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在瞬间加大,哗啦啦的在挡风玻璃上冲刷下来,就像是前面有一个高压水枪在冲一样。
褚一刀的手里握紧了方向盘,现在的局势比他之前想的还要困难,首先,外面的雨声音太大了,他不一定能听得见共子珣把乌龟压下去时候发出的信号,第二点,及时开了雨刷,现在位于他前面的视野也是白花花的一片,没有任何的辨识物,并且褚一刀刚才看了一下前面的情况,距离车子挡风玻璃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个俯着往下探的一个枝桠。
之前看见那个枝桠,他以为是共子珣停车的原因,没想到,那个只是表面的原因,更深一层的则是下面的那个大乌龟。
共子珣到底能不能把那个乌龟给按下来,下雨以后周围的地面太滑了,他到底能不能在车子发动以后,压过那个乌龟,使得双方都不在卡住对方,然后还能不撞到前面的枝桠这些单独看起来就已经是难题,现在掺和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褚一刀坐在驾驶室里,感觉自己身下的座椅又被网上。
最开始他还没感觉那么大的压力,直到他敲击两次底盘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那只乌龟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笨重的黑乎乎的脚丫卯着劲儿的往上林蛙油还有价格昂贵的林蛙籽也就是蛙卵在产下来之前的形态,捕蛙人通常在下雨以后的夜间,穿上雨衣和雨鞋,带上一两个备用手电,戴上手套,拿着一两个背篓,然后便走到小溪或者是并不繁华的乡间小路上,捕捉一只只马上就要成为人们盘中餐的林蛙。
共子珣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他一样对青蛙等有冬眠习性的动物避而远之,理由很简单,像这种动物在冬天的时候处于冬眠状态,那么体内会积攒多少的废物,就比如说处于半冬眠状态的蜜蜂,每逢春天到来,气温适合的时候,养蜂人第一次将它们从蜂箱里面放出来,允许它们排泄的时候,那排泄物的味道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更何况,这种动物的外观也是把爱美和欣赏美为己任的共子珣避之不及。
路上有了这种不是很和谐的拦路虎,共子珣把车子驾驶的更加的小心了,生怕不小心压在它们的身上,到时候不好清理车子。
不过越往前,这种东西越多,避也避不开。
“怎么了”褚一刀闭着眼睛问道,他坐在后面都能听见共子珣一会儿小声的咦,一会儿又叹息的唉。
“小问题”,共子珣含含糊糊的说,要是让褚一刀知道自己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掉,那他的面子何在。
“没什么事儿,你睡你的。”共子珣一句话搪塞过去。
褚一刀也睡不着了。
“有没有酒,给我一点。”
褚一刀这么一说,共子珣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时候见过褚一刀喝酒根本没有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他们俩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去想的做在那喝一顿酒,他也不知道褚一刀的酒量如何。
“只有伏特加。”褚一刀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酒壶,然后递给了褚一刀,“没有冰块,口感什么的别挑剔,不过你也少喝点。”
共子珣知道褚一刀有量,不过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怕褚一刀喝多了,到时候会给他耽误事儿。
褚一刀从共子珣的手里接过了酒壶,还没等旋开盖子,手就一抖,酒壶就掉在了座椅的缝隙里面。
这个位置,共子珣比较容易拿得到,于是他直接说:“你放开吧,我来。”
褚一刀便坐直了身子,顺手还把之前盖在自己身上的小毯子给叠整齐了。
共子珣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往右后方探去,试图把那个不听话的酒壶给捞出来,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碰了一下,不仅没把那瓶子给弄出来,反而更往里面移动了一点。
“你别动它了,一会儿再说吧。”
褚一刀看共子珣那拧巴的姿势,觉得很别扭,而且也觉得不安全。
共子珣的倔脾气上来了,越是捞不出来他却越想把它拿出来。这小酒壶绝对是和他卯上了劲儿了。
“你别着急,看我马上就把它拿出来。”共子珣说,褚一刀犟不过他,只好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
“尼玛,我终于把它给拽出来了”
“共子珣小心”
共子珣和褚一刀几乎同时发声。
听见褚一刀的发声示警,共子珣本能的一松手,刚刚得手的小酒壶又钢啷一下子掉到了原来的位置。
共子珣端住自己的方向盘,警戒的看了一眼前方,这么一看,共子珣便眉毛一挑,知道坏事儿了。
雨后的地面很滑,共子珣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闷住刹车,但是碍于他刚才没怎么看路,尤其是在找那个小酒壶的时候,踩着油门的那只脚下意识的用力,车速本来已经提升了,在加上有地面的润滑,想要在短时间内迅速的刹车,却也不是特别容易的事情。
等车子终于稳稳的挺住的时候,前面的那个黑影已经就在他们眼前了。
车子在林子里面行走,肯定不会特别的顺利,很多的时候,他们必须压过矮小的灌木或者直接和身边的树杈枝擦肩而过,划了车子不说,有时候压到树木什么的也避免不了,浩浩荡荡的。
不过面前的这棵树和他们之前遇到的树又不太一样,这个树杈上环抱着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色的大猩猩。
同样都是灵长类的动物,猩猩和人的脑容量的大小完全不可以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