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月楼找到玉瑶,玉婉兮便安静回了王府。
今日玉言带玉婉兮去的地方,被他们换做玲珑谷,玉婉兮对此名没有异议,反而把自己的院子也命名为玲珑院。
玲珑谷中的医书的一处记载,让玉婉兮想到了父王的病情。
自从玉婉兮上次教训了翠荷,章华院中人人自危,不敢对王爷有丝毫怠慢。风逸或者风涯二人之中必有一人守护,又从明月楼中调来几名武功高强之人一同保护玉王爷。
迈入章华院,玉王爷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与一人相谈甚欢,完全看不出是得了疯症的人。玉婉兮正诧异万分,玉王爷却已经看到了她,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父王,你……”没搞清楚状况,玉婉兮也不敢多言,只能试探着唤了一声。
“双儿,你快过来看看,府上今日来了一个少年,相貌俊朗,文采飞扬,若是我们有一个女儿,我定要许配给他。”玉王爷开心地对玉婉兮说道。
无双正是母亲的郡主封号,听到父王称呼自己为“双儿”,玉婉兮才明白,他将自己当做了母妃。心头浮上一抹酸涩,玉婉兮忍不住想要落泪。
“郡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婉兮这才发现,陪在父王身边的竟是云昭。
他今日一身黑色长袍,坐在檀木轮椅上,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是极富神采,正望向自己。
“云世子。”玉婉兮回礼,“想不到世子回来父王这里,父王如今的模样定然给世子添了不少麻烦,和孝向世子赔罪了。”
“是云昭叨扰了。打扰了王爷的休息,该道歉的是我。”
玉婉兮坐到玉王爷身边,帮他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倒上新的茶水,语气柔和:“谢谢世子在这陪我父王聊天,我很少见他像现在这样开心。”
“云昭住在这里,本就添了不少麻烦。让王爷开心,是我应该做的。”云昭的目光一直落在玉婉兮身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玉婉兮总觉得似乎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世子住在这里可还习惯?东凤的饮食与西楚有所不同,气候也更温暖潮湿一些,世子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
“云昭心里有些疑问,不知可否开口询问郡主?”
玉婉兮抬头便迎上云昭深邃的目光,平和却带着让人沉浸其中的魔力。
“世子既然有疑问,但说无妨。”
“郡主的母妃,可曾交给郡主一件东西?“
玉婉兮听到这个问题,却是想不透云昭所求为何:“母妃在我刚出世的时候便离开了,如何还能交给我东西?”
云昭自然是不信,微笑了一下,开口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云昭就直说了。不知郡主可否听说过一柄名为和光同尘的宝剑?”
玉婉兮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语气中带着迷茫:“和光同尘?倒是很特别的名字。想来此剑应该十分精美。”
云昭没有从玉婉兮的表情中探究出什么,便继续说道:“这柄剑,天下间是难得的利器。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和光同尘出自西楚皇室,所代表的含义,远胜于其作为宝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