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切照你吩咐所办。色看着眼前修长的背影恭敬而语。
燕陌琛微颔首,慢悠悠的侧过身子,那一双幽邃的眼眸阴沉的凝视着月色,低沉的声音里泛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月色,你可知罪?”
月色背脊一僵,眼眸闪烁了下,便垂了下来,丝毫不辩驳:“属下知罪。”
“你倒是承认的很快。”他勾了勾嘴角,凉薄的唇刻画出优美的弧线,露出的笑容意味深长。
月色恭敬回道:“王爷曾教导过属下既做事就敢当。”
“不错不错。”他笑着说道,那嘴角勾勒出的笑意始终让人无法琢磨,眼眸里似乎也闪烁着危险的笑容,“为什么这么做?”
月色稍作沉默,随后抬眸迎上他即便含笑却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抿抿唇答道:“她配不上王爷。”
“配不上啊……”燕陌琛将尾音拖得极其的长,声音明明低沉似醇厚的浓酒,可落在月色的耳里却是分外的阴寒,“你什么时候能够替我作主了?”
月色当即道:“属下不敢。”
“不敢?”他低笑而语,“月色,看来你如今是太闲了。”
月色身子轻颤了下,却也没有再反驳:“一切听凭王爷发落。”
燕陌琛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许久,他又低沉的笑了笑,只是这回笑意并不冷,只似带着无奈般的摇了摇头:“真是不老实却又倔强的丫头。”
“王爷,属下……”月色眸间溢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去忙吧。”燕陌琛打断她的话,摆摆手,淡漠的开口道,“以后做那些事前记得告知我。”
“是。属下明白。”月色恭敬的点点头,然后又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燕陌琛看着她离开后,这才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脖颈,女人下手还真是不知轻重,若非他那时稍稍退开些许,这脑袋都说不准要让她削下来了。
不过……这女人还真的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整个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剑眉轻蹙起,冷眸微微眯起,他凝视着书桌上挂着的那只小香囊沉思片刻后,又唤来月色:“月色,去将边子期最近的一切情况都调查清楚。”
月色闻言,平静无澜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惊诧,但依旧还是恭敬的应声。
而另一边,边子期将内功心法书籍塞到了床板隔缝间,白日里并不适合她做这些事,不然一旦有人打扰,她势必会受到伤害。
况且这书也实在不宜为外人瞧见,不然指不定要掀起一场争夺之战。
不过,她真心不明白那“死人”到底是何意思,总不能说因为那一夜“洞房”,而对她有留恋?
还是说他另有盘算,若如此,他拿这么稀有珍贵的心法书籍来收买她的心,未免太浪费了点吧?
额……她好像在说自己不值钱。
边子期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抽动了几下,她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因为别人不正常的举动而贬低自己呢,管他人家想要做什么,她防备着点就行,至于好处她照收不误。
“叩叩叩……”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当下放下床单与被子,不让它露出分毫:“谁?”
然而,外头竟然没有丁点动静,并没有什么人回应她。
边子期倏然蹙起眉头,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染上警惕之色,戒备的盯着掩着的屋门,手已摸上了藏在桌下的剑柄上。
“谁?”她扬声再次问道,清泠泠的声音里泛起一丝凌冽之色。
外头依旧是一片寂静,就连时不时在外边巡逻的侍卫和那三个一直暗暗监视她的丫头都没有丁点动静,这让她更加的警觉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剑抽了出来,蹑手蹑脚的靠近门边,小心的在角落里戳了一个洞,借此往外头张望了一眼,这一眼恰好看到侍卫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箭,渗出的血一片黑色。
眸间掠起一丝震惊,双眉也紧随着蹙起。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另外几个怕也遭殃了。
谁?
到底是谁派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她麻烦?
燕戚云、老皇帝、燕陌琛,还是死人?
似乎老皇帝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可她却又觉得这四人似乎暂且没必要杀她。
那会是谁?
总不会是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边子晞吧?这……依她之见,这妹妹给她下绊子是有可能的,但要杀她,是不是太凶残了点?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一阵惊叫声。
边子晞来了?!
边子期怔了怔,正纠结着要不要打开屋门时,又闻得她不停地大声尖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她又偷偷地透过小洞往外头看了眼,并没有看到边子晞的身影,想必是在盲角处,那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
尖叫声不停歇,刺得耳朵发疼,可她就没有听见有人过来查看情况,这还真就奇了,莫不是这青禾苑太偏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不见?
而且有一点让边子期觉得非常可疑,边子晞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身后连个丫头都没有,而且她是如何知晓自己住在这儿,倘若是下人告诉她,那也该是已有下人去和燕戚云禀报告知他心上人来了呀?
可燕戚云压根就没个影子。
难不成边子晞是早已打探到她住在这儿,然后偷偷摸摸的来,为何要如此?
一种不详的预感爬上脑海,她身子微微一僵,或许她真小看边子晞了。
仔细想想也是,一个会有那么狠厉毒辣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