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恩心中已有了些许计较,便继续说道:“你潜伏在刘致远身边的时日比我长,获得的情报也肯定比我多,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李辰这时冷笑试探道:“哼哼!难道你想……借我之力,扳倒刘致远?哈哈……”
随即表情一变,轻蔑地说道:“不自量力!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致远集团家传三世,旗下所涉足的行业如星罗棋布一般,更别说有多少人倚仗着其吃饭过日子,别说你不是再世诸葛,就是凤雏再生,我一个小小的投资公司岂能搬倒庞大的致远集团?你简直痴人说梦!”
江智恩不焦不躁地说道:“谁说搬倒?偌大个集团企业,就是我想搬倒,国家也不让呀!但是,若让集团易主,也许尚能可为。”
李辰听后眉头微动,忽然顿觉茅塞初开,心想:这孩子…果然不普通啊!虽然我被他设计了,但每每想起此事,忿恨之情虽然盈满胸臆,但是也着实佩服这孩子的胆识和智谋。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辰虽然有心暗赞江智恩的谋略,但想起算计自己的事,又未尝不质疑其用心,心里又想道:“我现在身陷囹圄,绑手绑脚,外界的事情我又不能及时知晓,万一江智恩再另起他心,反客为主,将我绑缚牢笼不说,再侵占了我的公司财产,到时我可就一无所有了。”
于是故作质疑道:“我凭什么信你?你都把我算计‘进来’了,正所谓‘人无信则不立’,我怎么可能跟你合作?”
江智恩微微一笑,心想:这是心理战啊!不要让他看出我的迫切。
于是故作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代表的位子应该空不了多久,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判断。”
说完江智恩便站起身来想走,忽然转过身来说道:“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是我,会不会和杀父仇人讲‘信义’呢?还有,在我们这种微妙的关系中,如果你是我,你是更相信自己呢,还是相信别人呢?希望你能不掺杂个人的情感,理智地想一想,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说完便出了门。
李辰怔坐在椅子上,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心下却思忖道:是啊!如果我是他,会和杀父仇人讲‘信义’吗?君臣之间讲的是忠义;父子之间讲的是孝义;夫妻之间讲的是情义;朋友之间讲的才是信义。我和他算啥?倒是我显得有些矫情了。
想到此处,李辰不由地嘴角微微上提,有些自嘲地笑道:“这小子……”
江智恩出了看守所,心想:希望他是个知理明理之人,要是莽夫一个,那沟通起来可就有些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