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的炮声瞬间在开封城外响了起来。流贼们的队伍没有了土车的掩护,一群一群惨叫着被打倒。
“轰隆”,“轰隆”的爆炸也紧跟着在流贼丛中炸响,把已经慌乱的开始向后跑的李际遇部众炸的混乱异常。他们大多都没有铠甲,开花弹里飞溅出来的弹丸对他们有致命的威胁。无数的流贼在爆炸中惨叫着倒下,或者立刻就没了声息,或者在地上嚎叫着翻滚,让他们的同伴更加恐慌。
“跑啊,官军厉害啊。”
“逃,快跑!”
“上当了,逃命啊!”
……
在火炮的打击下,李际遇的部众立刻露出了新丁的本质,一个个高声的呼朋引伴,飞快的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逃遁。即便李岩的部队只是在原地发射火炮,他们也不敢回头去看一眼。
第二天上午,李际遇和刘宗敏的部队就来到了开封城下。在护城河之外驻扎的陈永福部下,早早就撤回了护城河之内,放弃了护城河之外的争夺,只留下了李岩的部队还在护城河之外。
而流贼也很聪明,只是推进到护城河之外三百步就停了下来,只有不多的人马在桥边巡视,其他的大队人马则是从三面把李岩的军营给围了起来。当然,他们似乎知道李岩的厉害,部队都在五百步之外就停住了,不敢再向前进。
城门楼上的周王和一众文官都在观战,他们都想趁着流贼实力不够大,距离城墙够远,他们足够安全的时候,来看看李岩的战力。而陈永福,则是陪客,顺带给他们当一下顾问。别看这些文官在皇帝面前能滔滔不绝的说些战守策略,可是真的面对敌人的时候,也就只能躲在安全的距离上远远的观看了。
“哎呀呀,”梁布政使惊奇的问道:“李将军的部队怎么不出去列阵呢?他不是说不能死守的吗?”
高名衡对陈永福问道:“你看李将军能守的住营寨吗?”
陈永福也不敢乱说,他只好回道:“这个,不好说,要等流贼打过了才能知道。”
周王此时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名堂来。他不解的问道:“陈卿,李将军不是在营寨外挖了一条沟壕吗,孤怎么找不到呀?”
陈永福回道:“应该是遮盖住了。营寨外边的那些袋子里装的,就是从百步之外挖出来的土,他应该不会又从其他地方运土来填起来吧。”
周王又把眼睛凑在硕大的望远镜上看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不禁赞道:“厉害呀,用这观星的望远镜都找不出破绽,本王这就放心了。”
众人都是仔细的在瞭望,希望能看到陈永福说的沟壕。不过他们都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也都跟着周王开始夸赞李岩。
此时李岩也用望远镜看着流贼的队伍,他看到无数的推车被推了出来,上面摆放着一包包的土袋,垒了足有四尺多高。后面推车的七八个流贼吃力的喊着号子,伴随着车轴吱扭吱扭的刺耳声音,将土车向他这边推了过来。
李牟接过了李岩的望远镜,也向其他方向看了看。之后笑着说道:“嘿嘿,怕是有两三千斤吧,这下一个也跑不掉了。”
李岩手下的士兵在掩体后面列好阵,都是坐在地上休息,十分轻松。只有炮兵们比较紧张,检查火绳的,准备弹药的,调整火炮的,各司其职。
城头上,那些文官们都已经炸了锅了。
“这,这,都两百步了,怎么还不开炮?”黄澍紧张的问道。
其他官员也是着急的说着:“此时不开炮,把流贼震慑住。待流贼一拥而上,李将军危矣。”
“看来李将军是托大了,守城还是要靠陈总兵呀。”
“陈总兵,你怎么看?”高名衡又是向陈永福发问。
陈永福此时似乎已经知道了李岩的用意,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不用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虽然他有些嫉妒李岩的好运气,不过他也承认,李岩确实是比他聪明那么一点点。
李际遇一直笑呵呵的看着那些土车前进,后面二十步跟着的是他的手下。他这个时候一点儿都不紧张,要是李岩反击,也是最前面推车的人先遭殃,而那些人连同土车都是刘宗敏的,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刘宗敏等人看着土车越来越接近,都是感到有些紧张。李岩的大炮比他们的威力大,要是开炮的话,不知道能承受几颗炮弹的打击。
他们的土车密集的排列着,中间只有一尺多宽的间隔。他们从东、南、西三面同时发起进攻,每一侧的土车有一百五十辆上下,形成的移动土墙足有一百多步,所以后面跟着的队伍也足有三四千人。他们的人排在李际遇手下的后面,理由也很充分,想要周王府里藏着的金银,要有足够的贡献才可以。
李际遇也明白,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在李自成、刘宗敏等前辈面前是耍不成的,于是也就同意了刘宗敏的布置。
刘宗敏和李过他们都紧张的看着前面,已经进入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了,李岩的虎蹲炮也能开炮了。要是李际遇的手下后撤的话,他们的部下就会充当督战队的角色,逼着李际遇的人继续冲击。而前面的土车则是被手下喊着号子,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怎么还不发炮?”李过疑惑的说出了声。
刘宗敏皱着眉头,看着还在继续顺利推进的土车。他对于此时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