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得分明,能被张朝阳称之为朋友的很可能也是他们那个圈子的,汪德坤道个歉吃不了什么大亏。
“抱歉!”汪德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许开光也到了个歉,只不过语气格外的重,似乎想把这两个字嚼碎了咽下去。
许开光虽然还有点不爽,但也知道那个姓汪的不可能真的跪下来给他叫三声。
一场闹剧之后,那个李叔和张朝阳客套一番,将汪少拖走。
眼见汪德坤走远了,许开光忽然冒出一句话:“张哥,你面子不小啊!”
张朝阳笑了笑:“以前认识,互相卖个面子罢了。倒是你小子,还真有几分手段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人藏在哪儿的?”
见张朝阳说得轻描淡写,许开光也知趣的没有追问,而面对张朝阳的问题,他挠了挠头道:“张哥,你要非要问,我也说不清楚。但你想啊,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我这件不是?我就是在找人这方面有点特长罢了。”
“你小子。”张朝阳闻言也知道了许开光有难言之隐,适时地按下话头,“不过,你有这个本事,以后我工作的时候可能还要找你帮忙了啊!”
“帮忙绝对没问题,”许开光大包大揽,“只要赏金不耽误就成!”
“哈哈,你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张朝阳被逗乐了。
二人经历了抓捕犯人,又一起碰上了刚刚那样的事,关系似乎铁了许多。
真的成了朋友。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那厢间,李叔领着两个小青年回包厢。
见汪德坤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李叔叹了口气,小声道:“你小子,道个歉不吃亏!”
“为什么不吃亏!”汪德坤还不服,“那人我刚才在门口就碰上了,在警察饭店吃饭,连个包厢也要不到,还能是什么狠角色?”虽然汪德坤平时仗着他爹是新城区的区长,在新城区横行霸道惯了,但他欺负人的时候也算有个眼力见。
像张朝阳和许开光,在他眼里就算是可以欺负的那一类。
若不是这个李叔是市长办公室的秘书长,平时和他家交往密切,算他半个长辈,按他的脾气,是决计不会听劝的。
“嗨,那是人家家里老头子退下来了,低调。”
“退下来了?都退下来了,还要那么敬着他?”汪德坤更不服了。
“呵呵,你别不开心。退是退下来了,但他们家老头子可不是在铜城退下来的,那是……”说道这里,李叔收了声,比起大拇指往天上指了指。
汪德坤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也禁不住压低了:“天上退下来的?”
李叔点点头,见汪德坤低下了头,语重心长道:“德坤,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在外面生事。正所谓,草莽之中隐隐有龙蛇。反正我话放这里了,你自己慢慢想吧。”说完便快步先走了。
汪德坤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生气啊!
他什么时候掉过这么大的面子?
尤其是那个年轻人算个什么东西?敢那么羞辱他!
汪德坤越想越气。
就在这时,刚才被汪德坤踹到的那个青年摸了上来,低声道:“汪少,是不是不服气啊?”
“是!是又能怎样?”汪德坤没好气道:“刚才那中年人背后站的是尊神,我们人怎么跟他斗?”
“呵呵。”青年却阴阴笑了笑,“汪少,刚才那中年人可没怎么说话,都是那个小子在上蹿下跳呢!”
“那又怎么样?人家能在一起吃饭,说不准就是他的子侄辈。”汪德坤无奈道。
他虽然嚣张桀骜,但也不是没脑子,甚至说还有一点小聪明。
那就是欺软怕硬。
青年听汪德坤口中似乎有息事宁人的味道,急了。
他因为那个青年被汪德坤踹倒,现在还在疼呢,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汪少,谁说让你亲自出手了?您不知道托给别人吗?”青年见汪德坤还有些不理解,又说明白了点,“牛哥不是前两天才和您吃过饭吗?”
汪德坤恍然大悟!对啊,他完全可以借刀杀人啊!
想到这里,他瞥了这个手下一眼,手下立马明白了,站远了点给他望风。
汪德坤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两声后,电话通了。
“喂,找谁?”电话那头是个浑厚的声音。
“牛哥,在吗?是我,小汪!”
“哈哈,汪兄弟,当然记得撒,”那边声音气息悠长,底气十足,“怎么,找我有什么有事撒?”
“牛哥,有个小忙想让你帮帮,是这样的……”说着汪德坤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但却隐藏了很多东西。
那边电话沉默了半晌,汪德坤的心情也随之七上八下。
“成,我会帮你搞定,你到时候给我指指!”
“好嘞!”汪德坤将手机塞回去,得意的笑了。
借刀杀人,稳了。
那厢,坐在老板椅上的牛哥也放下了电话。坐在前面沙发的一个男人见状笑道:“大哥,又有活干了?”
“嗨,一个小兔崽子,小事撒,要不是他爹,我都懒得接他电话撒。”牛哥不以为意,脸色却忽然低沉下去,“相比起来,牛猛兄弟的事情才是大事!”说着他走到落地窗边,透过窗户俯瞰铜城。
“牛猛跟了我五年了,我这份家当说句难听的,一半是牛猛帮我打下来的撒!他怎么就出事了呢?”
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