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暗骂一声,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死前说话说一半啊,什么掌门不是掌门,保护简子夜这是又要干嘛呢!
赵四儿挪上前,看了眼腰牌,这腰牌跟宣辅的差不多,就是名字换成了鹤童颜自己的,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里面藏了什么花样。
管他呢,先上去,再说!赵四儿想了一下,将那腰牌放到自己的储物袋中,又用着乌龟般的速度朝着外边慢慢挪去。
等一出了洞窟,只觉得周身一轻,而那被禁锢住的灵力也开始自行运转起来,刚刚沉重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而刚刚之前仅仅是走的这么几步路,就累得赵四儿直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忽然间衣衫晃动的声音从上边传入了赵四儿的耳朵,而上层的雾气也已可见的速度正在被拨散开来。
有人下来了,赵四儿蓦然反应过来,但偏偏这个地方开阔,又没有地方可以躲,她灵机一动,爪子一伸,一插,整个人就悬空的倒吊在石台的下方,徒留一双眼睛露在外边,她倒要看看,来者会是谁!
人还未看清,就先见着了那扎眼的牡丹石榴红袍,先落至了地上,那抹俗气的艳红色还真是闪瞎了狗眼,整个昆仑会穿,且能穿这么骚包的衣服的人,还会有谁,只会是她的师傅花想容。
这花想容来这里干什么,赵四儿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继续望了过去。
只见他那双桃花眼看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身边的空地,晃到了赵四儿这,她连忙一个低头,爬起来的时候就见着他拖拉着衣袍向着洞窟中走去。
幸好他没用神识查看,赵四儿舒了一口气,于是在瞪大着眼睛,趴了半个身子上来,还想往里面瞧,但屁都没见着一个,就见那花袍又急速的从里边掠出,吓得她立马又缩了下去。
只是出来时,那原本花容月貌的脸却是弥漫着一股铁青,双脚一蹬就朝着悬崖上方冲了出去。
合拢的云雾再次被冲散开去,赵四儿小心翼翼的朝着上方看去,确定见不着人影了,才敢哆哆嗦嗦地爬了上来。
这洞窟之中的情形未变,莫不是他下来只是来看看鹤童颜死了没,那他神情用得着这么吓人吗,赵四儿想了一下,也没有想通,索性揣着那个腰牌继续向上爬去。
等着她再次回到了地上,已经是入了深夜,偌大的一个太虚殿此时就黑咕隆咚地立在那里,宴席已然散尽,宾客满载而归,但在这欢声笑语之下,却有多少暗流涌动呢!
赵四儿叹了口气,又想到了鹤童颜的临终嘱托,这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杨二郎再说。
赵四儿其实正好八经的呆在昆仑的时间也不过两天,而且那时候去接管灵植的时候,也没有问清杨二郎到底是住在哪里。
“小四,这么晚了,在这干嘛呢?”宣辅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赵四儿楞了半响,这储物袋里鹤长老的腰牌竟是没由来地开始发烫起来,这大概就是在提醒她把腰牌给他吧。
等等,掌门如果不是掌门,那云芳就也有可能不是云芳,那照这个逻辑,岂不是连宣辅都有可能不是宣辅呢!赵四儿忽然想到。
她刚刚要拿出腰牌的爪子微微一顿,忍着灼热又将它放了回去。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宣辅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又是一脸关切地问道。
“呃……没事!”赵四儿挥了挥爪子,“就是想问问杨二郎住在哪里,好久没有见他了,怪想他的!”
“杨师弟与寻常弟子住在一块儿,你这么晚去找他,会不会不太方便!”
“有些事就得晚上说,白天才不方便!”赵四儿一边说着一边挪着,等到了路口,才忽然一个转身向下跑去,“宣辅师兄,我们明天再见啊!”
赵四儿走在弟子的住所之间,然后顺着窗子缝,朝着里边望去,然后兀自感叹道,原来弟子并不是都跟师傅一起住的啊,大概整个昆仑能跟自己的师傅住在一起的,只有她赵四儿了!
里面的弟子大多都只是练气期的修为,没办法察觉到赵四儿的存在,这也使得她偷看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
“啧啧啧,不好好修炼啊!”赵四儿走了几步就见着一个正在看小黄本的弟子。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吓得那弟子立马就把小黄本塞进了口袋里。
赵四儿顿时乐不可支,要是半夜三更把那个李清老顽固叫来,只怕会把他气的吐血吧!
赵四儿边走边看,也没有忘记正事,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只见杨二郎正闭着眼,打坐在床上。
“杨二郎!”赵四儿叫了一声。
后者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之间却是冷酷异常。
“赶紧走,赶紧走,昆仑有变啊!”赵四儿推开门,也没仔细看,扯着杨二郎的长袍就往外拉。
“我不是杨二郎!”他将袍子一抽,对着赵四儿缓缓说道。
“行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走!”
“我是昆仑仙尊简子夜!”杨二郎依然缓慢地说道。
赵四儿听到这句话时,浑身一震,抬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脸依然是杨二郎的脸,但那犹如寒冰的眼神,还有周身散发的气质,与那一人之力镇守结界的简子夜何其相似。
“你是谁!”
一股大力忽然乘着赵四儿没有防备,掐着她的喉咙,猛然将她提至半空,赵四儿憋红了半张脸,努力挣扎,却是一点都没有逃过他的钳制。
“我是……小四……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