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会心一笑,道:“都怪我没好好学习,尽顾着玩耍了,哈哈。既然蔡教授喜欢,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这……”蔡润年摘掉眼镜愁眉苦脸道:“这我怎么忍心呢?”
“蔡教授你要不拿着,我妈可真就拿他当磨刀石了,哈哈。”
“哈哈……”蔡润年爽朗地大笑,用小拇指轻轻一勾,合上了盒子。
蔡妻好像对镇纸不怎么感兴趣,而是拿着吊坠在胸前比划着,甭提有多高兴了。
“赵妈,快给一伟上茶啊,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顺便再给一伟带上一罐!”蔡妻站起来对中年妇女说着。然后笑着对陆一伟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你上大学那会还是个毛头小子,转眼间都奔三了,看到你们现在事业有成,工作顺利,我心里由衷地为你高兴啊。”
“是啊!”蔡润年靠在沙发上道:“教书育人一生,谈不上鞠躬尽瘁,却能对得起良心。一生中,培养学子无数,桃李遍布天下,但对一伟的印象最为深刻。老伴,去我书房把我的新书拿过来,送给一伟一本。”
“好咧!一伟等着啊,我这就去拿!”说完,美滋滋地将吊坠和镇纸收拾起来,拿进了书房。过了一会儿,手捧这一本书递到陆一伟手上。
陆一伟假装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脑子里快速思考如何夸赞蔡润年。
“这本书的书名取得实在太好了,《年轮的车轮》,把树木的寿命记录在车轮上,如同一辆承载岁月的列车,在跨越时代的洗礼后,用全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是一份沉甸甸的历史长歌,也是一份厚重的人生感悟。”
蔡润年笑着道:“人生感悟谈不上,不过是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好像一个婆娘和子孙后代絮叨自己的裹脚布,又臭又硬又冗长,呵呵,不过呢,在这本书里我详细记录着我每一个得意门生在不同阶段的出彩表现,自然有你。给你这本书,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就是希望你能在书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偶尔回忆一下也是挺美好的。第二层呢,这本书里记录了不同时期的21个学生,如今都走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每个人我都发到手里,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拿着这本书可以找到书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出手相助的,明白吗?”
陆一伟恍然大悟,蔡润年居然还有这一手,这就好比“金牌令箭”,只要亮出来,就会得到一次阿拉伯神灯的帮助,实在高明!
蔡润年继续道:“一伟啊,你也不要怪我对你冷淡,如今我和从前大不同了,实属无奈。以前吧,可以爬在桌子上专心搞搞学术研究,可如今,省委黄书记特别器重我,好多决策性的东西不是靠纸上谈兵,而是要实地调研,经过反复论证得出的。所以啊,我现在实在太忙了,登门找的人也实在太多了,你能理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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