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小司马懿、李小雨,二人将一份起诉状递给了江纵北,江纵北看了看递给了白家齐:“白总,你听好了,你和焦副总设计让我公证了一份凤落沟铜矿的假合同,使九千万的价款变成了二百万,我们已经立案,至于证据我有证人及录音,要不要现在给你播放一下啊,白总!”江纵北将诉状双手递给了白家齐,白家齐扯过来撕了个粉碎,抖动着双手说道:“证人,你哪来的什么证人。”
此时,江纵北回头看了看总工程师于洋,反手狠狠地一记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炸药少了五公斤那次就是你跟着公安去清点的,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吗,我最后一次见良叔时良叔一再嘱咐我,以他的经验转山子绝不可能有什么铜矿,而你探查的资料却是像能挖出金疙瘩一样。”于洋听着江纵北的层层揭穿双手抱着脸蹲在了地上。
“江纵北你不救良叔,他妈的就是为了让我进你的局是吧?”白家齐头像爆裂一样痛,白小婉忙从包里拿出一粒药递过去,白家齐一挥手打落在地,两眼紧盯着江纵北,就像刚刚认识这个人一样。
“白总,你能在我身边安插一个内鬼,我就能在你身边放一个间谍,郝净过来!”江纵北向郝净招了招手。
郝净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到了江纵南身边,他不敢再看白小婉,只低声重复着:“小婉,对不起,小婉,对不起!”白小婉像做梦一样看着郝净,努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水哽咽着问道:“净哥,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逗我?”
“小婉,从捧花魁那天起我对你的爱就是为盛邦这个局作铺垫的,我是被派去潜伏在你身边的。”郝净低着头说道。
“郝净,既然你只是个商业间谍那你为什么和我上床?为什么说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不是男人!”白小婉声嘶力竭地跑上去撕扯着郝净的衣服,继而哭着跑出了会议厅。
曹昌剑、焦副总、叶准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这三人知道白家齐彻底完了,生怕再有任何瓜葛,赶紧脚底抹油了。
“郝净,你让我损失了两个亿,如果没有你,盛邦已经被我这个局吃掉了,你知道吗?郝净你让我有多大损失都可以,但你不能欺骗我女儿的感情,所以你只能死!”白家齐老泪纵横,说完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对准郝净的头部扣动了扳机。等所有人明白过来时,郝净已经一声惊叫倒在了血泊中。周佳依和俏菲菲惊吓得花容失色,抱在了一起。
今天早上,刀哥将弄到的那把手枪给白家齐带上了,因为担心范秋一旦制服不了胡小义,胡小义去找白家齐麻烦,但谁也没想到这把枪最后竟然给郝净用上了。
“江纵北,我可是给你父亲烧了十万现金啊,你就这么对我?”白家齐用枪指着江纵北喊道,此时帽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凌乱的白发有几绺挡在了眼前。
“那是你在麻痹所有局外人,或者说是你在彰显你的实力,但无论怎样,赌局上十万元已经如数还你了。”江纵北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异常紧张,白家齐已经陷入绝望,他怕他真的会开枪。
白家齐举着枪回头看了看,曹昌剑等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都不见了踪影。他犹豫了一下将枪放到左手,用右手从白小婉留下的包里拿出了笔,对江纵北说道:“把你的起诉状再给我一份。”小司马懿从包中拿出一份递给了白家齐。
“我自认当初和江一山签订的九千万购买凤落沟铜矿的协议是真的,公证的合同是我同曹昌剑等以避税为名欺骗了江纵北,我在昌剑矿业安乐铅锌矿的股权用来偿还欠江纵北的债务,金兴矿业的剩余资产由我女儿白小婉接管。”白家齐写完后,又看了一遍递给了江纵北。
“江总,这既是证据又是遗嘱,朋友有时候不如对手。江一山你赢了!”白家齐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举起枪对准了太阳穴,随着一声枪响,脑浆混着鲜血迸溅了出来。人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没人阻止,也没人能阻止得了,因为这是宿命,白家齐的宿命、郝净的宿命。
而白家齐临死时写的这些东西,看似把股权给了江纵北,实际上却是把曹昌剑和江纵北设计成了对立面,无论他俩谁输掉,都是他想看到的。
随后赶来的警察带走了江纵北去协助调查。
而在另外一个场地,此时却上演着一场空前绝后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