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杀啊……”鼓声、呐喊声由远及近,在漆黑的夜里声音传播的特别远、特别烦躁。
王羽仔细一声,爬了起来往远处观望,只看到零星的火把在移动,看了半晌也没有发现火把有交集、混乱的现象,不以为然道:“让弟兄们堵上耳朵,继续睡觉。”
“主公,这是何故……”周仓惊异道。
王羽瞪一眼周仓,没好气道:“你在这里盯着,如果有人放火就叫醒我,没有的话就继续看着……”
“唉……”周仓看着王羽消失在河堤,也不敢在追问,盯着黄泽湖的方向半个时辰,发现火光熄灭,鼓声喊杀声销声匿迹。
吩咐亲随注意巡视,自己也在河堤继续睡觉,刚睡着不久又听到隐隐约约的鼓声喊杀声,周仓再次爬了起来,查看半天,如此三四次,周仓打着哈欠道:“闹腾什么,让不让人睡了……”
周仓不知道,这可苦了杜长和五千黑山军,从内黄跑到黄泽湖就没有休息,接着杜长和张郃大战一场,最后是人困马乏,偏偏半夜鼓声、喊杀声震天,这怎么能睡着?
杜长暴跳如雷的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内喝道:“哪里来的鼓声,给我射死他们……”
“杜帅息怒,这是杨奉等人的诱敌之计,万万不可上当?”贼首们劝诫道。
射,怎么射,人家在木筏上隔着湖水,射不到啊?
别说半夜,就是白天这些旱鸭子也不敢上木筏追击杨奉,由于杨奉等人跑的太急,有些木筏没有来得及带走,就只能扔给黑山军。
“嘭……”杜长狠狠的砸一下桌子,自己何尝不知道,杨奉等人的诡计,可是,这不是上当不上当的问题,而是将士疲惫,明天怎么追击关长生等人?
“咚咚咚……杀啊……”
“哈哈……黑山贼……来啊……”
杜长刚安静一会,黄泽湖内叫喊声再次响起,杜长强自压住怒火道:“严加戒备……”
“诺!”贼首们松了一口气,等到杜长登上木梯,也各自散去,找个地方把耳朵塞住继续大睡。
不知道何时,击鼓声、呐喊声渐渐消失,整个黑暗笼罩在黄泽湖上,静悄悄的芦苇荡,响起一片蛙声:“呱呱……”
王羽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突然被人推醒,王羽精神一震,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道黑影,不是周仓、又是何人?
周仓见王羽一咕噜坐了起来,忙道:“主公……黄泽湖着火了……”
“哦……几堆火……”王羽这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周围躺着一堆模糊的黑影,只能看出一个个士卒的轮廓,就知道黎明即将破晓。
“三堆……”周仓忙道,暗自纳闷主公简直神了,怎么猜到不只一堆火?
“嗯……待我看看……”王羽急忙爬了起来,走上河岸从高处往低处打量,果然有三堆火,心中大急道,“大事不好……快……全部集合准备战斗……”
“主公……这……”周仓看着左右一堆沉睡中的士卒,实在有些不忍心。
王羽哪里有时间和周仓慢慢悠悠的解释,心急如火道:“快去……小声点,不要声张……”
“诺!”周仓听到主公语气不善,急忙去召唤沉睡中的士卒。
“主公,何事?”张郃这一夜也被闹的不轻,王羽和周仓闹腾半天,才把他惊醒。
王羽一把拉住张郃道:“隽乂,黄泽湖有变,你立刻带一对人马杀过去接应杨奉,记住,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不要误伤自己兄弟……”
“诺!”张郃心头一惊,主公果然在黄泽湖安排了内应,是谁啊,难道也是黑山军中的人物,张郃不敢胡乱猜测,军情如火,赶紧杀过去才是正事。
张郃前脚还没有走远,周仓紧跟道:“主公,弟兄们集结完毕!”
“嗯……叮嘱他们不要出声,立即出发,直奔黄泽湖!”王羽神色严厉道,这是一场不对等的赌博,赌对了,在整个内黄就算站稳脚跟;赌错了,又把自己打回原形。
“诺!”周仓也猜到主公要打仗了,哪里敢有半分差错。
王羽骑上战马,紧跟着张郃的一队人马后面,压着队伍一路小跑,等人马跑到黄泽,东方已经鱼肚白。
王羽还没有踏进黄泽,就听到里面的厮杀声:“弟兄们……杀啊……”
王羽心头大骂,尼玛,你这个蠢货,居然如此大胆,现在想偷袭也难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大喝道:“弟兄们冲啊……杜长已斩,降者不杀……”
“弟兄们冲啊……杜长已斩,降者不杀……”周仓紧跟着一声吆喝,大队人马顿时兴奋起来,像打了鸡血一般。
喧闹的黄泽湖,顿时一片嘶吼,紧跟着暴乱起来。
“杀啊……”王羽抡起大刀,率先冲了进去,来将哪有王羽一招之敌,周仓紧紧的护在王羽左右,一直向黄泽湖里面冲去。
“敌袭……有敌袭……快报大帅……”黑山军突然招受到内外夹击,不知道敌人是怎么混入黄泽湖,仿佛如天将一般。
黑山贼有些小喽啰,那顶得住王羽的袭击,纷纷后退逃逸,一边喊道:“快……报大帅……顶不了……”
“杜长已斩,降者不杀……”王羽暴喝道,一边舍生忘死的砍杀黑山贼,一边直奔自己的小院子。
王羽带着人马冲进里面,张郃这边也不慢,一边联系到芦苇荡的杨奉,一边倒转人马往里面杀来,一边呼应厮杀声:“弟兄们冲啊……杜长已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