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上的命令,属下不敢。”蓝焰嗫嚅着说。
听到蓝焰这么说,我一脸疑惑地看着蓝焰,“你什么时候不听我的话,改听皇甫白逸的了?”不管我的命令是对是错,蓝焰从无二话,从来不会说不。我很自信,蓝焰不会背叛我。他现在对我说不,只有一个理由,他不是蓝焰!
对啊,我早该想到,在我被皇甫白逸禁足的这两天,蓝焰都对我不闻不问,他怎么可能是蓝焰?
如果我眼前的蓝焰是假的,那真的蓝焰呢?
“你……你是谁?”我指着蓝焰,指尖颤抖不已。
“属下是蓝焰啊。”蓝焰这么说。
我试探性地问,“我们刚认识时,我给你的一百两黄金,你说你把黄金埋在凤京城郊石桥左边的第几棵树下了?”
“第……”蓝焰看向皇甫白逸,不知怎么作答。皇甫白逸面无表情,根本不理会蓝焰,似想撇清关系。蓝焰说道,“第……第五棵树。”
“嗯。”我点点头,“那我们一会儿去挖金子吧?”
“是,主人。”蓝焰自以为猜对,刚想松口气,我突然眼神冷厉地盯着蓝焰,“我根本就没送过蓝焰一百两黄金,他更不可能将黄金埋在树下。你不是蓝焰,你是谁?”
“属下……属下……”蓝焰见事迹败露,他从袖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自裁断气。
没人阻止假蓝焰自尽。
我步伐摇晃地走到蓝焰的尸首边蹲下身,在蓝焰耳后摸索了下,拎起他耳后一处突起的皮,一把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平凡的面孔印入了我的眼帘。
他果真不是蓝焰!
蓝焰是假的,是有人戴着人皮面具冒充的。而真正的蓝焰又没来找我,只有一个解释,真蓝焰凶多吉少!真蓝焰来不了!
我的泪水又次流下,颓然地跌坐下地,皇甫白逸心痛地看着我,眼里盈起满满的内疚。
也许是过度伤心,我的头脑反而清明起来。
我坚强地从地上站起身,眼光冷淡地看着皇甫白逸,声音很冷,“蓝焰呢?真蓝焰呢?”
皇甫白逸声音幽然,“何以向朕要人?”
“皇甫白逸,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我冷笑,指了指地上的假蓝焰的尸首,“好几次,我都注意到他在看你的命令及眼色行事。这说明他是听命于你的。约莫五十天前,蓝焰曾怀疑你暗害我哥哥,我相信,会怀疑你的蓝焰肯定是真蓝焰,假蓝焰哪会怀疑你?有了蓝焰怀疑你之事,接着,蓝焰带着哥哥的信笺预备去宫外找人鉴定哥哥的笔迹是否为真,在出宫前,他告诉哥曾经的默宝做比对。之后,直到隔天,蓝焰才批阅过的奏折,及哥哥的信笺还有一封鉴定书来找我。那鉴定书是证明奏折与信笺是同一人所书,我才相信你没有暗害哥哥。鉴定书是假的吧?我想起来了,那天蓝焰莫名且顺口地尊称你为皇上,以前他都喜欢连名带姓叫你。真蓝焰不会给我带来假鉴定书,这说明那个是假的!真蓝焰呢?我的蓝焰呢?”
我尽量保持着表面不激动,实则我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朕……朕不会做这种事……”皇甫白逸还想狡辩,我讽笑,“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暗害哥哥跟蓝焰,只有你有这个动机跟能力!”
皇甫白逸沉痛地闭上眼,“可馨,别逼朕!”
“哼……哼……”我颓笑,“我逼你?我逼你?我一下失去了两个至亲的人,连我的亲哥哥也下落不明,还说我逼你?”
我的心又痛又难受,我的身躯无力至极,我感觉头好晕,一阵天玄地转,我双腿一软,身躯软倒。热门
“可馨!”皇甫白逸大惊,他想伸手抱住我,奈何伸出了手,距离我却太远。他的双腿不方便,无法飞身至我面前。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跌在地上,哪知,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影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在我倒地之前,稳稳地拥住了我。
感受着拥着我的结实身躯,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不用看,我也知道,拥着我的人是我的哥哥——赵夜辰!
只有哥哥能给我这样熟悉备受呵护的安全感。
我虚弱地从黑衣人怀中抬首,果然看到了哥哥夜辰冰冷俊毅的面庞,“哥,你来啦。我等了你好久!”我惨然地笑了,在我最悲伤最难过的时候看到哥哥,看到至爱的人,真好。
赵夜辰漆黑寒漠的眼眸中盈满心疼与不舍,他深情地低首盯着我,“丫头,对不起,哥来迟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觉得心好累,好痛。我需要哥哥,需要他为我遮风挡雨。
皇甫白逸清然若水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夜辰,“你……你……”
“很意外我的出现是不是?”赵夜辰睨着皇甫白逸的目光多了冷寒如冰。见赵夜辰出现,皇甫白逸身侧的怜月也吓白了俏脸。
待头昏的不适感稍稍退去,我出声问,“哥,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离开?”
赵夜辰语气冷然地陈述,“皇甫白逸登上皇位当天的夜晚,哥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失去记忆后,我发现自己是在离凤京首都八百里外的丰都城,哥哥是在一座豪宅的厢房里醒来的,而且还有人自称是哥哥的妻子。哥哥对那女子过于陌生,反而脑中时不时飘过你的倩影,终于,三天前,哥哥想起了你。然后,就快马加鞭赶来找你了。”
我又问,“你怎么会失忆?”
“想来想去,我认为问