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执行得如此到位。
她本还想给端木奇求求情的,闻言,红唇动了几下,终是没发出声音。
“是。”端木奇没有表示抗议,冲落云曦不舍地一笑,“曦儿,我走啦,下个月我就能回来看你了,带你去玩啊!”
“好,你慢点吧!”落云曦点头,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
“这对他其实是一件好事。”君澜风低低叹道。
“那当然,挨打的又不是你。”落云曦开玩笑地瞟向他。
君澜风无语。
“军法很严吗?有哪些呢?”她又问。
君澜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第一条,就是妻子不能随便去军中,所以,往后呢,我若在军营的话,可能就要与你分开一段时间了。”
“不能随便去,也是可以去的,是不是?”落云曦笑问。
“嗯,是这样,不过军营中出现女人会分军士的心。”君澜风淡淡一笑,“再说了,就算你去,也是不能亲热的,还不如不去呢!”
那样,只能看到,不能摸到,可难受了!
“是吗?”落云曦转了转眼珠,“那若在军营亲热,也是违纪的吗?”
“是啊,毕竟是件庄严的事。”君澜风哪里想到落云曦心里在想什么。
落云曦薄唇微抿,翘起一抹弧度,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军营啊?”
“怎么问起这个?曦儿想与我分开?”君澜风有些不悦。
“当然不是,我只是没去过这里的军营呢,想去看一看。”落云曦掩起眼内一抹精光。
“这里的?难道你不是这里的?”君澜风好笑地看着她。
落云曦翻了个白眼:“那你还说妻子呢,我可不是你妻子!”
君澜风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落云曦的心微微一松,还好,他没有计较这里不这里。
“这是迟早的事。”君澜风说完这句,端起脸色,将眼光投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乾清宫。
隔得较远,依稀只能看见几处灯火。
君澜风反手抱住落云曦,运起轻功,直飞到宫殿的屋瓦上,站得高看得远,站在这里,很容易看到一片灯海,五颜六色,好看极了,那里便是乾清宫的所在。
见君澜风脸色有些出神,落云曦便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什么呢?”
君澜风中角微勾,敛了眼神,笑道:“没看什么。走吧。”
两人在夜色中穿行,忽起忽落,有如一只大鸟般,不一会儿,便到了君澜风所住的偏殿。
进了房间,君澜风在墙上摸了几下,弹出一个暗格。
静寂的夜,没有任何声音,“啪嗒”之声便显得格外刺耳。
“曦儿,你看。”
君澜风有如捧着宝贝一般捧过来一方金色的小方匣,递给落云曦。
“这是什么?”落云曦接过金匣,里头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浮上心头,落云曦伸出两指拈出了白纸,抬眼,瞥了眼君澜风。
“这纸,见过没有?”君澜风一面说,一面将金匣搁在一旁。
落云曦被他这么一说,那种古怪的感觉更浓了。
手上这纸不是宣纸,很是硬实,泛着微黄,倒像与现代的纸张接近。
“你打开看看。”君澜风提醒她。
落云曦十指翩飞,有如振翅的蝴蝶,白嫩如葱,纵是翻开纸张的动作也那么优雅。
君澜风喉头一紧,不由得握住她的小手。
“做什么?”落云曦皱了下眉头。
下一词义刻,她的手便被捧起。君澜风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又吮了吮她的手指头,一脸餍足。
落云曦浑身发麻,想抽回来,他却不放手。
“有细菌,你不知道吗?”她很无语了。
“细菌?细菌是什么?”君澜风一头雾水,只是听她语气,应该指的是脏东西吧?
落云曦没好气地说道:“来,中山王,我给你普及一下卫生知识。”
她用拿着纸的另一只手比划了下:“看看这空气,似乎很干净,其实很脏,经常会漂浮着一些有害物质,很小,肉眼看不到,那就是细菌。”
君澜风不解了:“这里又没有灰尘,怎么脏了?”
他也拿手在眼前舞了,深吸一口气:“很新鲜啊!”
落云曦声音一沉:“我说有就有,你别怀疑!”
看来,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是不行的了。
“好好,曦儿说有就有。”君澜风乐得顺着她的话说。
“还有你看到的这张纸,上面的细菌更多,我的手虽然只是碰了一下,却沾上了很多。”落云曦很满意他的态度,继续说,“你怎么能将放在嘴里呢!”
君澜风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向自己传授卫生知识,笑得十分开心,眼光充满深情:“曦儿的手不脏,我不嫌脏,很甜啊!”
落云曦抽抽嘴角,使劲抽回了手,说道:“病从口入,你不嫌脏也会生病!”
说完,她一面朝白纸上看去,却是十分不解。
纸上没有一个字,倒是画了一幅毛笔画。
广阔无边的海洋上漂浮着一艘轮船,轮船上还有一盆植物,细细一看,却是九英草。久读医书的落云曦自然认得九英草是什么模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落云曦问道。
君澜风低声道:“曦儿,你知不知道龙廷大陆另外一边是什么?”
“当然知道。龙廷大陆那边是大海,海上有几处岛国。其中有个西德岛,还与天夜有过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