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在座诸人再次吃惊不已,因为对于在座诸人乃至整个武林人士来说,鹰啸剑败于龙吟刀之下,龙吟刀强于鹰啸剑这一结论在心中已根深蒂固,宛然已成为定理。此番却从龙吟刀唯一的传人口中听到这有违定理的说法怎能不惊愕。
柳浩然继续说道:“可是晚辈却非常渴望与鹰啸剑公公平平的交锋一次,不去理会胜负如何。因此,无论此鹰啸剑是否为当年的鹰啸剑,不管是凶残嗜杀的魔头还是行侠仗义的侠客,这一战势在必行。”
诸人听到这里尽皆会意点头。
济悲轻咳一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随了柳少侠的心愿,这期间也可观察鹰啸剑有何作为,待判定之后再行商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济悲的这一番言词中自然掺有佛门慈悲为怀息事宁人的意向在内,但是在这邪魔四起风云变幻之际,不愿轻易削弱本不甚强大的正道势力才是重点所在。
正在诸人还未表态之际,突然传来稍显杂乱的动静。堂内七人均为当今武林正道顶尖的高手,声音虽自离禅堂大门还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已被堂上诸人听入耳内,当即闭口不语齐望向大堂门口。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和尚衣衫破烂慌慌张张的奔进堂来,连嘴角边的血渍都顾不及擦拭扶住门框不住喘息着道:“方丈,大…大门外,出…出事了!”
济难怒道:“无尘!慌里慌张的象什么话?到底出了何事?”
来人正是济字辈的下一代无字辈的僧人无尘。
济悲面容古井不波,向无尘道:“慢慢讲来,究竟所为何故?”
无尘以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边的血渍,喘息中咽了咽口水道:“山门外来了两个古怪的凶汉,叫开门后便欲闯将进来,不得已动武之下却是武功奇高,师兄弟们还在抵挡,现已伤了不少人。”
众人闻言大惊,少林寺乃正道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武学之博大精深、高手之繁众不仅教正道武林人士尊崇敬仰,更令邪派hei道人士分外畏惧宁愿避让不敢招惹。如今竟然有人不仅大磕山门甚而出手伤人欲直闯宝刹重地,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济难霍然站起就欲奔向门外,但又突然驻足望向方丈师兄济悲。看得出虽然济难性情急躁但不愧为少林高僧,其涵养终归并非泛泛,激愤至余仍凝定心神静待少林第一人方丈师兄的谕令。
济悲稍一沉吟即起身单掌竖前高吟一声佛号当先走向门外,济难及一众人士紧紧尾随其后。
“砰砰”两声,一持棍一空手的两个僧人遭创横飞过来,济难与陈希南闪电掠前接下两人随之轻轻放在身旁。两个僧人受创之余瘫坐在地咳出几块鲜血随即盘膝运气调息。
众人望过去不禁大感诧异。前方站立着两个人,与其说是人,称为怪物也许更为恰当。只见一人面目苍白呆板犹如一具僵尸,却通体穿着鲜红的衣衫;红色短衫、红色长裤加上红色皮靴,更诡异的是一头披散的红发被一圈白花草环扣着,看上去不只不伦不类,简直令人骇然。再看另一人一蓬乱发一双赤足,相貌极其丑陋猥琐,黑豆般大小的双眼加上塌鼻阔唇,几颗上牙爆怒般向前突伸着,象要破唇而出一般,而穿着更是奇异滑稽;蓝底布料嵌满碎花瓣的花衣裳,仿佛是花季少女戴上了恶鬼面具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两个怪人见从内奔出一众看似高手模样的人不禁停了手互望了望便歪头歪脑打量面前的济悲济难一众人。
济悲一众七人也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怪人,却是冷目相向居多,全然不如两人歪头歪脑继而摇头晃脑那般神态丰富多彩。
“哈!”花衣裳怪人突然怪叫一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言语却通顺成章毫无阻塞,只是声音尖细难听至极。
红衣红发怪人的腔调却生硬得很,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济悲道:“你地,少林寺。”接而指向济难道:“你地,也是少林寺。”继而各指众人接连道:“你地,昆仑;你地,点苍;你地,峨眉;你地,崆峒。”随即自后腰提过血淋淋的包裹,打开扔到地上并指着道:“这地,华山!”只见包裹滚落地下布料摊开,露出一颗布满鲜血的人头,正是华山掌门蔡振卫。
众人大惊失色,更有几个年少和尚惊叫出声。
红衣怪人却全然不理,伸指向着柳浩然道:“你地,哪里?”
“阿弥陀佛!”济悲高喧佛号道:“二位何许人?华山蔡掌门与二位有何怨仇,竟下如此毒手?”济悲不愧得道高僧,首先回过神问道。
花衣怪人答道:“我等是乌血剑派教主之下四大法王、八大护法、十六大金刚中的红、花二护法,此番接教主令谕通知各派掌门三月初三前往大巴山摩天岭乌血剑教总坛,参加我教教主荣登武林盟主的典礼,途遇此人询问少林寺怎么走,这人却反问我们是谁?到少林寺所为何事?”
红护法道:“我们地问他,他地问我们,真是这有这里!”这红护法中原语言水准极差,竟然将“岂有此理”说成了“这有这里”。
花护法道:“我们恼怒之下要动手,发现此人竟是我们在画像中看到的华山掌门蔡振卫,便说道‘正好也有你,三月初三务必要到大巴山,参加我教教主荣登武林盟主的庆典,听清楚了吗?’不曾想这个蔡振卫拔剑向我们动手,我们两人便杀了他提着他的头继续赶往少林寺,没想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