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
她都重复的做那几件事,给自己做东西吃。【..】
单莨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吃着东西,那模样真的跟疯了似的。
然后,然后被再次拜访的安亚东送进了医院。有的时候安亚东真可怜,他与自己都是被抛弃的那个,这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虽然不懂为什么。
医生说很有可能是得了忧郁症,单莨笑了,骂了句脏话,最后被留下来住院观察。
她有忧郁症,要不就是自闭症,能不能换种说法,反复的就这一句,实在无趣。
在医院挂了两天盐水,感觉好多了。单莨把针头一拔,下床回家,她其实没事,自己清楚得很,只是心里空牢牢的任由自己这么疯来疯去。回家的时候把店开了,等待迎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一点点的暗了,陆续的也有客人上门。
许多鬼物在挑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跟她交易想要人命替身。
单莨眼睛亮锃锃的问那只鬼,阴曹地府好不好玩,不如我借你身子,你来替我活着。谁知那鬼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唐糖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陪着她,见着臭不要脸的小鬼来勾搭妈咪就嚷嚷起来,“走开走开,专心买你们的东西去!”
门铃响起,许多鬼都冲着门口去看。单莨笑了,这可是她第一个人类客人上门,不知道会想要兑换什么有趣的东西。谁知他一进来就拿着厚厚的一摞子钱放在柜台上,“我想买你那支笔。”
单莨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头发很长,不过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的。穿着一身白色却不干净的衣裳,也不知蹭了什么东西,色彩斑斓。单莨嗅了嗅面前的钱,看着男人,“为什么要那支笔。”
“因为那支笔本来就是我的。”
啧啧,他说那支笔本来就是他的。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理所应当物归原主,那样的话也不用他拿来钱买了,如今摆在这厚厚一摞子钱,看起来虽说不少,却也不过五六万而已。
当初白杏拍下这支笔的时候记得可花了不少。如今他就拿来这五六万想买走这支笔,怕是不太可能。而且她也很喜欢这支笔啊,哪天突然来了兴趣然后画上一副,带有灵魂色彩的画似乎也不错。
想到这儿便乐了,把钱往回一推,你的也不还。
男人显然有些急了,“我换还不成?”他自从打听到那支笔在这儿等了足足有半个月了,现在一句不还怎么可以。
“那你用什么换?”
“这些钱不够,再加上我,我这个人。”男人指了指自己,单莨扑哧乐了出来,“大叔,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很瘦,穿的白袍子有些大,特别像早晨练太极的老大爷,当然这个男人正值中年如今说为了支笔要以身相许,岂不是占便宜的。
“不是,你误会了。”男人有点儿,现在钱就这么多,再就是有点儿陶塑,除此以外最值钱的就是我了,你看看要是嫌钱少就把收了,不过我不会洗衣,不会做饭。
“那你会干啥?”
“我会”男人眼珠子骨碌直转,好像认真在想这个问题,结果想了半天摇摇头,“我会穿衣,我会吃饭,再就是做陶塑。”
男人认真道,“这支笔原本是为了雕塑而诞生的。所以,请求你把我收下,把笔还我。”
听她这么说单莨来了兴趣,一屁股坐在柜台后的凳子上看他,“那我要是收了你,笔是你的岂不也是我的?”
男人抓了抓头,被绕的有点儿晕。
单莨反倒是对他那个雕塑特别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作品,需要这支笔来画龙点睛。不过此刻单莨更在意的是,“既然你说那是你的笔,后来为什么会在千末手上?”
“因为,那个啥,后来没钱了,就把笔卖了。”
这样的答案单莨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她这一辈子过的都还算顺风顺水,没尝试过没钱的滋味。当然捡垃圾箱的那次不算,只是特殊情况而已。单莨笑了笑,眼神盯着他瞧,然后皱了皱眉,“我说你能不能别老低着头,看我一眼。”
“你想干啥?”
他一低头,头发都给把脸遮住了,活脱脱像个女娃娃。殊不知已经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却很瘦,比自己更像营养不良。
“我不要你钱,你明天领我去看看雕塑去,要是我有喜欢的,就跟你换。”想到家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摆设,去挑选一件看中的摆在家里,显得有人气。“不过前提是我有看中的!”
“对了,你叫啥?”
“罗三久。”
“三久,这名字可真难听。”单莨嚼吧嚼吧这几个字,“三九二十七。”
“是天长地久的久。”
“二十七,明天你来找我,就在这个楼下冲着楼上大喊三声美女,我就出来了。八点以后,记着!”单莨嘱咐着,三九点头答应,等要走的时候看到一旁的唐糖,“这是古曼童?”
“不是,鬼妖。孤陋寡闻了吧。”单莨得意的龇着呀,然后觉得不对劲儿,“难不成你也不是人?转过来我瞅瞅。”现在自己不带着那个禁锢能力的珠链了,想看谁的心事就看谁的心事。只不过用完这个能力就有些累,而且吧,一般的时候也懒得看,除非好奇的人。
自己刚刚就瞅着他来着,结果老是低头。
罗三九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看着她,在他的瞳孔里看到很混乱的世界,最多出现的便是一个工作室,然后摆放着许多雕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