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声音透着一丝丝柔媚,顺着清风悠然地飘散着。#
拓拔清渊脚步情不自禁的一顿,一双漾着云淡风轻的明眸里终是泛起丝丝涟漪,随着花弄影所说的话荡漾开去。
他小小的蹙了下眉头,随后轻描淡写的开口道:“他没那么容易死的,也舍不得死。”
“小清渊,你倒是对小陌琛了解的很啊。”花弄影听闻,小愣了下,而后恣意地笑出了声音。
了解吗?
他以为自己并不是很了解燕陌琛,他了解的不过是这世间的情情爱爱,若没有****,如何会奋不顾身?
拓拔清渊没再回应他,而是顾自地离开了这座小小的宅院。
看着他这般淡然若水般的离开,花弄影似无奈般的耸了耸肩膀,伴随之的还有一丝轻叹声,叹息声里带起一丝令人猜不透的味道,似乎是在感慨这红尘万事,又似乎是在幽怨着人生。
半晌,他弯腰捡起搁在草地上的酒壶,晃了晃,空壶一盏,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晦涩的笑容来,清幽幽的出声道:“他走远了。”
话音落下,一抹颀长的身影从茂密的树上飘然落下,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容颜上透着一丝冷峻,深邃如潭水的眸子里泛着深不可测的暗涌,幽幽地瞥了花弄影一眼后,就看向了门口。
“小陌琛,你为什么躲着他?”花弄影依然慵懒的靠坐在树荫下,微仰首看着眼前浑身上下倾泄着不宜为人亲近气息的燕陌琛,戏谑道,“该不会是怕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不小心打起来?”
“你想多了。”燕陌琛眸色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里依然透着冷淡。
花弄影闻言,轻挑了下细长的眉头,肆意地笑出了声音:“真是我想多了?可我怎么觉得……”
“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燕陌琛声色冷淡地打断他尚未说完的话,目光则早已收回,落在花弄影那张妖娆的容颜上。
花弄影嘴角轻抽了下,很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跟所求之人说话的么?信不信……”
“是你欠债太多。”燕陌琛依旧是毫不客气的截断他无力的威胁。
哼。
花弄影轻哼了声:“小期期若是知晓,未必舍得让我还债,倒是你们这几个……啧啧,这心真够黑的,一个个竟然舍得让我这等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去冒死……唉……”
说完,他还很是幽怨的叹息了声,那看向燕陌琛的眼眸更是涟漪重重,多是多情与哀怨。
早已习惯的燕陌琛眸色淡漠地扫视了他一眼后,不轻不重的出声道:“若是子期知晓你欠着她,可就不只是让你还债了。你最好还是掂量下下。”
“小陌琛,你这是在威胁我。”花弄影更是哀怨了,那手中的酒壶毫不客气的砸向了燕陌琛。
而燕陌琛手微抬,便是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那酒壶:“这酒壶挺值钱的,我收下了,谢了。”
“你……”花弄影眉头轻轻抖动了下,“燕陌琛你是有多穷?连个酒壶都要。”
“不嫌多。”燕陌琛慢悠悠地出了声,“但凡能够换钱的,我与子期皆喜欢。”
“……”
花弄影闻言,瞬间无言以对,他算是看透他们夫妻两人了,这简直就是敛财狂。
不过——
他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燕陌琛眸色陡然阴沉下来,正幽幽地凝视着浩瀚的苍穹……
一道婉约幽长的声音悄然的灌入耳里,每一声里都透着无尽的幽怨,可渐渐地,又似带上了恨意一般,变得凌厉……这声音,这曲乐……曾经都是一年一次,而如今却是隔三岔五的响起……
眸色越来越深,身上散发的气息也越来越寒冷,看得一旁的花弄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凝重起来。
好一会儿后,燕陌琛幽幽地出声道:“我有事先走了,记住你答应我的。”
说完,他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花弄影的视线里,只留得一片绿色的树叶悠然的从树梢上飘落下来,缓缓地跌落在草地上,风过时,又掠起一道美丽的弧度,缱绻翩飞……
花弄影看着渐远的树叶,勾了勾那红艳欲滴的嘴唇,无声的笑了笑:“走得还真够快的,我可都还没说要答应。”
可他明白自己还是会答应的。
他又笑了笑,笑还是那么的倾城。
“开始了,要开始了……真不知是哪位家伙先踏上黄泉路。”他慢悠悠的自言自语着,多情的桃花眼深处缠绕着一许令人猜不透的神色。
半晌,他站起了身子,踏出这一方小小的宅院。
去见见他的那位父亲,不晓得他近儿个可是在忙碌些什么,听说和那扶桑国太后闹掰了,呵……窝里起哄……有趣,有趣……
不过,令得他没想到的是,在尚未踏入那居所时,他竟是看到了两抹俏丽的身影。
奇迹啊!
不,没想到小期期那女人竟是能够找到这儿来,看来当真不能小看她。
但看样子,她似乎是在盯梢着前边的女子……
额?
边文瑶?
见此,花弄影当下隐去身子,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悄无声息的盯着她们两人。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边文瑶不时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唯恐有人盯梢着,可好像就没有发现边子期和他这个看戏的人,随后她向着一间屋子处走去,那屋子正是他那位好父亲居住的地方。
她是去找他?
可那样子好像不像,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