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托也感慨:“这个老道士也确实是活腻歪了,还敢再进去一次!”
我说:“他上次是许愿,这次应该还是去许愿。”
徐雅丽点点头:“是的。”
莫托说:“那他第二次许的什么愿呢?”
徐雅丽说:“那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他那个愿望一定对他很重要。”
莫托问:“为什么?”
徐雅丽说:“因为他愿意用自己的两个眼珠去换。”
我也感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要比自己的眼珠更重要呢?
我宁愿把命给它,也不愿意舍弃我的眼睛。
徐雅丽却淡淡地说,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遇到生命中更重要的东西,不然别说眼珠,就算生命,也愿意舍弃。
她的口吻非常平淡,就像是在述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仿佛她经历过许多一样。
看着这个小姑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就窝火,正想着找几句话狠狠刺激她一下,就听见莫托猛然叫道:“那是什么?!”
回过头去,就看见原本漆黑漆黑的通道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二盏猩红色的红灯笼,正在朝着我们缓缓地漂了过来。
那两站猩红色的红灯笼,大约有碗口大小,顺着水流朝我们漂了过来,吓了我们一跳。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红灯笼?!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把抄起猎枪,莫托也抓住鱼叉站了起来。
来之前,老毕就叮嘱过我们,要是在山洞里,或者大江深处看到这种红灯笼,一定要远远避开。
因为,在这种大江大水之中根本不可能有红灯笼,如果有,那其实就是水下巨怪的两只眼睛!
那水怪长期呆在巨大的石窟下、深水区,久不见阳光,久而久之,那眼睛就会蜕化,变成猩红色,十分可怖。
这种怪异的水下生物一般都不会出现,万一惊动了它,那就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我们几个顿时如临大敌,我和莫托赶紧拿起武器,让徐雅丽照顾好老毕,死死盯着水怪那双眼睛,准备和它拼命。
我们两个一起来,小船顿时失去了平衡,水流越来越急,小船在激流中跌跌撞撞地后退。
那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在翻滚的波浪中沉沉浮浮,裹挟在杂草、烂木头中,朝着我们飞快游了过来。 这次我没敢逞能,把猎枪让给了莫托,他从小打猎,枪法比我靠谱得多。
莫托把鱼叉递给我,我双手紧握着,随时准备给那巨怪狠狠一击。
转眼间,那两只猩红色的眼睛就朝着我们这里冲了过来,莫托发一声喊,一枪朝着那怪物两眼之间开了火。
轰得一声,巨大的枪声震得山洞嗡嗡作响,但是那怪物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继续朝着我们迅速游过来。
莫托失声叫起来:“小白哥!它根本打不动!”
我咬着牙说:“别怕!朝着眼睛打!”
莫托迅速填上子弹,略微瞄了一下,就听见轰得一声,水下顿时溅起了一串水花,再看过去,那两盏灯笼只剩下了一盏,在水波间浮浮沉沉的。
我叫道:“打得好!那怪物已经瞎了一只眼!”
徐雅丽说:“小心它的反扑!”
我们两个赶紧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那怪物失去一只眼睛后,并没有发疯,依旧静静地潜伏在水中。
莫托一击即中,顿时信心大增,迅速装上子弹,迅速瞄准了那怪物第二只眼,刚想开火,又迟疑地放下了枪。
我急了:“赶紧打啊!你还等着它来吃咱们啊!”
莫托说:“小白哥,这个有点儿不对劲!”
我说:“啥不对劲?!”
莫托说:“要是这底下真是一头水怪,或者大鱼,刚才那一枪打坏了它一只眼,它应该早就蹦起来啦!现在你看,它还跟没事人一样,这不对劲啊!”
想想也是,我刚才无意中打死的那条大鱼,那阵势,差点儿给我们小船打翻了,那还是一枪毙命的。
以这头怪物的大小,要是被打瞎了一只眼,那还不得跟我们拼到死啊!
我说:“也对,先别急,那咱们先看看!”
那猩红色的眼睛在水中浮浮沉沉,缓缓朝着我们过来,确实看不清楚。
我们几个提着胆,小心戒备着,好容易熬到它到了跟前,几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水怪的眼睛,而是一盏用红色油纸做成的灯笼!那红色油纸密封得很好,里面有一小根蜡烛,漂在水面上,原本有两个红灯笼挨在一起,远远看去,还真像是水怪的两只眼睛!
又是虚惊一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感觉背脊里一阵冰冷,应该是刚才的冷汗浸湿了内衣。
莫托也如释重负,放下了手里的猎枪,直擦额头上的汗水。
徐雅丽也好奇地看着红灯笼:“这灯笼是哪里来的呢?”
莫托说:“会不会是从外面大江上漂过来的?”
我说:“应该不会。你们又不是没过来过,那地方跟个瀑布一样,啥灯笼能漂进来?除非它长了翅膀了,会飞!”
莫托点点头,回过头去,吃惊地叫起来:“小白哥,我真是服气啦!你可真是啥都知道啊!”
我得意地说:“那废话!要不然怎么是我领导你,不是你领导我啊!”
徐雅丽回头看了看,也忍不住叫起来:“小白……那灯笼,那灯笼真的飞起来啦!”
徐雅丽猛然叫起来,声音尖锐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