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恩一听,眉目轻动,他知道里面那是周子诚的声音,心里的种种猜测如电光火石般闪烁着,心想: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听这段录音?这段录音就是拿到法庭上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盘算?
那眉宇间的英气更加凝重,只听那中年男人接着说道:“听到了吧?你父亲是被高建斌和周子诚害死的,所以,如果你想得到这份录音,就按我们说的去做,只要你听话,保你和那小姑娘没事,怎么样?有没有诱惑性?”
江智恩脑中的思绪急速思量着:原来他们是想利用我!
忽然想起那中年男人之前给他的一张名片,掏出来看时,上面写着:金诚投资管理咨询有限公司clee。
“clee?lee?李…强…尼?”
“李辰?”江智恩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强尼应该是他的英文名,不然谁手里会有这个录音!”
这时,江智恩的心中已笃定眼前的众人是李辰派来的,“原来他是想借我之手,除掉高建斌和周子诚,原来如此!”江智恩此时觉察到李辰的用意。
正犹豫其间,只听那中年男人继续说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想和我们合作吗?”
“合作?”江智恩轻喃道,眉宇间露出一丝冷笑,接着说道:“合作本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现在这种阵仗,你是在和我‘合作’吗?这分明是协迫,是威逼。”
那中年男人眉间有些郁闷,好像在说“谁跟你咬文嚼字”,接着说道:“不管是什么,你干不干?”
江智恩环顾了一下,问道:“好像我不干,今天就出不了这个大门,是这个意思吧?”
那中年男人嘴角冷笑道:“聪明,一点就透,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你是现在同意呢,还是吃点儿苦头之后同意呢?”
江智恩心里多少有些无语,心想:这已经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了,是战而后屈还是不战而屈的问题呀!
江智恩时刻提防着四周的凶汉,眼神游离之际飞快地思忖着主意:他们人多势众,又手持凶器,不能力敌,得想办法冲出去,分而制之。
继而说道:“你想让我听你们的摆布?”边说着边向大门的方向踱着步。
那中年男人察觉到江智恩好像要跑,提醒道:“你最好老实点儿,弟兄们万一要是失个手什么的,你小命可就难保了。”
话音未落,江智恩突然冲向大门的方向,临近前方之人时,回身侧用肩背向前猛冲,撞倒两人,随即翻身跃起,夺门欲逃。
奈何凶汉们人多势众,大门刚被打开,又被关紧,继而招致乱棍夹头夹脸的打来。
江智恩忙侧身闪避,连连后退,冲撞架打之际不时地听到那中年男人恼怒的吼声,“上!上!上!都给我上!给我打!往死里打!让他跑!”
江智恩一边回身闪避着打来的棍棒,一边伺机还击,此时的他也看不清挥棍之人是不是眼前的人,往往架挡擒拿的手臂是身旁或身后之人,亦或是回击重捶之人并非持棍打来之人,一片喧嚣乱斗之际,江智恩身上多处负伤,但此时已顾不得疼痛,只管夺路便逃。
偌大个库房,足有几百平,像是以前用作加工的车间,破铜烂铁,废旧柜台,零零散散,错乱而置,江智恩或是借柜台闪避着攻击,或是乱扔着各种破烂儿,伺机还击,但苦于万千破烂之中,却无一样能作为武器的工具。
要说逃跑和闪避,别看是最基本的保命之法,实际上,并非如想象般的容易,最起码得保证有充足的体力,不比旁人,只比施暴之人,就像狮子猎杀众多食草动物,体弱者必死。
众多追逐之人中,也有体力强弱之分,就在此时,江智恩方才有了还手之机,一人持棍打来,江智恩从旁一闪,同时拳脚跟上,予以回击,只数下,先前攻击之人便已被打倒在地。
江智恩又接着对阵另一人,来者手脚忙乱,棍棒乱舞,生怕江智恩打到自己,江智恩虽然心知此人是胆小之人,不足为惧,但奈何稍待片刻,其他众人便纷至沓来,只能继续逃跑。
有后来者举棍打来,江智恩抽身闪避,回身便是一脚,瞥眼之间,见来者不多,便紧上几步,上下翻打,拳似流星眼似电,那重拳重脚,常人也难于忍受。
拳谚中有云: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只有在危机时刻,平日里下的苦功方才显出是多么得举足轻重!一分苦功一分力,“苦练千日功,方有千斤力”,此言绝非虚言。
随着逃跑、闪避,以及回击的时间加长,对自身体能的消耗是不可忽视的,而江智恩这十年来,苦练武功,早已比一般人的体能持久耐战。
随着江智恩不断地逃跑和闪避,终于围绕其身前之人,已没有起初十多人之众,但也为数不少,六七个人还是有的。
就在江智恩拳脚齐出,上下翻打之际,脑中不时地闪现着陈泽恩当初教授他拳脚时的各种纲诀和拳谚。
“退走快如风拨雾”……
“发时自有千斤力”……
“上下提打万山崩”……
“远接近打意在力”……
要说江智恩此时想的是什么?不想。根本没时间去想,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口诀!
至于拳脚如何出,如何打,根本不想!见空就打,见隙就跑,能打就打,闪避也打,只见偌大个厂房内,尘烟四起,人影杂乱,上窜下跳,虎啸猿啼,犹如群狼战狮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