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毛驴车,我揉揉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朝着周围看了看,周围都是大青山,远处是一条大江,周围大片大片的荒地上,漫山遍野都是向日葵,金灿灿的,远处孤零零矗立着几间小木屋,一条小街,一个小杂货店,一所小学。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里基本上就是一大片荒地,啥玩意儿都没有,那富得流油的黑土地呢?那些貌美如花、热情似火的朝鲜姑娘呢?
没容我想太多,水利站的领导就过来迎接我了,紧紧握着我的双手,连声说辛苦啦,辛苦啦,俺们全乡人民都热情欢迎北京下来的大专家啊!
我赶紧谦虚几句,那边赶紧让人提着我的行李,接着带我去了当地的政府招待所,其实就是个小饭馆,给我弄了一张大煎饼,卷了大葱,蘸着大酱,又整了一海碗白酒。
喝了半碗酒,我就彻底懵了,开始胡吹起来,最后拍着胸脯跟毛主席保证,我董小白保证一辈子呆在这儿,支持边疆建设,支持咱们黑土地黄棉袄的亲人们!
上午喝多了,迷迷糊糊被人送回到招待所,再醒来,天已经朦胧黑了,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地,荒凉的小镇,想着自己大把大把的青春,以后就要葬送在这里,肠子都悔青了。
晕乎乎地坐起身,我嘬着牙花子,想着等老子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狠揍那个狗日的系主任一顿!哦,不,老子要先将他的丑事公诸于众,再他娘的狠揍他一顿!
还迷糊着,就听见外面闹哄起来,有人喊着:“诈尸啦!诈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