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眸色一紧,满眼都是震惊之色。(. {cy}.∶→
“阿姐?”苍白的嘴唇轻轻嚅动了下,吐出两个字。
边子期浅笑着轻点头,手却是与黑衣人重重的相击在一起,两人皆是被震得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为得不撞倒月色,又急急的稳住身形。
“阿姐。”月色又唤了一声,清冷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复杂的味道。
她淡淡的应了声,注意力却全是在黑衣人的身上,手中的剑犹若游龙,不停地将靠近她们且试图对她们下手的黑衣人击杀,那毫不留情的模样看得旁人都有些心惊胆战,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真正的杀手,杀人几乎不眨眼,更似闻不到这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一样!
好在这黑衣人到底是有个量,并非是源源不断,不消半刻钟后,便只剩下少许的人,而这些人眼见着捉她们无望,竟是不等她们将他们擒住,便一个个自杀了!
这……
着实匪夷所思,但如此所为,倒真像是扶桑国的杀手会为之的事儿!
这些人……大抵真是扶桑国人了。
真没想到这云荒国皇城云荒城下,竟是潜伏着如此多的扶桑国人,而这些个还都是杀手……看着地上宛若小溪般血流和堆积如山的尸体,一个个沉默不语。
忽然,一阵沉闷的声音在边子期身后响起,她倏地回头看去,便见月色重重的摔在地上,清冷的面容上满是痛苦之色,那双泛着一丝英气的眉头紧紧蹙着,额头豆大般的汗不停地滴落着,一点,一点顺着她的面颊滴落。
“立刻将她带进屋子里。”出声的是玉笑书,清朗的声音里泛着一丝焦急。
当下便有月骑上前将月色抱起急急地朝着她的寝居而去,玉笑书紧跟其后,边子期也疾步跟上了去,而燕陌琛则是在吩咐了事儿这才过去。
月色的屋内,原本不过是泛着淡淡的清香,而今却泛着浓浓的药味。
她躺在**上,意识已昏迷,玉笑书顾不得男女之别替她将鞋袜都脱了,那似火红印变得更加妖艳,几乎将她整只脚和整个小腿都覆盖了,甚至还在不停地往上蔓延着……
边子期见状,心疼得快没法呼吸,她知晓这到底是有多疼,到底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故作轻松般的站在那儿!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为什么这红印会蔓延的如此之快,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是在诱着它渐渐覆盖她的身体?
玉笑书取出银针,一根根的扎在月色的小腿上,那红印仿佛怕疼一样,缩了一下,可转瞬间就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并不在畏惧银针。
但他并未停止扎针,他在其小腿上脚上扎了许多针,甚至还挤出了一丝丝如黑虫一样的东西,它们在碗里蠕动着,当碰触到血时,又变得如火红艳,甚至比血还艳丽!
这时,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包粉末,他先是在碗中撒了一点,当下那些黑虫似的东西便是不停地颠着,似乎极为痛苦,一小许后,便是化成一滩死汁。
“这是解药?”边子期眸露一丝惊喜,若这是解药,那月色便是不必承受这样的痛苦。
玉笑书微颔首,但平静似水的眼眸里却是泛着一丝凝重的色彩:“的确是解药,只是量并不多,丝毫不能彻底除却她腿脚上的蠕虫,顶多只能扼制半年,半年后照样还会继续疯涨,最后遍布她的全身,直至她死亡!”
她察觉到他眸间的凝重,幽幽道:“这解药很难拿到?”
“难。”他似无声的轻叹了一声,“是扶桑国的东西,甚至只有在扶桑国皇宫内才有!”
边子期闻言,澄清似水的眼眸里顿时泛起纷杂的神色,她低垂着眼眸幽幽地凝视着**上的人儿,心中掀着惊涛骇浪,她们二人皆是在同样的年纪里得了同样诡异的病,这……究竟是为什么,甚至还要牵扯到远在海外的扶桑?
难道是与她们那抛妻弃子的爹爹有关?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那纤细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或许也未必只有扶桑国有。”玉笑书又淡淡的道了一声,听似平静如水,可隐隐还是有着一丝起伏,“这解药便是那香囊中取出来。”
额?
边子期眼眸里掠起一丝惊讶,从子归曾绣给她的香囊里取出来,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放在里边的不过是些许开在家门口的小野花,难道这些小野花便是解药?
“可是有想到它来自哪儿?”玉笑书抬眸睨了她一眼,见她眸色闪烁不定,便是再次出声道。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记得这香囊里的东西是子归所放,她摘得是家门前的小野花,我以往的家在……城南万柳巷。”
“城南万柳巷……”玉笑书轻轻重复了一声,平波无澜的眼眸里泛起一丝丝涟漪,可却无人能够猜透这涟漪中蕴藏着的是怎样的情绪。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燕陌琛幽幽而语,低沉的嗓音里也泛着一丝凝重:“文成居住在那边。”
是吗?
那么明天她便是以“外甥女”的身份过去拜访下这位舅舅了。
“这药草一年四季都会开花,藤蔓长年不会枯萎。”玉笑书缓缓而语,“可是与你记忆力相符?”
不符,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眨眼间就破灭了,难道要去扶桑国?
如若这样,又如何进宫去拿到那解药?
再者燕陌琛他……七心草还尚未制作成解药,是让他自己带回去找师傅?
她摇摇头:“不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