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大战之后,李岩调整了部队的部署,准备在城南和城北各建一座大兵营,以集中兵力,要是有事的情况下也可以迅速的派大队人马去增援。
而在各个主要路口的哨所,则是继续新建,把所有的主要路口都覆盖。在那里储存好柴草和水,以便在有敌袭的时候能够及时的点烽火和放狼烟。
新兵们也先停止了训练,先开始做劳力,修建营房。这些新兵都经过了简单的训练,有了一定的服从意识,而且泥瓦工作也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在工匠的指导下很快就能上手。
还有一部分新兵则是被派去烧砖。杞县前两年刚刚重修了城墙,城墙全部包砖,砖窑都是现成的。砖这种东西,需求量还是很小的,普通的民众都是茅草房,所以这个砖窑也都是荒废中,但是时间不久,收拾一下就能用。
杞县在热火朝天的建设兵营,而杨守备则是护送着新任巡按御史高名衡巡按各地。他是收到家人的报告,说他在杞县的田产被强征了两成的粮食,而强征的人正是接替他守杞县的李岩。
这还了得?!一个小小的把总居然抢到他的头上了!正在他想着找什么理由,向巡抚李仙风请命,带着部队回一趟杞县的时候,高名衡巡按上任了。
高巡按可是个异类,不像是之前的刘巡按那样呆在开封,等着任期结束。而是要认真履行巡按的职责,要去各地巡按。但是由于现在流贼遍地,他只好向李凤仙要部队保护。
但是这种任务是没人愿意去的,不过这也正好给了杨守备离开开封的机会。于是他就主动申请了这个任务,等了些时候,让高巡按准备好了之后,才带着部队护送高巡按离开开封。
虽然杨守备急着想要立刻就回到杞县,去收拾李岩。但是看着四人抬着的官轿,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慢吞吞的走着。
轿帘掀开了一点,里面的中年官员伸出头来向外看了看,之后在里面一跺脚,轿子就停了下来。他的家仆立刻把轿帘打了起来,高名衡缓缓的下了轿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高名衡生气的说道:“谁让你们改的道路?!”
“这~”轿夫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回答。
杨守备从马上下来,抱拳道:“高巡按,是末将的主意。”
“大胆!”高名衡训斥道:“本按的行止,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守备能干预的?!掉头!向东,去考城!”
杨守备陪着笑脸解释道:“高巡按,不是卑职僭越,实在是现下道路不靖啊。卑职原来是守备杞县的,对那里熟悉。而且杞县最近大捷,打败了巨匪‘一条龙’和‘袁老山’,所以杞县应该是安全的。其他地方,就不知道安全与否了。您是去巡按地方的,不是去剿贼。要是遇上大股流贼土寇,末将这几百人也不能保护您的安全呀。”
高名衡咬牙忍着,最后还是同意了杨守备的意见,第一站先去杞县。也就是现在流贼纷起,要是在太平时节,就杨守备这样的武将敢对他这个进士老爷如此不敬,那他把杨守备杀了也是白杀。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忍着,他从京城一路过来,知道各地的惨状,也知道各地盗匪的猖獗,要是不听这个杨守备的,真的遇上流贼,那他可就危险了。他是想给朝廷出力,想给百姓做些实事,但是那得先活着才行。
等高名衡又上了轿子,队伍继续向南去杞县的时候,杨守备也是骑在马上,自得的微笑着。巡按御史啊,各地官员,从巡抚到藩王,哪个不害怕呀?但是现在他能摆布这个巡按御史的行动路线,一种权势在握的成就感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他们在路上走了一天,晚上在一个大村寨过的夜,等第二天才到达杞县的县境。杨守备都想给高名衡换一个马车,坐轿子,要是真遇上流贼的话,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可是他找遍了那个村寨,都没有能找到一辆马车。大车倒是有,可是人家高巡按不坐呀,别说是巡按御史了,就是他这个武将,也是不会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交通工具的。
还好这条路上比较太平,原来的饥民也都去了其他地方乞讨,还有的去山林里落了草。所以他们很顺利的到了杞县的县境。但是他们却被官道上的拒马给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拒马后面的士兵大声的问道。
杨守备就纳闷了,他才刚离开几个月,杞县就弄成这个样子了,居然敢有人劫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杨守备身边的亲兵大声的质问道:“胆敢劫道?!不要命了?!”
士兵看看杨守备他们,人数不少,有好几百人呢。于是向同伴做个手势,要他们做好放烽烟的准备。他则是大声的回道:“为了保卫县境安全,我们奉命在这里值守,防止遭到流贼的袭扰。你们既然是官军,那有没有调防的凭证?”
“大胆!”杨守备的亲兵大声的呵斥道:“这是我们守备大人!你们也敢阻拦问话?!立刻放行!”
“那可不行,没有凭证,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流贼假扮的?”士兵依然没有放行的意思。
杨守备皱眉,一挥手,吩咐道:“拿下!”
士兵见杨守备有动手的意思,于是立刻让同伴点火。干柴都是叫上了油的,一点就着。之后再把湿木柴盖上去,立刻就有浓烟冒出。
士兵向杨守备的兵丁脚下发射了一支弩箭,给同伴争取了一点儿时间。之后就带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