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盛看着过度自负的魏国强,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陆一伟可以忽略不计,但徐青山的能耐不可小觑,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还不知道到时候整出什么幺蛾子。
魏国强继续道:“我为什么把徐青山和陆一伟支出去,而我亲自抓北河村的选举,其中个由我不说你也应该了解了吧,嗯?”
郭凯盛感恩戴德地道:“魏书记的心意我老郭心领了,啥也不说了,这事成功了咱们大家都好,来,走一个!”
提名候选人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了,各个村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北河村更是硝烟弥漫,相反溪口比起以往平静了许多。
牛福勇眼睁睁地看着郭凯盛的人在私底下活动,而徐青山则让他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他再也坐不住了,这天晚上,把徐青山请到家里,开始研究对策。
“徐哥,村里的形势你也看到了,郭凯盛那边高调参与竞选,而现任村长李恒生也不甘示弱,大有要和郭凯盛拼个你死我活,可我至今还是个局外人,再不出手是不是晚了?”牛福勇焦急地道。
“不急,你急什么?”徐青山淡定地道,“你先让他俩蹦跶,等两边势力均衡了你再插一脚也不迟。我徐青山别的本事没有,但这些年在北河村也积累了一定人脉,待到推选候选人的前一天,你再露出来也不迟。”
徐青山虽有把握,可牛福勇心里却没底。他道:“徐哥,这事我可全拜托你了,需要钱你尽管开口,下去打点一下也是应该的。”
徐青山摆摆手道:“现在花钱都是打了水漂,别学郭凯盛,正是选举的时候那才是真刀真枪地干,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要让你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个村长。”
其实徐青山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同样是在等待,等待魏国强露面,只要魏国强一露面,他这边就该出动了。
这时,陆一伟也赶了过来。进门后,徐青山就问道:“溪口村那边情况怎么样?”
陆一伟神秘一笑,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徐青山惊奇地道:“奇了怪了啊,要是往年溪口村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今年相反平静了许多,一伟啊,你说说,到底用的什么法宝?”
经过一段时间运作,许半仙那边做了不少工作。首先他鼓动周三毛参选,然后又把溪口村在外当官的马田二人进行了说服,都纷纷表示握手言和。在随后他又与马田两姓的族长进行了座谈,也都表示心平气和地对待选举,尊重民意。
剔除了潜在危害因素,李海东那边也功不可没。他先后约出来溪口村的狐朋狗友,带着他们到东州市胡吃海喝了一顿,一行人都纷纷表示李海东够哥们。在李海东看来,陆一伟的事就是他的事,只要对陆一伟有利的事他在所不辞。
在随后的打麻将中间,李海东有意无意地说起了溪口村的换届选举。从马三蛋和田瘸子嘴里得知,他们对现任村长马志强也不是很满意。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维,而年迈的马志强私欲太强,在年纪稍长的人群中很有威望,但在年轻人中间似乎并不吃香。
李海东的一句话,让马三蛋和田瘸子动了心思。李海东说,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参与选举呢?此话说出后,一行人再也没有心思打麻将,推倒牌散去,各自回了各自家。
按照陆一伟的想法,既然没有足够的实力撼动顽固不化的溪口村“老古董”,不如采取“遍地开花”群龙战术,让年轻人进来,也好给周三毛做佯攻,主要把周三毛推出来,再说下一步打算。
被陆一伟这么一搅和,原先热衷于上访的村民幡然醒悟,为什么傻不愣登地去推选他们当村长,难道让自家人上不是更好吗?如此一来,本来十分团结的家族,开始了内讧。不管马姓还是田姓,划定了自己的小圈子卯足了劲准备大展身手。
而反观北河村,基本上闹成了一锅粥。现任村长李恒生本来还对郭凯盛客客气气,既然你站到了我的对立面,那就看看到底谁厉害?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我们李家才是北河村的“土著居民”,让外姓来当村长,门都没有。
李恒生在跑动的同时,适时地启动了“太太团”,让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参与进来,在村子里散布谣言,说郭凯盛当年起家的资本是偷来的,而且在外面包养了二奶,还生了两三个娃,最主要的是郭凯盛违反了计划生育,大小子都快要结婚了,居然前些年又生了个女儿,这是严重违反选举法的。
李恒生的这一发动果然奏效。要知道在如同“瓮”一般的村子里,谁谁家的家长里短绝对不亚于明星间的绯闻,刨祖坟似的起底郭凯盛的家底,村民们的风向逐渐往李恒生这边倒,毕竟姓李的还在多数。如果是郭凯盛用的是金钱,而李恒生手中掌握的是舆论。有时候金钱不是万能的,想方设法让村民们拥护,“洗脑”式的游说效果反而更好。
郭凯盛气急败坏,他一狠心,就在全村叫板道:“谁要选我,一人一袋面一桶油。”这下在北河村引起了巨大轰动。村民们又纷纷倒向了郭凯盛这一边。尤其是大户人家,一家十几口人的,这下简直是发财了,都喜笑颜开地道:“没想到,我手中的这一票还挺关键的嘛。”因此,大户人家成了重点争取的对象。
李恒生那边也不甘虚弱,这些年当村长他手里也攒了不少钱,加上他有个弟弟在省城开着一家企业,并不缺钱,于是他也高调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