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只在杞县呆了两天,看了一下开花弹,现在还没有弄出最理想的效果,还要继续试验。
而杞县的百姓和士绅,则是由衷的感谢李岩,感谢军队打退了流贼,保护了他们的安全。在酒楼摆了酒宴,宴请李岩还有军将,表达谢意。
同时李岩还让李栋去朱仙镇,找那里的商家,看商户们能不能把商铺搬到鹿邑县去,那里也有涡河可以通航。不过首先是要能找得到那些商户才行。在流贼来之前,商户们就都撤走了,有的进了开封城,有的回了南边。等流贼撤退的时候,朱仙镇被洗劫了一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营业。
之后在睢州和宁陵也是一样受到盛大的欢迎,虽然睢州有两个村寨被屠杀殆尽,可是也让百姓们知道了流贼的残忍,所以也同样让他们知道有李岩保护的幸运。不过到了商丘(府城),却是没有那么热烈的欢迎了。
沿途的村寨都是出来感谢,不论流贼有没有来,他们都感谢李岩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可是到了府城之后,欢迎的人就不多了。城里的居民除了少数在李岩的工坊里工作,其他的还是在各个大户人家的工坊铺面做工喝做着各自的行当,和李岩的关系并不密切。而他们认为李岩保护府城的安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用特别感谢。
对于府城里百姓的冷淡,李岩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也不会收这些市井之徒进军队,只要他们努力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李岩回去第二天就把那些士绅大户召集起来,在游击衙门会谈。
“诸位。”李岩等所有的士绅大户都来了,就开口道:“今天把大家请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众人都是沉默的看着李岩,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李岩刚和流贼打了几仗,肯定是来和他们化缘来的。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李岩要的不是太多,他们也是不会抵制的。
李岩继续说到:“大家也都知道了,流贼围攻开封。战况激烈,并且有流贼突入归德境内,屠灭村镇两个,民众伤亡六百于人。李某带部队与流贼激战半月,大战数场,方将流贼击退。可是流贼实力犹存,最近依然在豫西流窜。”
李岩停了一下,看了看众人都在认真听着,于是继续说道:“诸位都清楚,流贼扫荡了整个河南,唯有我归德府未被洗劫。流贼聚众数十万,日耗粮食数千石,所以那些残破的州县已经不能支撑他们吃饱饭了。只要他们不离开河南,来归德府是必然的事情。”
沈三老爷点头道:“将军有什么要求,就请讲吧。抵御流贼,我等自然会鼎立支持。”
“好!”李岩笑着说道:“那李某就直说了。从今年起,对你们的田亩开始征收两成的税收。你们的店铺工坊,也要缴纳经营税,税额从一厘到三成不等,布匹,棉花,油,针头线脑不收税,其他物品的税额都有详细额度。当然,我不会去你们的店铺核查,税收全部在工坊和关卡征收,只征收一次。你们也可以加价,不过最好不要加太多,因为我也会开相关的工坊和铺面,要是你们卖的贵了,那可就没有买卖了。”
“李将军!”叶老爷大声的说道:“你要多少粮食布匹,尽管开口便是,我们自然会尽力满足。可是你要收税,我等却是不能答应。税赋乃朝廷公器,李将军无权征收。若是将军一意孤行,我等只能上达天听,由陛下来圣裁!”
李岩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大可随意。为了抵御流贼,保一方百姓平安,李某只能出此下策了。今天把诸位请来,就是要通知各位的。今天通知到诸位了,也就尽到了责任。另外,诸位的工坊也可以生产我军中需要的东西,军服,皮革,鞋子,手套,丝绸,油纸,也可以饲养牛羊骡马,鸡鸭鹅鱼,包括粮食蔬菜,我都会照价购买。不过质量要有保证,否则不但没有钱赚,还会有牢狱之灾。”
众人刚开始还有些懵懂,可是听到后来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是给他们一个画饼,让他们和李岩合作呀。先不说有没有赚钱的机会,光是那个“牢狱之灾”就让他们心理不舒服了。什么质量有保证,还不是他李岩说了算?
“李将军好意,我等心领了。”沈三老爷站起来,拱手道:“我等给将军凑了五百石粮食,一会儿就给将军送来。告辞了。”
“不必!”李岩冷了脸,拒绝道:“你们只要按时足额交税即刻,其他额外的捐输,就不用破费了。当然,诸位不愿意自觉足额上缴,李某也只能派人****去收了。诸位放心,我派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吏,要是征缴之时有人不守规矩的,诸位也可以到我这里来投诉,李某自会严查。”
“我等告辞!”沈三老爷又一次告辞,首先走出了大堂。之后其他士绅大户也都是跟着告辞离开。
等他们出了李岩的游击衙门,没有回府,就直奔苏京的府衙去了。他们的身份特殊,只要一通报,就被苏京请进了府衙。
“苏知府,”沈三老爷拱手说道:“李将军已经给我等下了通牒,说今年开始就要征收税款了。当初你可是向我等保证的事情。现在李岩做的事不但出格,而且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苏京听了士绅们七嘴八舌的控诉,耐心的劝说道:“流贼肆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流贼所过之处,高门大户纷纷被屠戮一空。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保住了有用只身,将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