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身旁祖茂提枪上去打的头阵,对面也有一将飞马而出。
震天的鼓声听不清他们的打斗声,所有人都安静看着厮斗心里捏汗。
对面出来战祖茂的是胡轸。
兵器相交铿锵不断,打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朝阳撒下,兵器点点发光,鼓声震天,杀的昏天黑地。
伶俐的一刀,直逼祖茂面门。
说时急那时快,祖茂低头钻到马肚下面反手一枪挑中了胡轸的咽喉。
孙坚见状下令掩杀上去大获全胜。
接下来几阵华雄上阵,孙坚连败好几阵,祖茂也被华雄给杀了,眼看形势一天比一天不妙,孙坚有了退兵的心思。
林凡坐在大帐内闭眼遐思,琢磨这仗要怎么打的好。
丫头竟然坐在铜镜前细心打扮起来,看来女子长大就都爱美了。
他林凡不是没有破敌良策,关键得看人家孙坚听不听。他现在名义上是个参军,实际上还不如个普通武官,完全是个虚设。
此时淡淡月光从撩起的大帐撒入,混合着烛光别有一番奇怪的氛围。
“大晚上的你还瞎打扮什么?收拾行李逃命吧。”
“什么?”丫头放下手中的胭脂盒问到。
“我说,让你收拾东西准备逃命了。”
丫头挪着步子走了过来,越发像个大姑娘了,看来什么都是在变,丫头也是,不像以前那样活泼调皮了。“为什么要逃命啊?”
“我猜测敌军要来袭营,所以我们准备一下前半夜就跑路。”
“那怎么不去通知孙将军啊?”
林凡眼中一道异色闪过,让人无法知道其心底打的神注意。“我们跑我们的,通知他干嘛?”
丫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搭话:“你是人家的参军,不替人分忧解惑,却自己夹着尾巴逃跑。”
“这天下诸侯面和心不和,你当他们是来除贼的吗?都是来分脏的,孙坚吃点亏也挺好,他们互相之间消耗的越厉害对我反而越有利。你快收拾东西,我刚刚有些感悟到了地术的奥秘,再悟一会儿。”
林凡浑身都有一股朦胧的雾气升腾,隐隐与这天地相融。吸魔地术口诀心里默念,神智仿佛离体而去。
丫头神色诧异,眸光闪烁,喃喃自语道:“越来越怪异了,真是搞不懂。”
夜入一更,林凡背着丫头行色匆匆。
刚刚跑出大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似有草动的声音。立足侧耳倾听,果然不假,看来已经有人埋伏好了。
暴走疾跑运用到极致,一阵风般疾驰。
几个趴在地上的士兵仿佛看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窃窃私语起来。
“我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过去了。”
“胡说,是风不是人,人哪能那么快。”
“嘘!别说话了,小心脑袋搬家。”
一阵奔跑过后,站立在一片宏伟的大山下他心有所悟,天地浩大远非人力所能及,借力为己用,搬山过道闭目之息方可百米千里之外。
蓦然。
已经身处一片空旷之地。
丫头满脸错愕,自林凡后背跳下来简直不敢相信,她使劲揉揉了眼睛。“前面那座巍峨大山去哪里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凡还神游在那奇妙的感觉之中,一时没有晃过神来,所以也没有搭理丫头。
丫头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扶地,委屈的不行。“看你傻的,我却不能拯救你,可怎么办呢?”
一阵冷风吹来,顺着林凡的头皮蹿过,一阵冷意直袭大脑皮层,他不由打个冷颤晃过神来。“啊?你刚说什么?是和我说话呢吗?”
丫头把脑袋扭到一边,赌气的样子。“哼!懒得理你。”
末夏的燥热早就在日落西山之后被花草大地消磨殆尽,初秋的凉意却有了抵死相拼的意味,顽固的在这三更天里侵袭了一席之地。
林凡瞅了瞅气鼓鼓的丫头,心头一股暖意溢出欣慰不已,只要丫头一直在身边他就感觉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