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淑怡来到身前,淡然地说道:“有时真是羡慕你,在如今这个强调自我的时代里,你竟然能有这么一个讲‘信义’的朋友,真是比物质上的奢侈还要‘奢侈’。”
“么?羡慕?他江智恩背叛了我,帮你夺得了公司的经营权,你竟然还说‘羡慕’我?”刘诗蓉不解地质问道。
“背叛你?切,我没觉得!如果真的背叛了你,恐怕今天的经营权就不会落到我的手里。”李淑怡这时转过身来,指着会场门边正与他人对话的一个中年男人,接着说道:“那是泰山集团的会长沈之泰,觊觎致远集团已经很多年了。如果江智恩真的背叛了你,今天的经营权会落到他的手里。懂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诗蓉仍是一头的雾水,不解地问道。
李淑怡则别有深意地说道:“看来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呀!江智恩的才能,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现在庆幸的是,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至于其中的玄妙,以后你就知道了。”
其实,李淑怡对江智恩的这番肯定也并非空穴来风,虚言妄语。
早在李淑怡竞选致远集团副会长之后,江智恩便与其在车内初步制定了反击的策略。
首先,二人集中所有手中能调用的资金大量收购致远集团的股份,而李淑怡则暗中与各个中小股东约谈,阐明自己与刘致远对立的立场,尽可能多的说服其他股东站到自己一边;
而江智恩则约见了李辰,要其交出有关刘致远不法经营的相关证据。谁知,李辰早已为其准备好,只等江智恩的一句话;
其次,当江智恩从李辰那里得到有力证据之后,便通过李淑怡与方雪兰的各方面努力,在舆论上给刘致远造成了高压的态势。
就在刘致远疲于应付舆论的同时,也相应的减缓了对其它中小股东的肃清动作,这也正是江智恩借鉴了“围魏救赵”的策略;
之后,就在离李淑怡再次召开股东大会的前三天,李辰按照江智恩事先的布署,忽然以要“立功表现”为由,提出要检举刘致远的要求。
经过供述和商讨,政府方面采纳了李辰的意见,于股东大会那天对刘致远进行拘捕,这便是江智恩故布“树上开花”之势,让曾经摇摆不定的中小股东不得不纷纷倒向李淑怡一边;
最后,崔理事原奉李淑怡之命,欲带离其女儿刘诗蓉,增加其胜算,虽然最终失败,但却阻止不了大势所趋。
沈之泰的倒戈相向,各中小股东的见势利导,江智恩之前对刘致远势力的釜底抽薪,最终铸就了李淑怡的“反客为主”。
李淑怡言罢,便拉着刘诗蓉来到了沈之泰的身前,笑意满面地说道:“沈会长,谢谢你对我的支持,这是我女儿刘诗蓉。”
继而对刘诗蓉说道:“诗蓉,这是泰山集团会长沈会长,打个招呼。”
刘诗蓉微微行了一礼,沈之泰也是满面春风的说道:“嗯,李会长的女儿真是美若天仙呐!李会长,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希望我们以后多加合作,我泰山集团离不开致远集团的协助呀!”
李淑怡则寒暄道:“您客气了,我还得向您学习呢!”
二人彼此谦恭礼让,同出了会场大门。
而一旁的刘诗蓉,看到那一张张虚假的面庞,心里只觉得万分的恶心,心中对其母亲的作为暗忖道:你自己的丈夫被警察带走,你又夺了集团的经营权,如今却和狼狈为奸的盟友称兄道弟,说你是蛇蝎心肠,真是一点儿不为过!
就在股东大会结束之后,由于致远集团易主,李淑怡一下子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
刘诗蓉一边跟在母亲身后,熟悉着公司的各种业务,一边耳闻目睹着公司职员对其背后纷纷的议论。每当此时,刘诗蓉心中都万分地痛恨江智恩,暗暗地骂道:江智恩,如果我得以有机会翻盘,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而就在刘诗蓉每当心情抑郁,来到集团天台之时,无意之中听到母亲竟然也在天台,似乎正拿着电话说着什么。
刘诗蓉悄然靠近,侧耳细闻着通话内容,只听母亲兀自说道:“沈会长,我这刚坐上会长的位置,现在就把致远流通给你,似乎不妥吧?”
“请你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虽然我现在是会长的身份,但是公司元老们的想法我就可以无视吗?难道我要激怒他们,再召开一次股东大会?您就在多宽限几日,时机一到,致远流通肯定会给您的。”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诗蓉吃惊不已地看着母亲李淑怡,直觉告诉她:母亲这是要与他人瓜分致远集团!
李淑怡被女儿的突然到访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挂断电话,“沈会长,我待会儿再跟你通话。”“哦,诗蓉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问你,你现在在干什么?是要把致远流通拱手让人吗?”刘诗蓉咄咄逼问道。
李淑怡随即镇定道:“这是公司的决策,你不要插手。”
“我怎么能不插手?致远集团是我爸爸和爷爷几十年来的心血,如今却被你和江智恩设计篡夺!这还不够,竟然还要伙同泰山集团瓜分我刘氏的产业,你让我怎么能不管?”刘诗蓉秀目怒瞪,厉声质问道。
李淑怡也心头火起,大声说道:“你既然知道致远集团是你刘氏家族的心血产业,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潜心学习业务,非要去当什么明星!
如今痛失了家族产业,怎么!心痛了?你以为人生在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