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声当然也听出了秦针儿语气里的怨怼,没有再回应。
秦针儿的脸又亮了,微笑着继续给夜声梳盘剩下来的落发道:“后来很多年,这姐姐她一直将我当仇人一样远远避着,全然忘了少时与我的宽容关切。天涯海角我寻到了她,她却像赶乞丐一样将我往门外推去——”
秦针儿说的这姐姐,难道是我娘?可是我娘只对刚才那个叫阿正的男人冷脸相对,对秦针儿也有么?
秦针儿动作越来越重,我看到夜声的整个脑袋都因为她梳力过大而向后微仰,我还听到发丝断崩的声音,夜声眉头轻皱,却没叫出声来。
我心里暗急,秦针儿这样乱扯乱动,会不动戳穿夜声的伪装?再怎么天衣无缝,这张脸始终也是假的啊!
秦针儿越梳越重,越梳越快,狠狠道:“她与那个兄长不允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不置一词,落我一人四处寻找。这么多年,音信全无!她在一处有了孩子,有了家!!可我呢?!我什么也没有!只有日夜切切寻找!苦苦守候!那个人——”
“啊!”
啊!我也心狠狠一抖,夜声为什么突然尖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