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人并未答楚云开的话,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扬了扬嘴角,“怎么?不拿狗娃的头发来,你还不想见我?原本我还以为楚老板的架子有多大,一百两银子不见,倒喜欢一缕头发。”
楚云开的脸惨白一面。
座上的人似乎没看到楚云开苍白的脸,语气寒意十足,“楚老板其实也是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只是因为楚老板已没了再生儿育女的能力了,所以只余这么一根苗来养老了。不然这些年来,楚老板怎么会对狗娃不闻不问呢?就是太监,也想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楚云开的额角冒出来细密的汗珠来,他盯着座上人一张一合的双唇,如同看到两片子铡刀,正一块块的切割着他的身体。
他为什么全知道?!
“你到底是谁?!”楚云开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那没卸了的油彩的半边脸,全然没有往日的神彩,像块扭成一团的糟乱画布。对面之人了解他了解得彻彻底底,连他的心思都知晓。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座上之人终于正眼看向楚云开,目光轻轻淡淡,像戏弄着到口边的猎物,“盛信廷。”
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