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首先,你一定听说过德?默维尔将军吧?”
“就是在开伯尔战役出名的德?默维尔?不错,我听说过他。”
“他有一个叫维奥莱特?德?默维尔的女儿,她不但富有,而且年轻美貌,多才多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女子。我们要设法把她从魔掌中营救出来。”“这么说,她落入格鲁纳男爵的控制了?”
“不错,对女人最强有力的控制――爱的控制。你也许已经听说过,这个格鲁纳是个相貌特别英俊的帅哥,举止迷人,嗓音温柔,fēng_liú倜傥,还有让女人着迷的那种神秘气质。据说,每个见过他的女人都心甘情愿听任他摆布,他也充分利用自己的这一优势玩弄女人。”
“但是,像他这种人又怎么会见到像维奥莱特小姐这样身份高贵的女子呢?”“那是在地中海的一次乘游艇旅游时,只要游客负担得起昂贵的费用,可以不需要贵族血统就能上船。举办者无疑并不了解这位男爵的真实性格,知道后已经晚了。这个坏蛋对维奥莱特小姐大献殷勤,百般纠缠,而且彻底赢得了她的芳心。不仅可以说这位小姐爱上了他,还完全被他迷倒了,对他一片痴情。现在在她眼里,仿佛世界上只有他这个人。她根本不允许别人说他一句坏话,否则她会勃然大怒。我们想尽了各种方法,设法打消她对那个恶棍的痴迷,但最终都是徒劳。而且,她打算下个月跟他结婚。她已经到了结婚的法定年龄,而且铁了心了,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她。”
“她知道奥地利的案子吗?”
“格鲁纳实在是个狡诈的家伙,他把他以前的每一件丑闻都改头换面之后告诉了她,他自己讲的故事,想想吧,总是把自己说得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这就更激起了维奥莱特小姐对他的同情,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天哪!你的意思,是默维尔将军委托你来找我的了?”福尔摩斯微笑着说。“不,绝对不是!”我们的客人显然有些紧张。“是将军的一位老朋友,他不忍心看到维奥莱特小姐受那个魔鬼的欺骗而毁了一生,也不愿意看到默维尔将军为此事而一蹶不振,他将军现在再也没有精力和这恶棍较量了。所以要求我来找您接手此事,但是他本人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要我发誓不说出他的名字。福尔摩斯先生,请求你不要再追问了吧!”
“我保证不再追问了。”福尔摩斯奇怪地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我决定接受这个案子,为了和你保持联系,请留下您的电话,以便我们随时联系。”“xxxx31。”
福尔摩斯把打开的通讯录放在膝上,记下了号码,坐在那里微笑着问道:“请问那位男爵先生现在的住址。”
“金斯敦附近的弗农洛奇宅邸,那是一栋大房子。这家伙不知搞了什么投机勾当,发了大财,成了富翁,这自然使他成为我们更加危险的对手了。”“他目前住在家里吗?”
“是的。”
“除了你刚才告诉我的,你还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更多的一点情况?”“他有一些奢侈的爱好。他喜欢养马,有一段时间他常在赫林汉打马球,后来他在布拉格的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才不得不离开。他还喜欢收藏书籍和名画。这个人天生似乎有些艺术天分,我认为,他还是一个公认的中国陶瓷权威,并在这方面写过一本专着。”
“一个多才多艺的人,”福尔摩斯说,“难对付的大罪犯都是这样。
我的老相识查理?皮斯就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温赖特也是个不俗的艺术家。我还能数出很多人来。好吧,詹姆士爵士,请通知你的委托人,我会关注调查格鲁纳男爵的。现在我只能说这些。我还有一些自己的情报来源,我相信我们总可以找到一些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当客人离去后,福尔摩斯坐在那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仿佛忘了我在他身旁了。最后他突然惊醒过来。
“怎么样,华生,你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你最好跟那位年轻小姐见见面。”
“我亲爱的华生,她那可怜的老父亲心都碎了尚且无法让她回心转意,我一个陌生人能有用吗?当然,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也许可以试试这条路。不过我想我们必须从另外一个角度入手,我倒觉得欣韦尔?约翰逊可能有用。”在我所写的福尔摩斯回忆录中,还没有提到欣韦尔?约翰逊,因为我很少从我朋友职业生涯后来的经历中提取素材。在本世纪开头的几年,约翰逊成了福尔摩斯非常得力的新帮手。
起初,约翰逊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恶棍,两度在巴克赫斯特监狱服刑。
后来他幡然醒悟了,开始为福尔摩斯效力,成为福尔摩斯在伦敦庞大德缰械亩目,他所搜集的情报常常被证实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约翰逊是警方的线人,他早就暴露了。不过他所打探的案件从未直接进入法庭,所以他的活动一直没有被同伙发现。靠着他两度服刑的经历,他可以随意出入这个城市里的每一家夜总会、小客栈和地下赌场。他观察敏锐,头脑灵活,很快就成为搜集情报的理想人选。此时福尔摩斯想要找的就是他。
因为我自己还有一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所以当时没法跟随我的朋友行动,不过我们约好傍晚在辛普森饭店见面。坐在靠窗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