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胡主巢,彻里吉眼睛瞪着老大,对越吉元帅怒目而视,始终未发一语。
他忽的动了,气急败坏地乱砸东西,破口大骂:“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让一波小股骑兵袭扰的几十万人乱了阵脚,平民跑了三分之二,这仗怎么打的?”
越吉元帅有些羞愧,默默低下脑袋不敢与彻里吉对视。
雅丹丞相扶着胡须若有所思,“大王先莫要生气,小股骑兵袭扰我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能,除非后面有大军接应。”
彻里吉被雅丹丞相一言点醒,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底开始发慌,“这......这?”
越吉元帅抬头眉头紧蹙道:“怕是真会如此,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胡来?”
彻里吉突然安静了,他在想着什么?这支骑兵悄无声息从天而降,那后面的大部队总不至于如此,那为何迟迟未有部落信使者?
迟疑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报!”
三人大惊,越吉元帅撩起门帘情绪有些激动,“又有敌军来犯?”
来这双手抱拳应道:“禀元帅,墨脱部书信!”
越吉元帅心头一凛暗道不好,怕是墨脱部遭遇了敌军。
“开拆开看看。”彻里吉急忙催促道。
草原上还没流行纸张,更没有什么竹简做的书,这封信是写在锦帛上的,锦帛来自中原,字自然也是学的中原字。
越吉元帅看完信中的内容头顶给浇了凉水一般,呆立在那里不能动了,一时竟然木讷了。
彻里吉见他没了动静,更是着急,夺过来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雅丹丞相满腹狐疑问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
彻里吉颤颤巍巍的将锦帛递于雅丹丞相,“自己看!”
雅丹丞相翻开锦帛仔细一瞧,四周寒意宣泄而来,脑袋嗡下炸了锅,墨脱部落来信的大致意思是,匈奴出动了十几多万大军直奔羌胡主巢,如何阻击都无济于事,墨脱部已经损失惨重。
静了片刻后雅丹丞相急忙对彻里吉道:“大王请带人速速撤退,照这速度来看,匈奴军队已经快要抵达,看来他们是轻装上阵,目的是直袭我们老巢。”
彻里吉是个穷兵黩武的人,他戎马一生还是第一次让人打的舍弃大本营逃跑的。“匈奴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对我们出如此大的手笔。”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为何?匈奴这几年自顾不暇,为何会远征我们?”越吉元帅疑惑问到。
雅丹丞相仔细琢磨了下越吉元帅的话后恍然大悟,他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微张,“除非......。”
“除非什么?”彻里吉与越吉元帅一同问到。
“除非匈奴闹了雪灾,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是要和我们鱼死网破。”雅丹丞相分析道。
“这倒是极有可能,也怪我们,没有安插斥候探查各地的情况,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越吉元帅唉声叹气道。
彻里吉则是拔出腰刀厉声骂道:“妈的,于罗夫找死,老子就送他上西天。”
雅丹丞相心里急了,断然不能让彻里吉意气用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道:“哎......,大王莫要意气用事,如今匈奴兵锋芒正盛来日再图报复。”
“难道就这么忍了?”彻里吉有些气急败坏。
“当然不能如此。”雅丹丞相道。
“此话怎讲?”越吉元帅搭话道。
“现在鲜卑正值内乱,素利和步度根刚在轲比能手下吃了不少亏,想必有些怕轲比能了,他们又急需壮大自己,匈奴无非是块肥肉,我们正好和他们联合,让这股来犯匈奴有来无回。”雅丹丞相解释道。
彻里吉咬牙切齿,“好,必须有来无回。”
“这样丞相你疏送平民与大王撤离,我断后阻击匈奴兵,如何?”越吉元帅提议道。
雅丹丞相老奸巨猾,他闭目遐思一会儿道:“如此甚好,你切记莫要恋战,我们也轻装上阵,牲畜尽量都杀,带不走的东西都烧了,不要留给匈奴人。”
林凡很是着急,现在是争分夺秒迟疑不得,“快,挑选三千马快的与我先杀过去,若是羌胡人杀光牲畜,放火烧了营寨我们可就一场空了。”
迎着冷风朵骨朵喊话被风吹的断断续续,“大将军督军前进,我率领亲军卫队先去破敌。”
林凡不假思索直接点头,“也好,要快,不要让羌胡人放了火。”
原来,林凡带着达日汗找到乌达玛后便远遁到了朵骨朵的中军主力旁,急忙督促行军。
此时乌达玛和达日汗的军队离羌胡主巢不是很远,远远已经看到起了火。
达日汗大惊,“羌胡人是要撤离,他们这是在放火和屠杀牲畜,大军还没抵达,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杀过去。”
乌达玛听了达日汗的话后有些发愁,他蓦然回首望着不多的几百人发愁,“我们就这点人,行吗?”
达日汗握着钢刀在朝阳下泛着寒光,“行不行也得上,羌胡人若是把这里毁了,我们轻装行军一没粮草,二没营地,还不覆灭在这里,必须夺下这羌胡主巢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乌达玛待达日汗言毕,对那几百骑兵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大家都很乏,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攥紧钢刀奋力杀敌,三日后死的不光是我们,还会连累我们的家人,为了家人,为了匈奴让我们杀回去!”
乌达玛只是数言却点燃了这些骑兵心头的战意,他们本来身困体乏,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却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