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白炽灯悬挂在天棚顶上,昏黄色的灯光轻飘飘的洒下来,映照在墙上,把贴在墙上的画纸显得黑乎乎的。
“哎,那是我小时候画的画。”杜天抬起身子瞄了一眼赫连明月指的方向,挠挠脑门随口答道。
共子询哈哈一笑,伸手抓住杜天精细的小胳膊,嘲笑的口吻,“还你小时候,你现在不就小时候么?有我腰高么?哈哈!”
杜天也跟着他坐起来,卯足了劲儿使劲的瞪了他一眼。
共子询更是大笑,“再瞪我你也是小屁孩儿。”
杜天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两只胳膊一起用力推着他向前走,俩人闹着闹着就走到了杜天粘画的那面墙的面前。
共子询本来笑成一朵花的脸瞬时凝固,他迅速伸手挡住杜天愤怒的小胳膊,沉声道:“杜天,这幅画你照着什么画下来的?”共子询指着一幅画说。
褚一刀河和赫连明月赶紧凑过来,入眼的是一副简单的铅笔画,画风稚嫩,线条也不是很流畅,但是可以看出作画的人十分认真,力图将看到的东西都表现在这一个图案里面。
杜天看着共子询那严肃的表情,忽然有点害怕,小嘴儿因为诧异而张大,一双大眼睛水漉漉的看看共子询,又看看那张画,呆呆的样子可爱极了。
“杜天,你别害怕,你共子询哥哥就是问问你在哪看见这个图案的。”赫连明月将杜天揽在怀里,掌心轻柔的蹭着她的小秃瓢。
杜天窝在她的怀里闷闷的说,“这是我们部落的图腾,每家每户都有的。”
“我在悬崖下面的山洞里见到过这个图案,那时候你的血滴在地上,慢慢汇聚成了这个图案。”共子询淡淡的说。
“你骗人!”杜天从赫连明月的怀里冒出来大声道。
共子询摇头,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
杜天像是非常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一样,一时着急,嘴巴就没有把门的,大声的吼道:“只有祭品的血才可以让石板显出印记的。”
“祭品?”
“你怎么知道不是所有的血都可以使那块石板变色呢?”
“闭嘴!”
杜天的话音刚落,三道声音便一齐响起。
不同于共子询和褚一刀的好奇,杜爷爷显得十分的愤怒。
他们谁也没想到,杜爷爷会去而复返,而且没有一点点声音便忽然出现。
“我我我不知道,别问我!”杜天说着说着,就慌乱且无措的跑到床榻上,将脑袋塞在被子里,权当自己是蜗牛了。
“三位,你们只是路过的人,所以,即使对别人的家事再好奇,可还是要遵循礼貌道德,杜天还小,什么都不懂,如果你们实在有问题,可以来问我,但是我只有一个回答:无可奉告!”
杜爷爷又老又倔,话说的不带一个脏字,但是严苛程度也臊的赫连明月小脸通红。就在她以为杜爷爷要赶他们出去的时候,院子里的狗开始狂吠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还可以听见人声的嘈杂与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