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山脉,轻纱似的雾气缭绕,宛若仙境。◆尘缘文學{].//cy .//⊕
边子期听着燕陌琛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始终漾着美丽的笑容,恍如百花绽放,甚是明艳。
“再这么笑下去,嘴会笑歪的。”燕陌琛发现自从与她在一起后,就愈发的喜欢打趣揶揄她,他在她的身上挖掘出了自己的一项乐趣,而且还是乐此不疲。
她小声地哼了下,又鼓了鼓嘴:“我就笑,我就笑怎么滴,你难道不知晓爱笑的人儿运气不会太差。”
“不知晓。”他慢悠悠地回道,“但我觉得你的运气不怎么好。”
额……
边子期嘴角抽了抽,她……运气不好吗?
她怎么觉得自己运气很好,死都能够活过来,活过来还能遇见这个曾经令人闻之便畏寒的人,虽说如今……他丫简直和传闻判若两人,要不是他毒发的症状实在太过特殊,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为人掉包了。
“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那么幸运的攀上高枝了。”
说话间,她那不安分的手在他腰上掐了掐。
“这高枝强劲有力,我能遇上,老欢喜的嘞。”
燕陌琛听着她那姑且算是夸张的话语,嘴角轻轻勾了勾,那笑依旧很淡,但却非常的温柔,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里都是蓄满淡淡的笑意,颇是令人沉醉,甚至就想要一直沦陷在其中,再也不要出来。
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两人很快入了容易令人迷失方向的密林中。
而他却非常的熟悉,每一步下,都充满着玄机,一处处的阵法环环相扣,令她应接不暇:“你……实在……我能不能说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在这森上老林里设下这样的阵法不?”
“不能。”燕陌琛淡淡地回绝道,“狡兔有三窟,我虽非兔子,却也需要如此才能自保,才能让跟着我的人得以活下去,不然……”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她却已明白。
功高震主,他周遭早已险境重重,若要活,势必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而此处大概是其中一处能够留身的据点。
没过多久,一处宛若小村庄的庄园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看着那一间间炊烟袅袅的石屋,眉眼间流露出一抹羡慕的色彩,若是……若是可以,在真能够风平浪静后,归于这样的山野间相夫教子,她也是乐意的。
曾经的她是想着在战场上挥洒一切,为拓拔清渊巩固云荒国的江山;而今,她却是更想要做个闲散的小女子,与田园相依。
“到了。”燕陌琛抱着她来到一间寻常的屋前,轻推开篱笆门,不急不慢地走进了鸡鸭满地的小院子里。
许是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屋中的人很快走了出来,出来的是一妇人,当她看到燕陌琛时,眼里掠起一丝惊讶:“主公,您来了!是不是又有事儿了,属下立刻去将大家唤过来。”
燕陌琛眸光淡淡地看着她,幽幽道:“不必。先去弄些食物,你们的女主子饿了。”
“是。”妇人恭敬的点点头,“属下失礼,未能向夫人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边子期为他妥妥地放了下来,平稳的站在地上,冲着妇人浅浅一笑:“无妨,打扰了。”
妇人恭敬地回以一笑,便是请他们二人进了屋子,且很快端来午膳:“主公,夫人请用,还请莫要嫌弃。”
燕陌琛轻颔首,便是与边子期一道用起了这粗茶淡饭。
“可是吃得惯?”他看着她难得细嚼慢咽,微蹙了下眉头。
边子期点点头:“这有啥吃不惯的,好久没这么吃了,这叫慢慢回味,若说吃不惯,也就那树皮吃不惯,想当初为你们燕雀国的士兵围困在谷里,啃树皮啃得我胃疼!”
闻得这话,一旁立着的妇人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好奇,似乎是在猜测她之前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一顿饭后,两人静默的坐着,边子期好奇地打量了下四周后,就变得坐不住了,她轻蹙着眉头,疑惑道:“你不是说带我来见素心吗?这素心人呢?还是说她还未醒来,她……”
一连串的疑问从她粉嫩欲滴的嘴唇间蹦达出来,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暗涌来,半晌,他才慢悠悠的掀唇而语:“这么着急?”
“能不急么?”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素心,素心于她来说,其实与子归一样重要,只不过是一边是友情,一边是亲情,而这友情曾在过往一直填补着她当初满是哀伤的心。
曾经留下的誓言,她……无法兑现,但却希望素心能够好好的,纵使不归云荒国,也要好好的,而不是一直沉睡。
燕陌琛听着她急切的话语,眸色微闪,抬眸幽幽地向着一直候在一边的妇人看去:“她可有醒来?”
主于上个月便醒来,如今身子已大有好转,不过三个月不动身,这手脚似乎略有笨拙,今儿个恰好出去打猎,说是要活动开身子。”
听着她平淡的叙说,边子期长舒了一口气,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至于能不能见上一面……她偏头看向燕陌琛,眼里闪烁着的光芒无疑是在说她要在这儿等待素心归来。
燕陌琛见状,眼里溢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不过稍瞬即逝,有些事儿或许是该她们两个自己来商量,来解决。
他轻点头,慢悠悠道:“她何时会回来?”
“未时。”
音落之时,边子期便是疾步走到门口,抬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