经是仇敌的感觉了,这样小的婴儿他们居然也下得了手,为了显示道观的神奇,不择手段,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到底能不能抓他们?”她第一句话就是要抓人处罚。
“这秘药的配成玄秘,没有人知道,也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危害,不足以构成证据。”李源清把母二人抱在怀里,“不过我总要查清楚这件事的。”
杜小鱼犹自愤恨道,“这德成真人莫不是也想去给皇上炼丹不成?他这样的功夫,只会害人性命罢了!”
应该就是这样的想法,先让玄妙-观丹药神妙-的传闻在京城里传开来,到时候自然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炼丹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至于能不能炼出长生,只有鬼才知道,就算玄真道长再如何有本事,也断不敢夸口说仙丹一定会如何如何,不能完全保证。
在这种情况下,皇上想要长生,一定还会找别的法,别的能人,途径越多,才越有可能真的实现。
而仙道门一直属于中流道观,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玄真道长这样一个给道门长脸的人,现在却有一个道观想要平分秋色,仙道门如何会肯?
杜小鱼眉毛一扬,“我有办法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李源清一语道中。
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不晓得景修晚上会不会又开始吵了。”杜小鱼倚在他怀里,拨弄着李景修的头发,“你看看他,现在多安静,真不晓得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睡觉呢。”
“他白天今儿睡了没?”李源清则捏着儿的脸蛋。
杜小鱼倒是没有问,就出去问赵氏了。
“倒是没有睡,被你爹抱着出去玩儿了,高兴的很呢,也没有哭
杜小鱼立时笑起来,莫非他因为这符改变了习惯,白天不睡觉了?她大喜的跑回去跟李源清说了这事。
两人晚上都很紧张的想看看结果,李景修不负众望,真的乖乖的睡觉了,自此后,杜小鱼真的才算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