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牛进达立马后悔了。
今晚心情不好,又喝了点酒,说话没过脑子。
他只希望许开光没听清楚这话。
只可惜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只见许开光转过身来,淡淡道:“牛总不妨试试。”
牛进达当然不可能说出试试就试试这种蠢话,拍了拍脑袋,他苦笑道:“哎呀,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啊!许老弟莫见怪。”
“呵呵,”听牛进达将其称呼从许总一扭为许老弟,似乎想平添几分亲近之意,许开光毫不领情,“牛总想喝酒可以自己慢慢喝,恕我不奉陪了!”
“哎哎!”牛进达几步上前,拉住许开光的胳膊,“许老弟莫要这么生分,刚才是老哥的不对!老哥罚酒三杯赔罪如何?”
许开光见牛进达一脸诚恳,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闻言总算停下脚步。
二人重新落座,见许开光老神在在,一边给许开光倒酒一边观察他的牛进达心里和明镜似的,就因为刚才他不过脑子的那句话,现在许开光已经牢牢掌握主动!
明明是许开光来找他,怎么莫名其妙地许开光就占据主动了呢?
叹口气,从未被小字辈吃得这么死的牛进达虽然有些抱怨,但许开光刚才口中的银矿实在太诱人了,诱得他不得不正视他失去主动权的事实,先开了口:“刚才许老弟口中的银山三号,真的确有其事?”
他还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太离奇了。
铜城自古就是华国的资源供应基地,每一寸土地都被地质学家翻开过,这么多年下来,除了不值得开采的废矿,铜城已经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拥有实际价值的矿山了。
凭什么人家地质学家几十年如一日地勘测什么都没找到,你许开光说有就有,你难道能点石成金?
见牛进达还有些不相信的模样,喝了两杯酒的许开光也亲热道:“牛老哥啊牛老哥!我还会骗你吗?我有必要骗你吗?本来沈四海那老东西就看我不顺眼,我要是再把牛老哥得罪了,这就不是开光矿采倒不倒闭的问题了,那可是我能不能保命的问题啦!”
牛进达对许开光把他拔高到和沈四海一样的高度很满意,转念一想也是,大家都是见过风浪的人,在这件事上打马虎眼那是在和别人结仇啊!
哪有莫名其妙大晚上找人结仇的道理?
“来来来,许老弟再喝两杯!”牛进达眼珠子骨碌碌转,想要再劝许开光两杯酒,可当他对上许开光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一怔,想到刚才许开光的话,也不打马虎眼了,低声道:“还是那句老话,无功不受禄,在商言商,许老弟到底想要点什么明说吧?”
“明说?还用得着明说吗?我也是那句老话,这么多年,铜冠集团压着中矿一头,牛老哥你服气吗?”
“服气?有什么服不服气的?”牛进达撇撇嘴,“做生意又不是混社会,不服气还要操家伙上。做生意讲究一个以和为贵,和则两利啊!”
“好,好一个以和为贵!”许开光“啪啪啪”地鼓掌,语气一变阴狠,“可那沈四海知道这个道理吗?我许开光不就是和他公子沈星有点口角吗,他就要置我于死地,这算哪门子以和为贵?”
牛进达只见许开光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有火,语气愤慨,不像是装出来的模样,遂假惺惺安慰道:“是啊,沈四海这次做得差了,不过也正常,许老弟你是小字辈不清楚,当年沈四海可是绰号沈疯子!他做事就是有这么股疯劲。”
“沈疯子!他是沈疯子,逼急了我也是许疯子!”许开光愤愤不平,看了眼不以为然的牛进达,压低声音:“牛老哥,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你帮我使使劲,帮我一把。”
“哦?许老弟怎么说?”牛进达心中一动。
许开光小心谨慎,附耳牛进达,私语一番。
“这么简单?”牛进达有些不敢置信,半座矿山的代价,只需要他做这点事?
“嗯!”许开光点点头,“如果牛老哥答应,银山三号就是老哥的了!”顿了顿,他续道:“有了这座矿山,从此以后牛老哥就是铜城的扛把子!”
牛进达很是心动,看了看诚恳的许开光,想了想刚才许开光的要求,牛进达怎么也想不出做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坏处。
可许开光为什么把好处都给他送上门了呢!
“嗨,牛老哥,你真是想多了。”许开光表情诚恳,实打实道:“我在铜城的矿产业是什么辈分,您又是什么辈分?我敢和沈四海拼命,也不敢在牛老哥面前造次啊!这铜城矿协还得牛老哥扛旗啊!我只希望牛老哥成事以后别忘了我就成!”
不知道是许开光的表情太陈恳,还是描绘的蓝图太诱人,牛进达终于下定决心!
干了!
他挂上一副笑脸,勾住许开光肩膀,哈哈大笑:“哈哈,许老弟送了我如此一份大礼,我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啊!放心,事成以后老哥以后不会忘了老弟的!”
“那牛老哥是答应了!”
“当然!”
“好,为了庆祝我们强强联手,我们干一杯!”
“干!”
达成协议,二人的关系似乎更进一步,牛大哥许老弟叫个不停。酒过三巡,许开光谢绝了牛进达留其过夜的好意,借口家中还有事非要回家。牛进达拗不过许开光,一直把许开光送到小区外,要给他送上车。
临别之际,牛进达见许开光面红脖子粗,目光迷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