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取下信鸽,从其腿上的小竹筒里取出一张信笺,展开一看,眉头倏然蹙起。..∠
“王妃,你看……”他恭敬的将信笺递到边子期手上。
边子期飞快地瞥了眼信笺上的字,柳眉也紧跟着蹙起,但稍瞬间就又舒展开来:“那便如此,想来在这儿也不是任何人敢放肆的,再者在这王府里谁是别人放进来的渣滓,你们也该是清楚明白的很。”
“是。”千行恭敬的点头,“属下等人皆知,只是王爷说有些人还是不丢出去的好,便一直留着他们在府里晃荡。”
“那继续如此就行。”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却是蓄着一丝凉意,“别的,就等着你家王爷归来再言之。”
“是。”
五天,他竟是还要五天再从宫里回来,说老皇帝扯着他有事儿要商榷……
呵呵,想来是老皇帝燕擎天变着法子想要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毕竟堂堂王爷在别的国家溜达了那么久,他个老皇帝当是焦急的很,便借着好听的名儿来“软禁”。
不过,他既然能得空传回信笺,大抵也无需太过担忧,她便是安安旦旦的在这王府里“混吃混喝”,顺便会会该来的人。
这不她才想着该是有人要来了,便闻得看门子来通报说是三皇子燕戚云来了,道是有东西要给煞王燕陌琛送来,奈何燕陌琛不在,便只能将东西托于府中管事者。
而府中管事者以往是月色和书,而今这两人都不在,这看门子便只能想着她这个新来的“王妃”,就直直的过来了。
“那便让他来庭院里。”边子期暗暗思量了下,便不急不慢的开口言道,随后又吩咐千行,“速速去取笔墨纸砚来。”
千行先是愣了下,但当下反应过来,便似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视线里。
她慢悠悠的走上凉亭,双眸眺望了眼四周明媚的**,嘴角轻勾起,宛若风中摇曳的花朵,甚是灿烂。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千行便是取来了笔墨纸砚,一一摊放在石桌上,用石台压住纸张的角落,而后飞快的研墨,片刻,便有一缕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
墨香夹杂着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花香,竟是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她隐约觉得这墨香飘入鼻尖后悄然的钻入脑海中,让她脑袋有点沉沉的,好似要撬开什么秘密。
她轻蹙起柳眉,一丝疑惑飞快地在眉眼间掠过,她……余光猛地瞥到正跨过垂花门的燕戚云,当下执笔而书,不急不慢,字不娟秀,只苍劲有力,于纸上龙飞凤舞,颇是大气。
燕戚云跨过垂花门时,便瞧见一女子在燕陌琛贴身侍卫的伺候下执笔而书,不由得愣了下,如墨的眸子里掠起一丝狐疑,隐隐中还夹杂着一点好奇,似乎是在好奇这掳获煞王心意的女子到底是谁。
只是,随着越走越近,这眸子里的惊讶越来越浓,他……怎觉得她越看越像边子期,这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离凉亭有十公尺的拱桥上。
“姐夫,你怎么不走了?”娇俏轻灵的声音在静谧的庭院里响起。
边子期闻声暗愣了下,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眸间闪现,但稍瞬即逝,她缓缓地搁下笔,慢悠悠的转过身子,端庄而又贤淑地福身行礼:“三皇子前来,小女子因着身体原因不能前来相迎,还望三皇子见谅。”
“子期?”燕戚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那如墨的眸子里充斥着震惊,疑惑……“你……竟然是你?”
“三皇子认识小女子?”边子期略带惊讶的反问道,“莫不是阿琛与三皇子您提到过小女子?”
“你……”燕戚云愣了下,“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她轻摇首,打算否认到底,这么早与人“相认”,对她没丁点好处,尤其是……
她视线淡淡地划过一直站在燕戚云身侧的姑娘,那张容颜与边子晞有六七分相似,又闻得其叫他为姐夫,她便是明白这小姑娘大抵就是一直寄养在文家的边家三姑娘,她这身体原身的小妹妹边文瑶了。
呵呵,宝贝都请回来了,这边豪彦看来是要动点手脚了,只不过这宝贝怎地是黏在了燕戚云身上?这还真是让人想不通,难不成边家的几个姐妹都喜欢他这个调调的?
“子期,你……”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淡然的摇头否认,且那眼神当真如若看一个陌生人,她真不认识他了?纵使先前他辜负了她,可是她为何……“对不起。”
“嗯?三皇子何以这般说话?”边子期讶异反问了下,心下却是冷笑着,对不起,对不起顶个鸟用……不过,她倒是要感谢他,要不是他那么“好心”地将原身送到那山上,她没准还活不过来!
燕戚云见她始终不愿意承认,只无奈的叹息了声:“罢了,你不记得也无妨。”
她还是故作惊讶的“咦”了声,而后微偏头,看向千行,微压着声音道:“你们这儿的人都是这么攀交情的吗?”
千行摇摇头,恭敬的出声道:“王妃,你误解了。大抵是你长得与三皇子过去的皇子妃极为相似,这才使得三皇子如此言之。”
“原来如此。”她莞尔一笑,清雅的面容上满是灿烂的笑容,“难怪打今儿个起来,便总闻得有人说我,原来是有这等妙事,若然可以,当真是想要见见这位皇子妃。”
说着,她便是看向了脸色复杂的燕戚云,笑言道:“还望三皇子得空替小女子引见下皇子妃……”
“王妃,你……”千行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