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金波淡,花坛内树绿草翠,暗香幽幽,孙立婷借着万家阑珊灯色,眼波流转地看着眼前的江智恩,那鞭辟入里般的句句温言软语,如暖水融冰,雨润堤沙一般,沁润着自己那枯涸的心田。
此时的孙立婷如醉初醒,如梦初觉,欲走还留,欲说还休,却只道:“嗯,我知道了,你多保重。”
夜色下的都市依然灯光璀璨,却少了几分白天的喧嚣,多了几分冷清寂寥。街上飞驰的汽车,看似行色匆匆,却掩饰不住各自疲惫的身影。
车内的江智恩打开广播,里面传来清婉的音乐和主持人那感性的声音:
“这是一位听众朋友为我们发来的诗歌,我大致看了一下,像是有感而发,更像是一种劝慰,那么现在把这首诗歌,献给每天像男人一样,拼搏在人生道路上的各位女性,希望你们更加爱惜自己。
诗歌的题目叫…《做个本色的姑娘》,
如果忘记自己是个姑娘,你的无助不会减少,对于生活的艰辛,你要承受双倍以上;
如果忘记自己是个姑娘,你的泪水不会停止,对于旁人的欺骗和伤害,麻木并不代表增长智商。
假装像个男人一样,被拌倒,被击伤,又有几人会懂你假装苦撑的坚强?
还是做个本色的姑娘,自己的人生自己去闯,不跟风,不张扬;
男人是树,若肯为你遮阴纳凉,就不要倚槐问柳,任性乖张;
人生无常,真情易伤。
万不可学人看相,重钱重房。
只听旁人说李道王,却对人对事从不思量。
……”
“‘人生无常,真情易伤’,如今,我也成了孙立婷眼中那‘假装对她好的王八蛋’了……”江智恩苦笑地叹息着。那嘴角的一抹哂笑,透露着些许无奈和感伤,适才刚褪去眉头的愧疚和自责,似乎隐隐地又挂上了心头……
伴随着清婉的音乐,汽车披挂着星芒月光,飞驰地驶向家的方向……
漆黑的房屋内,江智恩轻轻倚靠在房门上,回想起之前在与孙立婷对话时,恍然体会到方雪兰对自己的一片痴心情长,莫名地,一种萦损柔肠般的忧伤驱使自己悄然来到方雪兰的卧房。
借着黯淡的月光,江智恩轻手轻脚地为方雪兰携手掖衾,默默地看着玉容清秀,熟睡息微的方雪兰,心下暗忖:我算什么,让你对我这么好?
不禁轻抚其额间青丝,悄声道:“雪兰啊,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那举手间的轻柔,好似飞絮点细柳,轻风拂云头;
那眼眸中的留恋,又恰似秋叶恋枝头,彩蝶绕花周;
正如有诗所云:
淡月星稀晚风轻,
窗影横斜暗香迎。
静倚床前窥玉影。
追忆往昔总关情。
冬春洗补皴玉手,
寒夜炊中冷肩头。
有意还报百年心,
无计留住几度秋。
旧情未泯新情起,
一种情思两种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但愿人安情长久,
莫让真情付东流。
……
晨熙初现,寂而不哗,鹊鸣莺啼,轻俏如画。
当江智恩被隐隐透过轻纱的晨熙灼醒时,朦胧中,发现自己倚靠着床沿儿,就这样伏着床边,睡了一宿。
而此时,床榻上正半撑着身子,笑靥旖旎地看着自己的方雪兰,秋目含情地调侃道:“你这样叔叔和姐姐知道吗?”
江智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脸羞涩地起身道:“我…我只是看你好没好?谁知道就那么睡过去了。”边说着边急匆匆地出了卧室,心里却郁闷不迭。
方雪兰却浅笑嫣然,神情开涤,这时只听从厨房传来江智恩的声音,“雪兰啊,投资公司的资金都撤出来了吗?”
“哦,都撤出来了,只不过这么一来,可苦了那些散户了,也来不及跑,只能被套了。”方雪兰边整理好被毯,边从卧室里出来说道。
“那也没办法,我也不想的,职员之间有没有说什么的?”江智恩边做着早饭边问道。
“肯定有,只是我不想听而已,反正按照你之前给他们的部署,基本上他们都完成的很好,国外拆借的资金也快补上了,问题不大。”方雪兰边洗漱着边答道。“哦对了,叔叔和姐姐到底上哪儿了,还没回来吗?”
“没有,他们上结界去了,在结界的一天,等于阳间的一年,所以就是呆上几分钟,在人间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江智恩答道。
方雪兰接着说道:“你到底让他们干什么去了?这么神秘。”
江智恩说道:“找鬼去了。”
“么?”方雪兰有些惊异地说道:“什么意思?”
江智恩接着说道:“还记得那个程刚吧?就是韩长生手下的那个心腹,自从上次我把他打残之后,想必日后他那条腿是废了,倒不能再为祸了,可是韩长生还有两个心腹,这次我担心韩长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跟你找鬼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让鬼吃了他们吧?像‘贞子’那样?”方雪兰调侃道。
江智恩知晓方雪兰素来语出惊人,言语诙谐,不禁笑道:“嗯!我要给那些被他们冤死害死的冤鬼们一个报仇的机会。
听说韩长生的手下中有个叫裴万钧的,阴险狡诈,手段残忍,比程刚那是有过之而不及,所以,李辰这次也从韩国调来了十个高手,协助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