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着爷爷去听大鼓书,每到精彩处,说书人都会讲上一句:“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借用说书人的这句话,这一章说说江纵南吧,来点轻松点的。
江纵南小时家在农村,每到夜晚,繁星点点,牧羊人回牧时歌声阵阵,更有鸡鸭的叫声,孩子的闹声,门前大河流水声,整个小村其乐融融。江纵南绝对属于早熟类型,十几岁的毛孩子就开始在脑海中勾勒未来媳妇的相貌,发奋读书的目的也是受了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诱惑。唐诗宋词、四大名著都读过几遍,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今天看的还是《水浒传》武松单膀擒方腊,明天看的也许就是《红楼梦》的黛玉葬花。受此影响从小浪漫主义、英雄主义色彩比较浓。
江纵南在医院时,刘佳去探望过几次,江纵南发现两个人在恋爱的激情过后并没有共同语言。
举个例子:江纵南喜欢看中央一台的历史正剧,刘佳则喜欢看湖南台的古今穿越。其实现在国内的电视频道太单一了,打开电视:中央一套一片红潮;国际频道一片战火;农业频道一片富足;江苏频道一片相亲;湖南频道一片穿越;新闻频道一片深表遗憾……凋零哥想,如果中央一套和湖南台互相穿越一下能让多少恋爱中的人和谐了。但江纵南却不敢寄希望于中央一套,播着晚间新闻蹦出个穿着古装的阿哥来。
江纵南感觉刘佳是自己的女朋友,凡事都要过问。但刘佳却想有自己的空间,自由自在的空间。因为这个两人有过争吵。有一次刘佳要去赴一个晚宴,当江纵南得知晚宴上有一个品行不是很好的人参加时就劝刘佳不要去了,但刘佳坚持参加了,因为她要的是无拘无束。
后来刘佳可否记得烧仙草?可否记得大东海?可否记得珠海机场的休憩?可否记得江纵南去台湾旅行时,海峡两岸的天涯思君?而江纵南逍遥于江湖之外后,是否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叫做刘佳的女孩子曾经刻骨铭心?是否还会想起,多年前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容及初遇时的莞尔一笑?是否会记起草原上一起吟唱着“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徐行?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书生看了不解,很迷惑,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听老和尚缓缓说道:
“这具女尸就是你爱的那个女孩的前世,她死得很惨……”
“而你就是那第二个路人,为她盖衣的那个。”
“而她今生嫁的就是那第三个把她埋了的那个……”
“她今生与你相恋,是为了报答你前世的盖衣之恩。”
“而让她今生必须以身相报的是前世的那个埋葬她的人……”
“今生缘,前世定……”
但有时候你错过的却是那个前世埋葬了你的人,所以才会痛得彻底。
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地、那人、那景、那一幕幕,早已物是人非,一转身,已成永远。
说这个故事的原因是——江纵南与刘佳的爱情故事已经进入倒计时。
江纵南出院那天晚上,王天策安排了一个只有刘佳和江纵南的饭局。晚饭后三个人去了临滨市的“刘老根大舞台”,现在一说这个,全国人民都知道。临滨这个舞台是赵先生“二人转”西北扩张的第一站,有时候小沈阳、王小利等名人也会来踩踩场子。
江纵南和刘佳他们去的那天晚上正好是王小利过来演出,当然还有一个和演员无关的重要人物——胡小义,因为如果不是江纵南和他在大舞台的这次相遇,江家后来即使有血凝这张王牌,也会因为资金链的问题败给白家齐。
舞台是三层楼,二层的外面有一个圆弧状的平台,平台上面一个老者赶着驴在磨面,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簸箕的老太太,江纵南进去时瞅了一眼以为是木偶呢,但等看完演出出来后才发现是真人真驴,这赵先生真敢整也能整。
其实每个成功男人在开始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都有可能遭遇阻碍,有一则名言说得很透彻:当你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有一百个人赞成,那你放弃吧;当你做这件事时一百个人中有一半人赞成,你能取得小成绩,可做可不做;当你做这件事时,有九十个人说你疯了,恭喜你,去做吧,你能成就大事业了。
临滨市的大舞台和沈阳总部的完全是一样的建设风格,整个剧院是大红底色搭衬着百家姓汉字的雕刻,给人感觉古典而喜庆。
当江纵南领着刘佳进到一楼大厅时,几个穿着花袄梳着辫子的东北姑娘在门口迎接着客人,其中有一个较为漂亮的女孩做着各种调皮动作和客人们合影,刘佳穿着黄色的棉袄高兴地去门边和东北丫头拍了照。王天策和白一鸣已经知趣地先进去了。江纵南又和刘佳在外面大厅里围着赵本山和徒弟们的雕塑及简介看了一遍,才走入演出大厅。
整个大厅气势恢弘,台级式坐椅让你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完全享受到声乐的震撼。当天的演出人员:
张小飞,在《刘老根》中饰演刘老根的干儿子二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