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夜里,我和哥哥搜遍了整个花园。但是除了窗台下的花坛上留有一个明显的脚印之外,那个野蛮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倘若没有这一个脚印为证,我们或许认为那张凶恶可怖的脸可能是幻象。然而就在当天,我们发现了更多证据这个野蛮人的存在。那天晚上,我们感觉到似乎有个秘密团伙在我每周为活动。第二天清晨,我们来到父亲的房间,发现房间门户大开,室内的橱柜箱笼被翻弄得凌乱不堪。在一个箱子上面钉着一张破纸片,上面字迹潦草地写着‘四签名’。这句话有什么深意,那个野蛮人到底是谁,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发现,尽管父亲的房间被翻过,但是,所有的定西都在,没有被盗走。那时,我们才明白,父亲生前那种难以摆脱的恐惧感从何而来。当然,对于这件事,哥哥和我都没有想明白。”他停了下来,重新点燃他的水烟,连吸了几口烟,沉思着。我们全都坐在那里,沉浸在他那离奇的讲述中。听到关于莫斯坦死亡那段经历,莫斯坦小姐面色苍白;其中有段时间,我真担心她会因为接受不了现实昏死过去。
我轻轻地从旁边桌上的威尼斯式水瓶中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喝过之后,很快就恢复过来。而福尔摩斯则靠在椅子上,一副深思的样子,眼帘下垂,完全盖住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我观察福尔摩斯的时候,我禁不往想起今天早上他因为生活单调乏味而抱怨,现在有一个大问题摆在他面前,他陷入沉思,努力破解难题,总算可以让他大显一番身手了。而我们的新朋友,塞笛厄斯·肖尔托先生从头到尾地打量着我们,很明显,他正在为他给我们讲了一个离奇的故事而洋洋得意。过了一会,他一边抽着越来越旺的水烟,一边继续讲述。
“哥哥和我,”他说,“对父亲提到的那笔财宝非常感兴趣,这点你们是可以猜到的。我们花了好长时间,可以说是好几个月,在花园的每个角落挖掘,可是没有什么结果。每当想起藏宝之处藏在了父亲临终时的嘴边,我们兄弟两个几乎要发疯。因为,从父亲拿出来的那串珍珠可以推测出,父亲藏有的财宝肯定是价值连城。对于那串项链,哥哥和我商议过,由于价值不菲,他不愿割舍。在朋友之间说说无妨,我哥哥待人处世秉承了父亲的缺点。在他看来,要是项链送给他人,一定会会引来闲言闲语,最终会惹来麻烦的。所以,我所能做的就是去说服他,让我先找到莫斯坦小姐的地址,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摘下一颗珍珠寄给她,这样能使她的生活免受窘迫。”我的朋友诚恳地说道:
“想法很好,是一个好心人。”
然而,他挥了挥手,表示不赞成。
他继续说道:“按照我的看法,我们不过是莫斯坦小姐的财产托管人。关于这一点,我哥哥巴塞洛缪的意见跟我不同。我们拥有的财产不菲,不需要更多的财产。再者,用卑鄙的手段对待一位年轻女士,也是天理难容的。法国谚语‘低级趣味是罪恶之源’说得很有哲理。正由于我和哥哥对这个问题的意见不同,我只好跟他分开居住,我带着一个印度仆人和威廉斯离开了樱池别墅住在这里。不过,我们还是经常联系。
“昨天我得到了消息,我哥哥找到了财宝。知道后,我立刻和莫斯坦小姐取得联系。现在我们该一起驱车去上诺伍德,向他要回我们应得的一份财宝。昨天晚上,我已经向我哥哥巴塞洛缪传达过这个意思了。或许他并不欢迎我们去,但是他能够猜到我们一定会去。”
塞笛厄斯·肖尔托先生说完话后,坐在那里,手指不住地抽动。我们三个默然无语,都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事件的发展上。突然,福尔摩斯站了起来,说:“自始至终,你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