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来!”边子期见他笑得如此“奸诈”,顿时戒备起来,“你要是乱来,我一定会废了你!”
燕陌琛眉眼微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废了我?你确定你废了我后以后会‘幸’福?”
会,一定还是会的!
但是,她已不能说,他的爪子已袭在她的腰上,保不准她一个点头,煎熬就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来,她违心的摇摇头:“不会,我不过是随口说说,逗您老玩……”
话未说完,她猛地想起先前在冰窖里发生的事情:“你在冰窖里见到我的时候,我是昏迷着,还是……”
“未昏迷,但原先还是正常的很,不过说了几番话后你便是神经错乱了。({].//cy.//●⊿”燕陌琛幽幽而语,眼眸里泛着一丝凝重的色彩,他还记得那时候让她去找开启两人之间冰墙的机关时,她没走几步就退了回来,随后便是说着令人费解的话语。
说什么让他们两人各自陈述下谁是燕陌琛……
那时候她的面前其实并没有任何人,可她的眼里,那谄媚恭维,以及还时不时与他说话时,皆是在说着她的面前还有一个他,甚至与他还一模一样……随后他说的任何话,她似乎都听不见了,答非所问……
边子期闻言,眸间掠过一丝惊愕:“你的意思是当初你真是站在冰墙外?”
他微颔首:“正是。你……那时候身边其实没有任何人。”
她,整个身子颤抖了下,怎,怎么可能,那时候她的眼前当真是站着一个他,幻想,看来真是幻想,可这幻想也太逼真了,要知晓他还追着她跑,直到后来错将玉笑书看成了他,刺伤了玉笑书……
边子期眉眼微垂,澄清似水的眼眸渐渐变得黯然下来,她总是会在冒失中连累他人,她……该是需要好好忏悔。
她微抿了下嘴唇,低低道:“你说玉笑书那时候是不是特想劈晕我?”
“是的。”燕陌琛毫不犹豫的回道,“可惜肯定是你过于敏捷。”
呵,她苦涩的笑了笑,她只是戒备而已,想用还残存的念想来保护自己而已,不想伤了友人,这……滋味好像真的不好受,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幽幽道:“你说有什么法子让我不那么冒失,说实在的,总觉得这人恍恍惚惚,时不时神思游离,跟缺了魂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燕陌琛闻言,这心猛地提了起来,那幽邃的眼眸里也顿时泛起惊涛骇浪,但在她抬眸看来时,他便是飞快的敛去,她……一切状态诚如卿娘所言。
只是,为何卿娘所言与拓拔清渊所言不一致,虽皆是画魂画骨,卿娘表示若他人虚弱,可另择人为之;而拓拔清渊却是让洛奇告诉他,若他当真为之,他和她就去做鬼鸳鸯!
疑惑重重,他心间的疑惑大抵已不比她少,甚至……他还惶恐着,若他没有猜错,这让她真正活过来的人是拓拔清渊,这一直在画魂画骨的人也是拓拔清渊,倘若她知晓,知晓其实拓拔清渊为了她做了许多事,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她会不会回去?
纵使她曾说过,她已回不去,可是……
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不愿松开,甚至,若是可以,他都想将她嵌入他的骨髓,永不分开。
“你……”边子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了下,“你……您老想要勒断我的腰请直说,别这么直接就上来动手动脚。”
燕陌琛松开了手,他想……最不解风情的也只有这女人了,明明他是……她却说他要勒断她的腰,真不知这女人到底是怎么长心的!
“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她见他松开手,深深的呼吸了下,“唉,您老就算跟我有仇,也不待这么玩的,这勒断我的腰也算了,你总不能连着你的种子也直接掐灭在肚子里。”
燕陌琛终是难得嘴抽了下,她……果然不解风情,甚至还给他扣了弑子的名儿。
“你……果然一点都不累。”忽而,他笑了,笑意中泛着一丝邪气,“看来……”
“别来!”她立马双手抱胸,身子迅速地朝**里侧挪去。
他见状,笑意更浓:“我觉得你该是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接下来会有很多事儿需要你忙,你若你现在睡不着,我不介意劈晕你!”
“什么事儿?”边子期立刻接口问道,“这都快过年了,怎还有事儿?”
“越到过年,越是热闹,有些人越是蠢蠢欲动。”燕陌琛眸色微闪,幽幽而语。
“哦。”她似明白似的点点头,但随后立即回道,“这关我何事?”
“你认为我身边的女人会没事儿?”他慢悠悠的回道。
额……
身为他身边的女人,危险重重,今儿个要防止有人撬墙角,明儿个要防备想找他麻烦的人拿她做威胁,后天又生个事儿……果然,她当初应该选择跑路!
奈何这情愫不由她,不经意间就在心田里撒下了种子,而后在他润雨细无声的滋润下,茁壮成长,如藤蔓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她。
不过,她还是有疑惑:“什么人蠢蠢欲动?毕竟你如今是在云荒国,若一旦你有事儿,两国可就要战火连天了!”
“有人便是想要如此。”燕陌琛沉声而语,低沉的声音里泛起一丝令人生畏的气息来,“且如今恰是好时候,尤其是拓拔清渊就要登基了……”
年一过,他就要登基了,俯瞰众生。
而她……
她轻抿唇,似笑非笑的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