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先动手的女子朝语气温软的女子说道:“姐,我们将她带回去吧,到时不怕她不据实交代。”
那女子闻言微一思索道:“嗯,回去好生加以劝解让她说明实情也好。”
那第四个女子说道:“这些船夫如何处置?”
此时紫莺心绪转动飞快,暗想这些女子武功高超,尤其是语气温软的女子更加深不可测,若是楚儿回来想必亦会不敌,但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与楚儿分开,而如若这些女子胁迫或跟踪这些船夫,尹氏一家人的所在便会暴露,当即说道:“这些船夫我给了财物,加以威逼利诱才载着我们,不关他们的事。”
那语气温软的女子看了看船夫说道:“既然如此放他们回去便是。”随即朝与紫莺动武的两女子道:“带她一人回去。”
紫莺急道:“我相公还未回来,我们曾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等他回来再随你们一同去如何?”
语气温软的女子说道:“你的相公?他在何处?”
紫莺说道:“乘坐舢舨朝南侧去了。”
四女子当即齐齐朝那方观望,此时船只随着海流已有些偏离原处,远处那小黑点上再望不见闪动的光亮,但那小黑点依然清晰可见。
那第三个女子自语道:“哪里有人?”
先前动手的女子说道:“这丫头必定是编造假话糊弄我们,不知要耍出何等鬼伎俩拖延时间,不必理会她,我们这就走。”随即两女子左右架着紫莺便待跃回那只船上。
紫莺焦急的说道:“请你们务必相信,我所说言语确是真的。”
两女子哪里理会,当即挟着紫莺跃回到船上。
那语气温软的女子朝船夫们说道:“你们这便回归故里吧。”见四人听不懂便摆了摆手背示意他们离开。
四名船夫眼见这儿几名女子武艺高强,连他们衷心钦佩的紫莺亦转眼间不敌,便知晓即使阻拦也毫无意义,若是惹恼了对方会否丢命亦说不定,当下只有暗自焦急的份。
那船只载着被挟的紫莺转眼远去。
※ ※ ※
肖雨楚划着舢舨朝那发出光亮之处急行,待逐渐接近才见到原是一座巨大的岩石,较两层的楼阁房舍还要大一些。
划至近处,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可拴住舢舨绳索的尖棱岩石,小心拴住绳索后朝巨岩顶端仰望,却发现在身处的角度难以瞧清,于是轻轻一纵朝上方跃去。
跃至顶端半空,映入肖雨楚眼帘的情景却是令他大吃一惊,岩石顶端平坦之处竟然深深插着两件兵刃。
肖雨楚轻轻落在距离兵刃稍远之处小心观望,却见是一把刀及一柄剑,刀剑之旁则是刀鞘与剑鞘,均是深深插入岩石之中,刀剑之鞘本无锋锐,如此这般深插于岩石内必定是武功极高之人以深厚内力强行所为。
肖雨楚暗暗咋舌中悄悄探身细瞧,视线所及之下突然大吃一惊,险些一屁股跌坐当地。
插在岩石中的两件兵刃的鞘身之上竟赫然刻着“龙吟”、“鹰啸”两字。
“龙吟刀!鹰啸剑!”肖雨楚不由脱口惊呼。
当即只感觉天旋地转,脑中一片混乱之后便是一片空白,“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一词瞬间掠过肖雨楚的脑海,如今虽然刀剑未曾“死亡”,但此情此景与“寿终正寝”有何分别?
过得片刻,肖雨楚强自打起精神凝目仔细观瞧,来回巡视之下忽然见到刀剑之畔的岩石之上刻有文字,蹲下来瞧见上面写着:“赠予遥遥无期的有缘人!”再旁边刻有另一行小字,写着“龙吟刀柳浩然”、“鹰啸剑肖翊”。
肖雨楚苦苦思索,心想照此看来爹爹与柳伯伯必定曾经到过此处,却是为何将刀剑留了下来?如此留言是要赠与何人?那么他们如今身在何处?生死却又如何?
左思右想了半晌,肖雨楚自语道:“我就是有缘人,赠与我便是了!”说罢起身探出双手握住鹰啸剑的剑柄,稍一喘息之后聚运内力猛力拔出,随着“噌!”的一声尖响,鹰啸剑应声而出,随后便是龙吟刀,亦是应声力拔而出。
肖雨楚将刀剑放在岩石之上,转而捉住鹰啸剑剑鞘运力上拔,岂料无论如何运聚内力仍然未能拔出一分一毫,再转而试了试龙吟刀鞘亦同样难以拔出,望了望放置着的刀剑心道:如此神刀神剑岂能没有容身之鞘?想毕再次运力施为,但接连数次的尝试结果却依然如故,不由颓然坐在当地苦思对策。
忽然间灵机一动,想起“击鱼神掌”及曾经在天宁寺与“土狮子”交手时无意中震裂其手臂之骨之事,当即蹲坐当地运聚内力,随后“啪!”的一声狠击在刀鞘、剑鞘边缘的岩石之上。
岂料岩石毫无异状,似是异常坚固,当下增运内力再次拍击,只听“喀!”的一声,岩石上竟现出微小的裂纹,欣喜之余再次拍击数次,裂纹越来越长,缝隙越来越大,直达刀鞘及剑鞘所插之处。
肖雨楚当即上前捉住剑鞘用力上拉,“咯楞楞”的一串难听的声响中,剑鞘终于被艰难拔出,当即如是而为的亦将刀鞘拔了出来。
肖雨楚喘息着坐在地上歇了一阵,随后又把玩了一阵刀剑,忽然记起紫莺及巨船仍在原处等候,当即站起身来瞭望,发现巨船仍在原处,不由安下心将刀剑归鞘并别在腰上,微一沉吟又将鹰啸剑拔出,运聚内力在岩石上刻下另一行小字:“有缘人肖雨楚取刀剑与此!”随即轻轻跃回舢舨之上,解开绳索后急急朝巨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