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在容器的开口处冒出白烟一样的雾,赫连明月的足尖就在那一片白雾中晃晃悠悠的,看起来特别的脆弱。
对方显然是不想让赫连明月好过,捆绑着赫连明月手腕上的不是寻常的绳子,而是又软又滑,韧性又特别的强的绸带,四条白色的绸带分别拴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因为大部分的重力都被这几根绸带分担,所以绸带已经将赫连明月的手腕和脚腕给勒出了一条很深的印记。
这样子,会很疼,但是不会流血。
残忍的美丽。
赫连明月朦胧中好像听见了褚一刀说话,她微不可见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但是也消不散在脑袋里面那沉重的坠胀感,这么多天,一直都是这样,他们给她注射致迷幻的药剂,然后她的脑袋里会出现很多以前的事情。
赫连明月觉得自己的手要脱离自己的手腕了,她脑袋里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画面感,那就是她的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胳膊,然后掉进了就在自己下面的硫酸池里,刚才她没被吊在硫酸池上面的时候,其中的一个男人曾经把她带到硫酸池的面前,然后将一个被栓了绳子的鸡手扔进里面,随后又拎了出来,鸡手不过放进去几秒钟,上面的那点肉已经被硫酸给腐蚀掉了,只剩下骨头嶙峋的样子。
赫连明月被那人拽住头发,使劲儿的往前拉,直到她的眼睛被鸡手上残留的硫酸给熏得留下眼泪来。
“好好想一想。”对方留下来这句话,然后慢慢的将绸缎缠在她的手腕和脚腕上。
赫连明月现在意识很迷蒙,脑袋已经无法对自己的身体有着很好的控制力,她的四肢只能以特别小的幅度动作,但是每当那绳子变化的时候,她会被拉扯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木偶,她的身体被拉扯到一个夸张的程度,但是始终都没有沾到下面的硫酸池。
赫连明月一边闭着眼睛流泪,一边觉得自己的脑袋像一块铅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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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绑着赫连明月手腕和脚腕的绸带横穿过这间屋子,消失在一个特殊的就像是省力杠杆一样的器械里,操纵这个杠杆的人不知道在哪里看着这场好戏。
褚一刀看了一眼周围,然后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褚一刀的话音刚刚落地,然后就听见有一阵极其怪异的‘嘿嘿嘿嘿’的笑声在天棚上面传来,那是经过变音的声音,并且,因为通过音响这种装置,所以传达的更加的瘆人。
“褚一刀,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经过变音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与此同时,又听见滑轮轻轻运动的声音,然后吊着赫连明月的绸带开始了变化,手腕上的向上提,而拴在脚腕上的又往下拽,这样背离的力度简直要把赫连明月给撕扯成两半。
几秒之后,那滚轮的声音停止,然后那男声又开始桀桀的怪笑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小孩儿刚得到了他喜欢玩的游戏一样。
“你别动她!”褚一刀厉声呵斥道。
“哦?原来你褚一刀也有害怕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对方很没惊喜的说了这句话,褚一刀沉默无言,一旁的启程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
就在这时,就安装的天花板上的音响里又传来一阵急迫的、有种差点将肺子个咳出来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启程,我学的像不像你爹?他这人呐……”对方意犹未尽的说出了这句含义莫名的话,然后只见赫连明月的手臂又被拉扯起来,然后慢慢的指向了启程的方向。
“这么多年,跟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爹,日子过得怎么样。”
启程把拳头攥的嘎巴嘎巴的响。
对方的声音又特别怪异的‘哦’了一声,然后只见滑轮滑动,然后赫连明月的腿慢慢的往上提,然后胳膊向下滑,随后只见她的手慢慢的滑在了她的膝盖上。
赫连明月此时就像是在演一场木偶戏一样。
褚一刀心里难受极了。
赫连明月就像是不会呼吸的洋娃娃一样,褚一刀已经确定赫连明月一定是被人给喂了什么药了,否则不会这样。
赫连明月的手掌摊开,手指无意识的分开,但是因为手掌搭在膝盖上,来回的抚摸,就像是秦先生在摆弄自己已经被剃掉膝盖骨的膝头一样。
赫连明月的肩膀被拉扯的发出一声声的脆响,就像是要随时断裂一样,褚一刀根本受不了,但是他明白,如果他现在冲上前去,赫连明月一定会像一个小炮弹一样掉进硫酸池里,到时候……褚一刀觉得自己不会活着了。
“这一幕觉得熟悉么?”对方又在说话。
启程的眼睛已经红了,赤红的眼睛显示,如果那个人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启程一定会手撕了这个人。
如果可能的话,褚一刀也会这么做。
“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对方挑衅的说出这句话,“你们来啊!我就在楼上,你们来啊!”
启程大喝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启程的话音刚落,只见赫连明月的手腕上的绸缎又开始向下松,她脚腕上的绸带开始向上提,瞬间的功夫,她就由被立正的姿势换成了大头朝下。
要是能替换的话,褚一刀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自己去换赫连明月的安全,哪怕下面不是硫酸池,而是翻滚着热油的油锅!
头发室友蛋白质组成的,赫连明月的头发本来就松散的披散在她的两颊,显得巴掌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