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智恩自从与方雪兰分别后,一个人来到水库附近,思虑着李辰之前的话语,哪怕穷尽才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释然心中的愁闷。那刘诗蓉的身份着实搅得他心神不宁,举棋不定。
但见其时而坐在河滩上,举目远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时而又沿着河滩,漫无目的的走着,满脸的迷茫而又怅然的模样。
原本英气逼人的眼眸,如今已变得黯淡无光,只一片愁云惨雾锁眉染目地笼罩在眼角眉头,心头上的抑郁,就好似堵在井口的大石一般,压得他有些呼吸不畅。
殊不知,就在其不远处,方雪兰则悄然尾随,不即不离地,就那么跟着,满眼的担忧和心疼,有时轻敲着走累了的双腿,有时百无聊赖地哈欠连连。
不论江智恩走到哪里,方雪兰总不会让其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让其发现自己。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徜徉在河岸、堤坝之间,
正如有词所云:
轻风日暖,碧水深潭,遣不走心头烦。
娇花绿蓐,也无心赏观。
奈何人生多舛,冷眼看,皆是孽缘!
离人归,情何以堪?恐肝肠寸断。
难全,怎生圆?
难免风雨,相杀相残。
往昔情缱绻,如今怅然。
安能舍情断义,难下手,如何抉断?
羡飞燕,掠水低转,堪比翼且欢。
直至日影西斜,落霞长空,江智恩拖着长长的背影,悄然来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方雪兰身后,抱起倚靠在树荫下打着瞌睡,却又困酣娇眼,欲开还闭着的方雪兰。
方雪兰猛然一惊,见是江智恩正抱着自己朝着公路边儿走去,两只玉臂环绕着江智恩的脖颈,柔声道:“你没事儿吗?我好担心呐。”
江智恩则安慰道:“不是叫你回家的吗?又不听话。以后,别在有风的地方睡觉,嘴会歪的。”
方雪兰倚偎在江智恩那横阔的胸膛里,只觉得那胸膛是那么的温暖,又那么的有安全感,就像一堵温暖而又不会坍塌的墙。
待二人驱车往家走的路上,江智恩感到坐在一旁的方雪兰好似想对自己说什么,但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于是江智恩轻声道:“雪兰啊。”
“嗯,智恩哥。”
“我现在…心真的好乱,乱得我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江智恩边开着车边说道。
方雪兰劝慰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整理,没关系,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话到最后,方雪兰也似有无奈,但却小心翼翼地如此说道。
江智恩微愣,心知方雪兰暗指当下形势,所指何事,思忖片刻,喃喃地自言道:“是啊…走得太远了…已经回不去了……”
暮色下,夕阳的缕缕残红映射在江智恩的出租车上,那披着残霞的汽车沿着蜿蜒起伏的公路,满载着身心俱疲的二人,行色匆匆地驶向家这个休憩的港湾,收音机里传出电台主持人感性的声音:
“有人说,我们80后是迷茫的一代……
也有人说,80后是强调自我的一代……
还有人说,80后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不论别人怎么说,我,作为一个80后,是更加珍惜人生幸福的一代……
送给大家一首《想念你的旋律》,结束今天的节目……”
那动人心弦的旋律,钢琴键盘上敲击的每一个音符,就像是滴滴玉液清露一般,伴随着时间一起流淌,就好像那甘冽的清泉,沁凉地滑过心中那忧伤之处,润泽着每一处干涸的心田……
三日后……
江智恩与方雪兰拿着“金诚投资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的任命状来到公司,看到李辰的贴身心腹朴振赫正坐在代表的位置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倚坐在办公椅上,神情甚是骄傲地看着江智恩与方雪兰。
“合同上的事项你应该都读了吧?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你做的每一项决定,必须得是在经过我知晓和同意的前提下才能执行的,否则的话,你们就是违约。”
这时朴振赫边说着边从坐椅上站了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衣着,继而踱步来到方雪兰的身边,接着说道:“虽然说方雪兰是你的助理,但是也得听从我的调配,不然,就退出。”
江智恩则镇定从容地说道:“你是韩国人,在中国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说,将军有临机专断之权,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但是我们做个交易吧,按照你习惯的方式,你是打手出身,我们就以格斗来决定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朴振赫一听,心想:自从那日一战,我本就窝着一肚子火儿,今天你小子这是送上门儿来了。
于是爽快地答应道:“好,成交。如果你输了,你必须无条件地听从我的安排。”
江智恩则说道:“如果你输了,你也必须无条件地听从我的安排。”
这时朴振赫转身出了门,边走边说道:“跟我来。”
江智恩一行三人来到投资公司地下室的健身房,里面所有健身器械一应俱全,连较技的拳击台都有。
朴振赫上到台上,丢给江智恩一副分指拳套,说道:“想打几个回合?我奉陪到底。”
江智恩捡起地上的拳套,边上到台上边说道:“一个就够了,要是把你打残了,有些‘脏活儿’可没人干。”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恶梦’!”朴振赫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