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抽支雪茄,”他说道,“我们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破案的。
喝点加水威士忌怎么样?”
“行,那就喝点吧,”这位侦探答道,“最后这一两天费了很大的劲,可把我累坏了。你也明白,其实体力劳动倒不算多,主要是费脑筋。
你是了解这其中的艰辛的,福尔摩斯先生,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脑力工作者。”
“你太过奖了!”福尔摩斯正经八百地说,“那你讲给我们听听,你是怎样获得这么令人满意的成果的。”
这位侦探在扶手椅上坐下,洋洋得意地一口口喷着雪茄烟,渐渐喜从心头起,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嚷道:“真是太可笑了,莱斯特雷德这个大傻瓜,还自以为高明呢,可他完全搞错了方向,正在寻森的下落呢,可是这个人简直就像刚出世的孩子一样,和这个案子根本不着边际。我敢肯定,他现在多半已经抓住那个家伙了。”
格里森讲到这儿,他自己不禁哈哈大笑,以至于笑到都喘不过气来了。“那么,你是怎样找到线索的呢?”
“嗯!我完完全全地告诉你们。当然,华生医生,这件事可要绝对要保密,只限于我们之间谈论,千万不能外泄。我们第一个必须解决的难题就是查明这个美国人的来历,有些人也许会刊登一则启事等待回音,或是坐等知情者主动提供信息。这可不是我格里森的工作作风。你们可记得死者旁边的那顶帽子?”“记得,”福尔摩斯说,“那是坎伯威尔路229号约翰·安德伍德父子礼帽店买的。”
“我没想到你也注意到这一点了,”听了我的同伴的话,格里森显得很沮丧,他继续问道,“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
“哈!”格里森松了口气,大声说,“你决不能放过任何机会,不管这机会是有多么的微不足道。”
“对于一个伟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微不足道的。”福尔摩斯意味深长地说。“接着,我就找到了店主安德伍德,我问他是否卖过这样的一顶帽子。经过查找售货记录,证明买主是住在托克维街的查彭蒂尔公寓的德雷伯先生。这样,我就找到了被害人住址。”
“好,很好,非常好!”福尔摩斯低声赞叹着。
“接着我就去拜访查彭蒂尔夫人,”警探继续说,“我发现她面色苍白,神情局促不安。她女儿也在房子里——真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